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在室內練習,彪哥安排師兄帶他熟悉城牆根一帶的地形、街道、小區以及單元結構…。還在馬路邊盯住飛跑的汽車看車牌號,在夜幕下,演練跟人、避人……甚至,安排他辨認這裏的片警、刑警隊人員、住所以及他們日常出沒常識、他們言行舉止……
不隻是這些粗笨的’體力‘演習,他還跟幾個學習’黑話‘、’套話‘等。口音也不能露出河南靈寶那股子土裏土氣勁。學陝西話、普通話、四川話…。
關於’四堵牆‘內的那些過程,也要教育。還有如何讓他適應各種刑具、’拷打、訊問‘試圖從他說漏的嘴裏查出蛛絲馬跡?……。李占謀整天跟這些小師兄學著,讓他們或謾罵或毆打。隻是,越學,他越能忍耐,越想有靠這’技藝‘的念頭。
化妝、打扮也不容易,跳舞、嫖妓也不是’美事‘,最值得一提數賭博。
賭博可以使人們追求刺激的欲望得到滿足。它給人帶來物質和精神的雙重刺激,這種金錢上和心理上的滿足會強化賭徒們的賭博行為。賭博這種行為活動,也是一種複雜的精神活動,它具有深層的心理本能因素。它能給人帶來刺激、樂趣和財富,是人類對自我分析、預測能力、心智的充分肯定與自信,隻不過是盲目的、無知的、淺薄的,是一種人性弱點的膨脹。因此,以遊樂為宗旨的小額賭博是人類生活的一種補充,它受人歡迎是情理之中的事。當賭博—旦以大額金錢財物作賭注,它便從另一方麵刺激了人的欲望,對金錢的貪欲又構成了一種新的原動力。
無論大家對賭博有多麼深沉的認知,對它設置多少‘防火牆’,它還是讓你的大腦死機。直至今日,賭博排在吃、喝、嫖後麵,成為十大惡的首位。因為,吃、喝方麵,隻有不窮奢極欲,隻要有經濟能力,大家都不厭惡它,還會送個‘美食家”、煙鬼、酒棍等‘雅號’。嫖,雖不雅,可大家樂此不疲,另類的嫖,還有好名詞糊弄試聽。賭博就不同。最小的,也是違法的。
李占謀從小就不愛賭博。主要是沒有閑時間,也沒有錢。如今,讓他也知道賭博、嫖、坑、蒙、拐、騙這些,他還是不樂意。彪哥開導他:“人這隻有一輩子,別瞎聽那些有來生來世,需要積德行善的狗臭屁!也不要不顧過去和將來,隻顧眼下,不顧“麥耙”。你從哪裏來?誰生你?養你?教育你?打你?罵你?小看你?抬高你?這些都過去,可不能忘記,也不要背叛它們。那些的“因”注定你現在的‘果’。誰都是有情有義的,會回報這些。當然,善報是好的,報複對你‘惡’的。隻是,這些善,是不是真?那些‘惡’,到底是不是?人無法判斷。都是跟著大流走的。你、我過去,都是在無知無覺中,種下‘惡’。今天,這就是結果。將來?跟今天差不多!主要是你我,都非那些有大智慧的,能自己修煉成正果。我們也不會自律,隻會鑽社會的空子。等到最後,已經是離了水的魚兒。不是我不走‘回頭路’,主要是這世道的遊戲規則是:一希遮百醜!隻有有錢,就可以遮掩許多。也不算世道的過錯,自身已經百魔附體,哪一樣,無論吃喝嫖賭抽,都讓我不能自拔了。你還可以回頭!!”李占謀哪肯回家:“師父,我從不走回頭路!”彪哥心裏洋洋自得。
打麻將如何摸牌、抬轎、三敲一?如何調換牌?像葉裏藏花、跳龍梢、挖角、撈浮屍…玩骰子,如何給內部灌鉛?用吸鐵石?聽‘色子’……
其它的‘做活’,像‘在旅館設置的鋪台子,流動場所設置的跑底子…。在街頭,‘丟包’、‘碰瓷’、‘訛詐’……以及跟‘小姐’合作的‘放鷹’、‘仙人跳’…。都讓他見識一番。
