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陽鎮,隋朝初年設郡,唐朝時候改作縣製,郡縣曆史有700多年;有佛山、五峰山、冠雲山、金屏山。窄口湖等風景,還有,魚窟寺、鐵佛寺、土地廟、關公祠、洞溝泥塑、摩崖石刻等人文古跡和穆瓜寨、教場坪、蘆靈關、煙火崖、藏珠峪、槍馬峪等曆史遺跡;西河、南河、麻家河是宏農澗河源頭的主流,有,煙葉、蘋果、核桃、銀杏、、連翹、木耳、香菇等農產品,地下礦藏如金、銀、硫、錳、鐵、鋅、鉛、磷、石墨、水晶、花崗岩等。
名氣,它原本像模特的肢體那般驚豔,可給人的麵目卻是需要打扮,更要穿上“時裝”,那名聲才顯像巴黎時裝台的那番“大美”。否則,不倫不類,所以,朱陽山全憑借蘊藏上百條,長百裏,品位百克黃金礦石的朱陽山來渲染,伸出倆千米的頭,披著有滿坡幾人合抱的鬆、柏、櫟木、青岡、白楊編就的‘綠軍裝’的朱陽山,能不能打動人心?問詢滿坡遊蕩的紅腹錦雞、杜鵑、畫眉、野豬、山鹿……它們吃野木耳、野蜂蜜,喝清澈的礦泉,住幾十公裏深,大可開汽車的人工礦洞。很逍遙快活。
朱陽山,它時時竟如山裏的姑娘那般羞於見人。比莊稼還茂盛的野草長滿山腳。倆人合抱,數十丈高的白楊、青岡封鎖著河溝。百年樹齡的鬆柏更可惡,像鐵絲網密密麻麻網住山腰、山巔、山澗。籠罩的常年不透陽光。順著皮厚肉實的野豬橫衝直撞才開辟的小道攀爬去,顧不得細看像直升機一樣盤旋頭上的鷂子;沒提防常年占道,吐蕊,嬰兒般啼哭的小蟒蛇。老遠聽山鹿急急的蹄聲,野雞花樣滑冰的聲影…。滿山巡視的狼白天打著哈欠,晚上才打著綠瑩瑩的電燈吊嗓子。紅腹錦雞、大白杜鵑、畫眉、喜鵲在演奏交響樂…。好不容易,眼前有一片開闊。一個個黃金坑洞躍入眼簾:先見是鏽跡斑斑的高空索道,地上血色鐵軌,廢棄的礦車、空壓機、風機,依然完好的工棚、內麵的床、灶、舊工表……洞外雪花飛舞,洞內深處仍在“桑拿”。洞外夏季,洞內絕對冬季!穿棉衣,戴安全帽,用礦燈,柱木棍走進,石頭猙獰。呲牙咧嘴的礦壁,或黃、或血、或墨黑的礦脈隨處延伸到幾千、幾萬米的山腹深處。鉛金礦脈、硫金礦脈、氧化礦脈、原生礦脈…。這裏開采過數千克品位黃金礦石;那裏有每顆十多克純金的天然顆粒金……那誘惑使人不知回頭地往迷宮裏尋寶。一群好友,一直天南海北吹到頭;一對紅顏,在這“外星空間”,難免情意綿纏一回。唯有滴滴喋喋的水在計算;隻有嘀嘀咕咕的腸胃在提醒。轉眼,日已西斜。含量達30%的鐵礦一窩就十丈厚,足球場大。稀土嶺更比土石還多。硫、銅、錫、鉛、金、銀等多種金屬礦脈交替著出場。高品位礦正坐索道,奔選礦廠,變做有價值的‘人”。
單讓人忙活百十年,價值超千億的朱陽山礦藏資源就讓人著魔。更別說:它“穿著”滿坡每顆有三、五方木材的那個價格。還有滿山木耳、猴頭、銀耳、山草藥…。還有它抱的狼、蟲、鹿、狐…。還有它到處的飛流瀑布、潺潺溪水……。
朱陽鎮的自然資源如此豐富!人文也不可小窺!佛山,魚哭寺,洞溝泥塑、摩崖石刻……曆史古跡,紅色革命遺跡,等多不勝數,這裏說說魚窟寺。
