第二章 山村詭事(1 / 2)

王二坨所在的這個村子在大別山南麓,當地都稱之為張家山,九成以上的人家都姓張,姓王的隻有王二坨家獨戶,自從王二坨的太爺爺從外地搬到這裏,四代單傳,雖人丁不旺,但個個頭腦靈活,日子過得不賴,還積了一些家產。

到了王二坨他老爸這裏,不知怎麼點歪了天賦,麻將倒是打得不錯,正事卻是一事無成。當年王二坨她媽在醫院生王二坨時,老王同誌還在牌桌上殺紅了眼,媳婦兒娘家人過來報喜,老王正在興頭上把牌一推“我的個二坨啊,你總算是來了,碰碰胡自摸!”

二坨是我們當地話,意思就是麻將裏的二餅,旁邊有人開玩笑“你家二坨還在醫院等你呢老王。”後來村裏的人就天天二坨二坨的叫,等到王二坨讀書的時候,老王閑麻煩懶得改,反正也都叫習慣了,結果二坨就直接從小名轉正了。

一個月前的一天,就在這個不大的村裏出了件怪事兒。

張求旺七十多歲的老爹午飯時吃著吃著突然就停了下來,不吃飯也不說話,兩個眼睛直挺挺的盯著自己的兒子,張求旺正埋頭扒了幾口飯,一抬頭差點沒被活活嚇死,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見過老爹有過這種眼神。

張求旺老爹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都在村裏種地搞生產,最遠也就去過四十裏地以外的縣城,但他死盯著張求旺的眼神犀利如鷹隼一般,裏麵明顯是有東西試圖在表達著什麼,完全不是一個老農狀態。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一個和你非常熟悉的人突然以一種你從來沒見過的狀態出現在你麵前,人的第一感覺一般來說都會是恐懼,張求旺也不例外。

但想著這個人畢竟是他爹總歸不會害他,抱著這樣的念頭張求旺端著個碗回頭看了眼敞開的大門,試探性問了句:“爹,你咋了?”等了兩秒老頭子沒開口,又小心翼翼地問了聲“哪裏不舒服麼?”

這句話剛落音,張老頭兒的眼神突然變得凶惡無比,充斥著極其複雜的感情與願望在裏麵,像是立馬就要把眼前的張求旺撕碎一般,張求旺放下碗驚慌地退到門邊遠遠地看著張老頭兒,隨時準備跑出去求救,這時他心裏已經有一個念頭,他爹中邪了。

張求旺站在門邊觀望著猶豫了著,這兩天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家裏就他跟張老頭兒兩個人,現在是午飯時間,外頭也都沒啥人。張求旺正想著怎麼辦,張老頭兒忽地一聲冷笑,這一笑把張求旺笑得魂都掉了,什麼都不顧了撒起腿就往最近的房子跑,身後那分明就不是張老頭兒的聲音。

最近的房子是張啟明家,一踏進大門,張求旺就想大喊卻什麼都喊不出來,隻能進到屋子裏邊扶著牆喘氣:“我爹,我爹中邪了,快,快跟我去看看,我一個人怕!”

張啟明早年在大上海混過,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聽後放下碗不慌不忙地又招呼了幾個鄰居,一起來到張求旺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