由於彪哥深知,第一次一定要他的徒弟‘得手’,而不‘失手’。隻有這樣,他才會沒有畏懼,一直朝前。第一次‘做活’,他都詳細安排。他安排都是安排自家的人,讓這些新人‘做活’。這就萬無一失。然後,再讓那些‘火候欠佳’的再‘補課’。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徒弟出師了。
這次,不例外。安排李占謀下手的前提是:李占謀已經練就過人的做活本領,他已經出手迅速。這歸功於時常的練習是:在倒滿開水的臉盆中,把薄薄的洋堿,肥皂放在開水裏麵沉底,然後出手,一下子能從水中用食指和中指夾上來。可以出師了。當然,剛開始,李占謀先在涼水中、常溫水中練,然後逐漸升溫,直至開水。他在坤哥跟前,隻是聽說而已,也沒有仔細琢磨。現在自己要從事這一行了,仔細一想,覺得很有理。得手的關鍵是要出手快,迅如閃電,讓別人在不知不覺之中瞬時就得了東西。閉門不出大半年,每天夜裏,在自己的住所中苦練。經過潛心苦練,李占謀功夫大進,談不上目疾如電,手快如離弦之箭,但是,還是手到物擒的。
再者,李占謀知道了反法。也就是那些防範他們做活者的方法。如,在站點候車時,要注意從馬路對麵車站下車,又到這邊車站乘車的人。特別留意擠到車門口不上又退回來的人和欲上又不上最後卻離開的人。注意幾個擠在一起故意造成擁堵的人。上車後如果有一人拿著大麵額錢幣,焦急地在口袋中找零錢而堵住門口時,很可能是做活的表演,這時要注意緊貼在你背後或手“扶”在你腰部催你上車的那個人,如果不留神,你腰間的手機和錢物很容易不翼而飛。在車上不要擠在車門口,盡量往車廂裏走。這時,站著和坐著的人要留意身邊用拎在手上的衣物或拿在手上的報紙、雜誌擋住你眼睛視線的人。這時候,你身上的財物,很容易被“搬家”。站在車廂裏,要注意眼神不定、視線專往乘客的背包、提包、衣兜上瞟的人。還有那些有意無意用手往乘客的提包、背包觸碰的人。這很可能是做活的在探察乘客包內物品的含金量,以便決定下不下手。在乘車時謹防,特別要注意站在你身邊,用身體的某些部位靠在你身上的。很可能你毫無察覺時,你身上的財物已被竊走……這些知識讓李占謀盡量盡量掩飾自己的缺陷。
還有。李占謀盡量避免:一般做活的,眼光低下。他們的眼睛大多時間都是朝人們的衣兜,提包上盯,很少正眼看人,盡量避免與人對視。再是,眼神飄忽不定。在做活現場,他們既要尋找目標,又要防護,往往警覺地搜尋現場周圍是否有人跟蹤監視,所以他們的眼神飄忽不定,神色緊張。偶爾遇到’局子‘,他們的眼光中往往帶著恐懼,並立即開溜逃避。有人將他們在做活過程中的眼神歸納為“尋找錢財,眼珠四轉,觀察動靜,側目斜視,正在做工,雙眼筆直,收工,餘光觀人”。他們一般不帶較多的行李物品,不像他人那樣大包小包。即使帶有提包,也不像別人那樣放在地上,而是拎在手上,放在胸前。他們還常常手拿報紙、外衣等物品,做活時用於遮擋對手的視線和做活的部位。為便於作,再冷的天氣,他們也不會戴手套。而有時氣溫較高,他們卻會將手長時間放在插袋內(有的其實是漏袋,做活時,可將手從口袋裏伸出去)。他們愛在人多的地方擠來擠去,故意貼近或碰撞他人,以尋找錢包放置的位置,伺機開工。在商店,哪節櫃台前顧客多,他們就往哪裏去。他們總是先站在離購物的人群幾米遠的地方觀察一番,然後擠進正在選購商品的人群。有時,他們手裏拿著錢往櫃台邊擠,但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商品上。在車站,他們一般站在乘客身後,眼睛緊盯乘客,尋找目標;車來了,他們擠靠過去卻又不上車,或最後上車,或從前門擠上車又從後門擠下車。他們擠進這班車,搶上那班車,大都不見他們乘車而去。在汽車上,他們習慣站在門口和過道上,即使有座位,他們也不坐,以便當乘客從身邊經過時做活。在汽車行駛中,他們的身體不是隨著慣性的作用晃動,而是故意逆方向把身體倒向乘客。