從朱陽街沿弘農澗河西行10裏,有一座廟亭高聳,下有一潭,名曰“魚窟寺”。
魚窟寺背著高山,漫山翠柏。如果說那是一條蛇臨澗吸水,那廟亭肯定是頭了。關於魚窟寺的傳說,《靈寶史》有這麼一段記錄:朱陽山下有人,打漁為生。時近臘八,一老翁至,聞臘八粥香而入,請吃。予之。走時囑曰:明日出海,見群魚,可視頭領之後者捕之。次日,漁人出,果見,急擲叉,領頭大魚濺血而中,喜取回,剖之,胃內些許臘入粥尚未消化。是夜,群魚鳴咽,不勝淒慘。每當人講起這個,多帶著對頭魚的同情,對漁人的譴責。相傳在很久以前,在魚哭寺對麵有個村落,村頭有一天然的岩洞,裏邊流出甘甜的泉水,滋養著村裏的人們,然而,更神奇的是,岩洞裏流出的除了泉水外,還還伴隨著大大小小的魚兒,村民在魚哭寺裏邊打魚度日。村裏有一戶人家,老的有病,少的年幼,生活實在艱難。那年臘八節(農曆十二月初八)的下午,天刮著寒風,飄著雪花,有一位白胡子老人,衣衫襤褸,拄著拐杖來這戶人家討飯。這家人就把僅剩的半碗臘八粥送給老人充饑。老人吃罷,把那家主人拉到一邊悄聲說:“明天清早,你去打魚,除了前邊那條大魚外,你盡管打撈”。主人一愣,尋思間,一陣風吹過,那老人卻不見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那家主人就早起去打魚。剛到洞口,就看見一條又肥又大的魚,從崖下洞裏遊出,身後跟著一群大大小小的魚。主人大喜,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魚,剛要下網打撈,耳邊又響起了昨天老人對自己說的話。
可是那條魚太肥太大,不打多可惜呀!他心一橫,還是把那條大魚打撈起來,高高興興,滿載而歸。
令人驚訝的是,當他宰殺後,卻發現大魚的肚子裏還殘留著一些臘八粥。這下,他才是恍然大悟:原來昨天的那位老人是神仙啊!
人們為紀念那條善良的魚和這個引人深思的故事,取名叫“魚窟寺”。
幾乎每處都有神奇的故事相伴。其餘的,像五個男孩抱不住腰身,樹之下可以搭建個舞台,看戲也在樹蔭下觀看的大核桃樹;房子大的礦石上長三棵碗口粗鬆樹的‘三棵奇鬆’;滿坡人工精雕細鑿或官吏、或怪獸的秦池古寺……。都使遊客耳目一新。
這時,朱陽鎮黃金開采已進入白熱化狀態。老虎溝、王家峪、蛤蟆溝往後的山峰上下,滿是黃金坑口。峪口擠滿上下山的民工,物資。等拉下山的黃金礦石,……。拉礦石主要靠‘東風牌’汽車。山路崎嶇不平,還窄小。大的載重汽車用不上,拖拉機有性能差,載重小。核準載重5噸的東風汽車最少裝載20噸,還有的裝載30多噸。下坡,老遠就聽:呲!呲!刹車聲,吱!吱!鋼板快被壓彎的歎息聲。走百多米,司機下車檢查刹車片,跟車檢查有無路障,偷礦石的。為了給刹車器散熱!不斷用水澆。原本,常年清澈見底的河因黃金開采破壞生態環境造成斷流,平日裏幹涸,下雨,滿河床黑色的泥石流肆意橫行。司機隻好加裝一個大水箱。水一噸城裏2元,礦區路邊20元,還有更高的。不少沿路村民淘井賣水。一路兩邊,賣水,賣吃食的商戶遍布。
