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在這裏烤火有些害怕,變成一塊石頭就沒有人能傷害我了。”王豔茹一邊說著,一邊把身上的裝飾物向下取。
“你這石頭真是太像了,盡管剛才我心裏還有些奇怪,沒記著這裏曾經有塊石頭,可是我根本就沒看出來是假石頭。”季翔鶩說。
仲偉說:“也就是騙你這樣凡人,遇到比她階位高的隱者她就藏不住了。”
“還有比我階位低的隱者也發現不了我。”王豔茹說。
季翔鶩說:“太像了。”
“去竹之社修行吧,在那裏你也能學習到這些技術。”王豔茹不失時機地勸導季翔鶩。
季翔鶩心裏有些鬆動,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在三個社裏的遭遇,又想到時常會發生的流血事件,神色一動之後還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實他這樣的意思就是否定了。
“得了,竹之社又不是你家開的,你就別總往那裏拉人了。”仲偉看出來季翔鶩鐵了心不想進修隱界。
天色剛黑,就斷斷續續地有爆竹的聲音傳過來。
王豔茹把手機插上耳機,調出收音機,然後對仲偉和季翔鶩說:“今晚我值頭半夜的班,你們二個先睡吧。”
季翔鶩不解:“怎麼突然要值這麼長時間的晚班?”
仲偉笑道:“她是要收聽春節晚會……”
“我要收聽交通台直播的春節晚會,頭半夜沒法睡覺正好值班。好幾年沒機會看春晚直播,隻能聽收音機的聲音。季翔鶩你要不要聽,我們一起聽吧。”
季翔鶩搖搖頭拒絕:“春晚我已經有幾年沒看電視直播了,都是過年之後把春晚的小品、相聲之類的節目找出來看一看,其他的歌舞類的節目都不看。”
王豔茹說:“那你是倒春晚派,我不是挺春晚派,也不是倒春晚派,有春晚我就看,沒有看的我就聽,連聽的也沒有我也不著急。”
仲偉說:“觀眾們與春晚之間,就像大人哄一個小嬰兒睡午覺一樣。其實小寶寶已經很睏,非常需要睡眠。但是這個小寶寶就是不配合你,必須要你抱著他晃,但是無論你抱著小寶寶站著晃,還是走著晃,還是顫著晃,反正小寶寶就是一個鬧,你要是不晃小寶寶更鬧。明明是小寶寶需要睡眠,卻弄得好像大人強迫小寶寶睡眠。一直到把小寶寶晃睡著了,你也累得身心俱疲。全國的電視觀眾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也需要有個晚會共渡佳節,可是大家就是對春晚不滿意,就是鬧意見。”
季翔鶩聽著仲偉的長篇大論,王豔茹卻已經打開手機收音機外放的模式開始聽春節晚會。
季翔鶩在自己的帳篷裏坐著練完氣功,按以往的習慣應該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隔壁帳篷裏,二個人也沒有睡覺。仲偉仍然是在用手機上網,而王豔茹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嘴巴卻一直不停地說著。
到了午夜時,城裏、城郊的爆竹聲開始密集地響起來了。
三個人從帳篷裏鑽出來,圍坐在篝火邊,每個人喝了一瓶啤酒,算是慶賀新年了。
春節這幾天,雖然還在春運期間,但是農民工與大學生暫時不再流動,各種車票就容易買了。
仲偉與王豔茹仍然騎著自行車旅行,可是季翔鶩卻歸心似箭,準備乘火車回家。
仲偉和王豔茹勸了一番沒有效果,也就不再多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