如何掩飾這些?李占謀自有自己的一套。好幾次,彪哥都在不知不覺中著了他的道。隻是,還沒有真正的一場活讓他幹。
專門到鹹陽請來幾個師兄弟。彪哥這才叫李占謀::”你老嫌師父不讓你做活。就是做活,也是讓你做‘誘子’,要麼是‘收場’的,今天,有一個活,你做主?“李占謀痛快答應。
派一個師哥把他帶到車站,指點那正下車的三個:”就是這幾個,從鹹陽機場下來。肉很厚。“李占謀也不言語,就盯住他們。那三個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發覺有人盯梢。就步履匆匆。急忙打車離開。等李占謀追到站外,已經離去。李占謀暗罵一聲。揚長離去。一直到下午,這三個都沒有人打擾。他們看時間不多了,準備給小彪交差。出旅館,一個長相俊俏的姑娘迎麵打招呼:”哥哥,玩一玩?“換平時,他們樂此不疲。可今天有事,就顧不得。看他們不搭話。姑娘拉住一個胳膊:”哥哥,完了給錢吧?“這幾個一聽話不對,就四顧一下,看沒有人。動手推那姑娘一把:”瞎了眼,也不看看是誰?“那姑娘甜甜一笑:”找的就是這個!“伸手就抓打。這三個一看不是事。一個快速走路口把風,倆個動手收拾這‘女俠’。那女哪是他們對手?轉眼,苦苦求饒:”哥哥,妹子瞎了眼,不知道哥哥也是這一行的……“正說著,應聲一個怒喝:”幹什麼?“一個穿警服的,大步而來。別看這三個平日不敢同警察多照麵。今天,他們還是理直氣壯,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那警察亮出證件,要帶他們到派出所錄口供?那個女孩卻扭扭捏捏,不肯去。那警察看到此情景,更加相信她是女流氓。就大聲叱喝:”站住,到派出所去!要不,銬住你!“那女孩撒腿就跑,警察忙追,一邊,還要他們幫忙?他們假意答應,就跟著,跑著跑著,就落後,改道走開。
趕到彪哥那裏交差,才發現被盜。正惱喪,李占謀進門。拿著他們‘丟失’的東西。錢、小件飾品…。他們不服氣?問李占謀請誰幫忙?那個女孩是?警察是?反正,李占謀咋看都不像警察和那個女孩?李占謀也不給他們解謎底。彪哥再三問?他才打扮一番,讓他們看,還真跟那個女孩一般無二。又出去,打扮一番,讓大家看,跟那個警察也相似。大家有些犯糊塗。
從此,彪哥對這個徒弟另眼相看。一般,不讓他‘做活’。等有了‘大活’、’難活‘,才讓他去。一來二去,李占謀在城牆根一帶,也有些名氣。
彪哥這個團夥在西安所有的黑道幫派算不上啥。在專門從事’妙手‘行業,也很一般,主要是因為:他們人數雖多,但小孩居多。也不涉及黃、賭、毒,更不插手槍支、搶劫、綁票、拐賣等惡性事件。彪哥也隻管這些小孩子。那些大些的徒弟就按月繳納三十、六十、一百不等的學費。彪哥隻準許他們獨來獨往,不要牽連其他的。這些小孩子,也不是天天’做活‘,也不是隻在一個地方打轉,也不是見人就下手。得來的,全部上繳。隻是給他專門做一碗好吃的而已。這些孩子本性好玩。多數時間,都是滿街閑溜達。管住自己肚子就行。李占謀資格還不夠獨行。就帶看這些小師哥。他偷空,多去新結識的河南老鄉。
