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掃視我一眼後,安如畫終於被其母拉走。
“開始吧。”
用手抬起他的胳膊,食指及中指搭在其脈搏處,又觀察了舌苔、眼部和指尖之處,我已確定與我之前所料無差。安家獨子是得了花柳病,而並非炸藥所傷。
安家的算盤倒是打的響,既然兒子已不能人事,便幹脆利用他來擊垮我連家,真是好毒辣的心。可惜,遇見我,注定是你們的不幸。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話注定要在你們身上被驗證。
“你可覺得體內有何異樣?”移轉到香爐旁,將其間的香料及碎屑全部傾泄而出,再換上我從家中帶來的香料,待香料散出徐徐的令人迷醉的香氣後,我才開口問道。
“還好。”他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漾出迷醉的神色,連話語也變得恍惚了。“你真美……”語畢,他竟然掙紮的起身,向我撲來。
安如畫,遊戲,此刻才真正開始。
“美在何處?”
我微微閃避,叫他撲了個空。“美人,別跑……”他語調輕佻,神色輕浮,再一次踉踉蹌蹌向我奔來。
如此貪圖美色,難怪會落得花柳病纏身的下場。這樣,倒也省了我好些事!扯鬆了衣襟,再將發髻弄亂,我氣沉丹田,尖叫一聲:“來人——”
房門被驟然推開,而此時,那安家獨子正恰好將我撲倒在桌上,這場景要多曖昧便有多曖昧。
“逆子!還不快放開貴妃娘娘!”安家家主安業園幾乎是一躍便來到了我身邊,將安家獨子拉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一腳就要踢在他的身上。
“老爺,不要啊……”一婦人趕忙抱住兒子的身子,那一腳便落在她的身上,她悶哼一聲,竟吐出一口鮮血。但仍是衝著麵前的男人求情。我於心不忍,冷冷道:“都給本宮滾出去,此事待本宮稍後自有定奪。”
此言既出,房裏的眾人便不再多說任何話,各自退出了房門外,順手將那安家少爺也拎了走。重歸寂靜的房間顯得有些陰森。
將衣襟理好,發髻重新固定緊,從懷中掏出裹有香爐內原本香料的手帕,仔細銷毀著證據。很快,龍曜國再無安家。龍曜國的後|宮也不會在有安才人的存在。
推開門,本來鬧哄哄的安家眾人陡然間安靜下來。
“貴妃娘娘,逆子無知衝撞了您,求求您饒了他吧……”婦人將懷中的兒子放開,神情淒苦的跪在我麵前。
“放肆!”縱使心中再震撼,再不忍,我也唯有以大聲詰問來掩飾心中的緊張,“本宮是皇上的妃子,今天更是擔了皇上的名頭來看望令郎,可令郎不僅沒有感激涕零,反而羞辱本宮,就算本宮原諒,皇帝的威嚴也不容受此挑戰!”
“貴妃娘娘,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來報答……”那婦人爬到我麵前,用手臂拉扯著我的裙擺,淚如雨下,神色好不狼狽!
“滾開!”
安業園一腳將發妻踢開,滿麵討好之色,“貴妃娘娘,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衝撞您的地方還請海涵。至於犬子冒犯您這一事,乃是他咎由自取,微臣隨您處置。”
不愧在官場混跡多年,孰大孰小倒是分的清楚,隻不過我這次來,卻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安少爺!
“本宮適才為令郎診脈,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緩緩走至安業園麵前,輕啟朱唇:“令郎可得了花柳病呢,至於那炸藥傷人的痕跡,本宮可未曾在令郎身體上找出半分。”
“你說謊!”安如畫的聲音驟然響起,“你這個妖女少在這裏妖言惑眾,這裏可不是皇宮!”她的笑容陰狠,蘊含著一絲被逼到絕境的惡毒。讓我的心驟然抽動,狗急跳牆嗎?
“的確,這裏可不是皇宮。”
磁性的聲音驟然響起,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