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朱向前的詞藻非常豐富,他也著意煉字,他對文字的追求,我以為入木三分。或許他沒有“吟安一個字,撚斷數莖須”,也沒有“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但他可能會有一點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決心。
如予不信,讓我再做一個羅列。我在下麵羅列的,將是我尋找並且組構的60組對應的同義詞,波折號前麵的,是我配應的比較常規的詞語,波折號後麵的,是朱氏風格的詞語。這些朱氏風格的詞語,都力求別致,或協調搭配,或合成並列,或比喻修飾,展現出一種拓變,產生了格外的情趣和新意。
1、醒目——醒豁;
2、充沛——滂沛;
3、蛻變——蟬蛻;
4、凝重——滯重;
5、指引——引領;
6、鞭策——警策;
7、梳理——爬梳;
8、吹棒——吹漲;
9、如此——如許;
10、佳作——佳什;
11、推進——掘進;
12、砍除——斫除;
13、描繪——狀繪;
14、抒寫——抒瀉;
15、思索——運思;
16、粗糙——粗坯;
17、效仿——效尤;
18、沉寂——岑寂;
19、高遠——高邈;
20、構築——夯築;
21、徹夜——競夜;
22、呼籲——籲請;
23、嚴厲——峻厲;
24、周圍——周遭;
25、超脫——超拔;
26、開始——肇始;
27、精辟——透辟;
28、分別——分野;
29、飛快——風快;
30、領導——領率;
31、評介——薦介;
32、勉強——勉力;
33、具有——葆有;
34、結合——遇合;
35、撰寫——結撰;
36、堅持——堅執;
37、追求——追索;
38、困頓——困厄;
39、讚歎——讚詠;
40、一體——整一;
41、誘惑——魅惑化;
42、普遍——普泛;
43、經過——經由;
44、融彙——圓融;
45、領域——範域;
46、洞察——洞徹;
47、弊病——弱弊;
48、研究——考究;
49、依次——逐次;
50、含蓄——收蓄;
51、結尾——結穴;
52、類似——類近;
53、偏狹——偏仄;
54、描寫——摹寫;
55、深刻——深致;
56、直接——直捷;
57、紀律——條律;
58、束縛——鉗縛;
59、雋永——冷雋;
60、嚴厲——獰曆。
語言的鑽礪之功,如上已見,然而文藻的細密精約,僅是局部。因字生句,積句成章,由章而篇,從根葉生長為苑囿,這才是透徹的修煉,也才可以向若至真至善的境地蹈行,趨向進一步的大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