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鶩頭一次進大城市,滿眼的高樓大廈,滿街的車流人潮。
空氣幹燥,氣溫也高,把季翔鶩弄的眼花繚亂,頭昏腦脹,滿頭大汗,隻能跟在賈雲龍的後麵亦步亦趨。
賈雲龍初次去大城市的時候並不比季翔鶩強,但這次他已經不是初次進“大觀園”,拿著手機與哥哥聯係過之後,在哥哥的指導下尋找公交車,尋找建築工地。
找到賈雲龍哥哥打工的工地,賈雲龍綽號二賈,他哥哥就被人稱為大賈。
大賈先領他們去找工地領工的工頭,商量工作的事情。
領工的工頭是老板安排在工地的心腹兄弟及左膀右臂,工人們都稱他為“二老板”,他完全有安排幾個臨時工的權利。
因為前幾天二老板已經聽大賈說了,家鄉的兄弟要來做小工,當下便按事先計劃好的,安排他們二個新人負責搬磚。
搬磚的工作就是把空心磚從汽車上卸下來,整齊地堆在土地裏備用,等用的時候再將磚裝進鐵籠裏麵,由塔吊吊運到需要的地方。
賈雲龍和季翔鶩把隨身帶的行李放進宿舍,大賈已經給他們二個找好的床鋪。
再去領了幾樣勞動用具,第二天就開始上班了。
建築工地裏的這種小工因為技術含量非常低,所以工錢也不多。
休息閑聊天的時候,聽到人家瓦工、木工、電工、電焊工等工人的工錢後,居然是小工的二倍還多,季翔鶩和賈雲龍這才歎息,還是有技術好啊。
“咱們出的汗比人家出的多,掙的錢卻比人家少,還是有技術好啊。”賈雲龍歎息著說道。
“回去後咱們二個去學個技術吧。”季翔鶩說。
賈雲龍問:“你準備學什麼?”
“我想學電工。”
賈雲龍說:“你物理學的好,可以學電工。我不行,我物理就沒及格過,我準備學電焊工。”
大賈在一邊說道:“想學電焊工你就得好好幹,把學費掙足了,電焊工的學費比電工的學費貴。”
季翔鶩問:“電工和電焊工都要用證,對吧?”
大賈說:“嗯,都要考資格證。”
“哥,你準備考個什麼證?”賈雲龍問。
大賈說:“我?我在工地幹的有些夠了,我想攢些錢去學個廚師或考個駕駛證,將來回家當個廚師或開出租車。樓房蓋了能用幾十年,總有飽和的時候。可是人隻要活著就得吃,離不了廚師吧。老百姓越來越多地搬進城市,出門就離不開出租車吧。”
“現在男生學廚師和考駕駛證的太多了,將來好找工作嗎?”季翔鶩有些擔憂。
“那就看誰學的精了,不信,你們二個小子等著瞧,將來我一定比你們二個掙的錢多。”大賈扔掉煙屁股,自信滿滿地說道。
可是誰都沒想到,後來大賈雖然掙的工錢不低,卻沒法和賈雲龍相比,更沒法和季翔鶩相比。
而季翔鶩和賈雲龍根本不是靠電工或電焊工這種工作掙錢,尤其是季翔鶩,與電工工作根本就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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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兆紅副社長帶著幾個下屬隱者已經在沈陽找她要找的東西好幾天了,不過一直沒有好消息。
於福德副社長正準備要趕過來與她會合,來之前先跟謝兆紅副社長聯係,了解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謝兆紅副社長在電話裏報怨道:“主要就是可供參考的信息太少了,去偽存真的工作量太大,尤其是辨別玉石的技能又不是我們社擅長的技術。”
於福德副社長和謝兆紅副社長都是蘭之社的副社長,但是於福德副社長是第一副社長,謝兆紅副社長卻是第四副社長,所以他們二個人的行政級別並不一樣。
於福德副社長可以領導謝兆紅副社長,這與政府裏那些副X長也一樣,第一副X長的職權大於其他副X長的職權。
於福德副社長說:“我馬上就趕過去,我會再帶些人手。”
“這幾天,我發現似乎有市井門的隱者在附近出現,他們好像也聽到什麼風聲了。”
於福德副社長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緊張,想了想說道:“我跟梅之社的樂坤副社長商量一下,讓她派些人手過來幫我們。”
“嗯,如果是這樣,我這裏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全力尋找東西,甄別的工作就可以請他們的人幫忙了。”謝兆紅副社長高興地說道。
於福德副社長苦笑,說道:“如果這樣的話,就得讓別人分一杯羹啦。”
於福德副社長一直封鎖消息,就是擔心參與的人變多。參與的人越多,分的份數就越多,每個人分得的好處就越少。
但是現在形勢緊迫,既然敵對的陣營也已經有動作了,那就不能再按以前的方案運作,畢竟落入自己人手裏要比落入別人手裏強。
東西落入自己人手裏,多少還有分的,落入敵人手裏,連分的機會都沒有。
樂坤副社長接到於福德副社長的求助電話,馬上意識到事情緊急,她也不敢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