張思德攔住拉金礦石的卡車,好話說一籮筐,又抓倆把核桃用做車資,才搭上往朱陽街拉礦石的載重汽車。
朱陽街大變樣!原來的朱陽街依會館廟形成並設立。占地二十多畝,雕塑全神像的會館廟最早追溯到元朝末年,自然災害頻有發生,黃河地區水患尤其嚴重。同時統治者的高壓統治,導致紅巾軍起義,戰亂紛爭,民不聊生,人口大量減少。明初洪武年間開始從山西移民墾荒,使農業有所恢複。明惠帝建文元年(1399年】又發生了“靖難之變”戰亂四年,又一次造成河北、山東、河南、皖北、淮北等地的荒涼局麵,嚴重破壞了社會經濟。
明代時,當時將山西境內的許多移民集中到此地,再分批遷往其他省份。根據《明史》、《明實錄》等史書記載,自洪武六年(1373年)到永樂十五年(1417年)近50年內,先後共計從山西移民移民18次,其中洪武年間10次,永樂年間8次。這些移民遷往北京、河北、河南、山東、安徽、江蘇、湖北、陝西、甘肅等十餘省,500多個縣市。移民到朱陽街的山西移民同時帶著精神信仰,感情寄托的各類神靈,如關帝,觀音等。這些連同原有的龍王,閻王等,用貳佰多年時間,數萬善男信女共建百間房舍殿堂,雕塑並供奉。祭拜數百神像,到民國時,僧道。尼姑等專職人員三十多位。每逢農曆二月五,三月三,七月七,九月九,十月一,臘八等重大節日,山西,山西,河南信徒萬餘前來。二三裏長街人滿為患。尤其農曆七月七,弘農澗河水漲數千米寬,徑流量達五百米每秒,漫上廟沿河最近的龍王廟的九級台階。站廟中的老道神色木然,信徒則渾身瑟瑟唯恐大水衝了龍王廟。怒吼泛黃的山澗渾水攜帶房子大小的風化石,連根拔起的千年古木,山民的莊稼。房舍,還有翻滾掙紮的牲畜順河直下,最後漲到有九級石階的最高一層就偃旗息鼓。洪水過後,信徒們更加虔誠。
由於會館廟的久盛不衰,所以崇拜神靈的民眾多想移居它的身旁意欲:近水樓台。商機也時時圍繞會館廟。它的周圍不下百家店麵。久而久之,以會館廟為核心的朱陽街,幾百年來一直是朱陽鎮的中心。
現在,全改!弘農澗河被數丈高的水泥堤趕到東南角。穿著狹長牛仔褲的河水怯怯躲著人向東嶺的槐木林哭訴。填河鋪土建房舍,道路。比會館廟街道寬一倍,全是水泥路麵的玉泉路,市政街,步行街等都橫空出世,戰亂毀一些,大躍進拆一些,文革砸一些的廟已不見蹤影,沿街商家,住戶也改建一新。雜七雜八的小巷過道令人像進入諸葛孔明的八卦陣那般不辨南北。
張思德到朱陽街也沒敢停留,他怕萬一碰見他姑奶,他姑奶見他就說半天話,總是拉起解放前,絮絮叨叨個沒完。狠狠心掏五元錢買一張票,擠上發往靈寶的班車。顛個暈頭轉向,車總算停到靈寶弘農澗河的橋頭車站。張思德下車吐一氣,沒一點胃口。尋思找個旅社去,還沒走到位於橋頭河堤的幾個小旅社門口,迎麵一個姑娘問候他:“哥,往哪兒?”張思德細看:這姑娘有二十多歲,細高個兒,臉麵和皮膚一般紅黃,眼睛大大的,還算耐看。看他憨憨隻顧看姑娘胸脯的樣子,那個姑娘大膽挑逗:“哥,到我那裏坐坐,就我一個人。”張思德原想找個嫖,真有了,卻嚇的不做聲。那姑娘伸手拉:“哥,大白天,到那裏說說話,妹子能把你吃了不成?”張思德被她連拉帶靠,不由自己的走到一個爛院子。大門鎖著,那姑娘說:“看,沒騙你吧?沒有人,進去就咱倆。”張思德停住,小聲說:“我沒多少錢,你說多少?”那姑娘不再客套,她端詳張思德一會:“看哥哥你是頭一回,沒玩過,妹子我也不是頭一回拉客,你給十塊錢?”張思德想也沒想:“太貴,豬肉一斤才七毛錢,這就夠買一個豬屁股。”那個姑娘惱了:“那你咋不趴你家母豬上?那不要錢,還不用花路費。”看張思德不言語,她又抱住張思德:“你是看妹子心誠,還討價還價?算了,誰叫妹子麵善,給你便宜些,五塊!快進來!”張思德被她拉進門,走到內間一個小房間。內麵一張小床,放一床被褥。急急關了門。那姑娘先鬆自己的褲帶。看張思德還在看,她嫵媚一笑:“呆了吧,妹子身段還好吧?”張思德麵紅耳赤。還不敢脫衣服。那姑娘來了興趣:“看不出來,哥還是練童子功的。”她過來解張思德的衣服。張思德慌了神,捂住上麵,她扯下麵。最後,張思德光身子愣愣站著。那個姑娘開心笑笑:“來,過來,妹子教教你”。張思德被拉到床邊。
一完事,張思德沒有走的意思,那個姑娘也沒有攆的意思。張思德看看給自己帶來愉悅的那個姑娘問:“你叫啥?家在哪裏?”那個姑娘一笑:“你叫啥?家在哪裏?”張思德答:“我叫張思德!家住朱陽鎮老虎溝。你呢?”那姑娘樂了:“你咋尋到這裏來?”張思德拉開話匣子。那個姑娘聽好大會兒。張思德這才覺得尿急。他問:“你這裏的廁所在哪裏?”那個姑娘帶著他出來,一看太陽,都偏西,那個姑娘撩起胳膊一看表:“哥,都下午了!光聽你說話,耽擱我生意不說,肚子都餓了!”張思德對站廁所門口的她忙說:“我還沒給錢,”他忙掏出兜所有的錢。那個姑娘瞟眼看一會說:“哥,你到靈寶,吃飯、住宿都要花錢,幹脆住妹子這裏,你管吃,我管住,人家一次五元,我算你一夜也是那個價?”張思德哪有不答應。
張思德兜裏的全部家當不過七、八十元,那個姑娘也沒到街上進館子。下午出去,買一元錢六個的石子饃,買三毛錢一斤的一生涼粉,切片在家用煤球爐,烙著吃。夜裏更是熱情。經過那一夜,張思德才知道:她叫仙桃,已結過婚,還沒孩子。因婆婆指使丈夫打罵自己,氣不過。就跑回娘家。娘家隻有哥、嫂,他們還說,是她的不是。幹脆,她賭氣到靈寶城尋活幹。尋不下合適的。為了生存,就給人家看爛院子。由於離橋頭近,耳熏目染,也會做那生意。隻是不會打扮,更不會說道,膽又小,專尋那些鄉下來的,混些吃喝。張思德一聽,正中下懷:“把這個仙桃摘回家,不就尋得狗頭金?”他使出渾身解數,籠絡仙桃的心。仙桃原是缺爹媽疼,婆婆、女婿又不知道貼心,就如此作賤自己。原不是靠賣身,也尋思再找人家。這張思德又知熱知疼的,也就答應跟他,到老虎溝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