這個河南老鄉是個大姑娘,比李占謀大一歲,鄭州市人。據說,她家就在商都遺址跟鄭州市城隍廟跟前,是地地道道的大城市姑娘。她哥在西安軍區一個單位做文職。她嫂子在駐軍小區門口開一家’軍品專賣店‘。她在裏邊幫忙。她嫂子讓她買菜,在菜市場門口就發覺丟了錢。她左顧右盼,試圖尋找那些錢。由於著急,就忍不住罵。李占謀就在附近溜達。聽話音,好像老鄉。他上前:”聽口音,你是河南人?“女孩回答:”就是咱河南鄭州市的,你是哪裏的?“李占謀:”我也是河南鄭州市的?你在罵啥呢?“那女孩說出來。李占謀問聽多少錢,放哪地方?就安慰她:”你白急,再摸摸看,不會是你心急,就腦子昏了?“那女孩將信將疑,試著再摸一遍,還真在,還真是那個數。她不好意思笑笑:”我真急糊塗了,老鄉,你在西安幹啥?家在鄭州市哪兒?“李占謀反問:”你多大?在這裏做啥?“因是老鄉,那女孩也很陽光,就告訴他名字叫李寧寧,今年十九歲。她哥哥在這裏做軍官。李占謀也告訴李寧寧,他叫李謀,今年二十一歲。也是跟李寧寧一樣,他姐家在這裏。他姐夫做生意,他跟著混。問了李寧寧的地址?李占謀借口走開。
主要是李寧寧長得白淨漂亮,李占謀才魂不守舍。遠遠看幾回,打聽得差不多,李占謀騎彪哥那台日本進口的摩托車,才試探著上那個’軍品專賣店‘。由於李寧寧她嫂子也是河南人,看李占謀放置在門口的那個‘拉腳’的玩意,以及,這男孩長相、個頭、外表打扮很不差,說倆句還很中聽。就借口回家取東西。留空間給他們。李占謀也不敢多說,更不能多停。借口還有事,要了電話號碼。說,下次聯絡。轉身離開。
聊了幾通電話,看時機有些,李占謀約李寧寧去動物園。李寧寧答應。再一次,去臨潼兵馬俑、華清池。一來二去,倆個談開戀愛。
看李寧寧進入狀態。李占謀歎服師父的戀愛經:男孩要上女孩,離不了幾個條件。也就是四要四不要:要有錢、要有閑、要嘴甜、要手黏、不要臉、不要命、不要停、不要等。等辦成那事情,就要變通一番,也就開始收回投資。開始問她要錢花,不再陪她瞎溜達,嘴上耍橫,手上就有些膩味,開始在她麵前講自己的臉麵。不再為她幹傻事,停下來,讓她著急,等不等,由你把握節奏。李占謀明白前麵的四要四不要。金錢萬能!沒有錢萬萬不能的。有錢還有閑時間,來泡製這杯甜點。人長一張嘴,不隻是吃飯。主要是哄人開心。所謂:哄死人不償命!不隻動口,主要是動手腳,得機會就使用肢體語言。上帝造人就是這狀態:天下雨,地滋潤。不懂這點人事,別糟蹋了人家女兒。上手後,大家還是繼續,結果,事與願違。你不想想:你能多少錢?你有多閑?你嘴巴不知道五味調和?你不想換換口味?你手總摸著,還有那個感覺?還是老子說得好:反著道之動!你肯定要回報,從錢到嘴巴,從施予到索取。最後,連本帶利都回籠。
李占謀並沒有沉溺戀愛,他戀愛目的不隻是情欲,還想接近李寧寧做軍官的哥哥,這源於他,從小就好出力。上學,好體育和勞動。出了學校門,年少玩劣的他,用細鐵絲團成圈,縛與兔徑之上。知進不知退的兔子無一幸免。假期,他借一杆槍,買幾斤火藥、鐵砂、炸藥片上山。夜晚,他跟幾個哥們宿於山民廢棄的窯洞。門口生火取暖並防狼蟲。白天,他們上山坡找野雞。野雞多藏在爛草窩、荊棘叢。等人靠很近才驚起。這時,抬槍根本打不到它們。他們在有經驗的老人指點下,不等野雞飛起就朝草窩開槍。運氣好時,一槍打數十隻。幾天時間,就打一麻袋。寄放在熟識的山民家。開始打兔子、用煙熏捉拿獾、夜裏去山洞掏野鴿子……活脫脫一個野人。假如不是因為流竄,他還想參軍。這次有機會接觸軍隊,他求之不能。彪哥也不阻攔,反而攛掇他留神軍營。軍人的證件很吃香。李占謀跟著李寧寧的哥哥,進入軍營一些公眾場所,看士兵練操、在士兵食堂就餐……漸漸,他也時常穿上綠軍裝,帶著軍人的證件,開著軍用摩托車……
正當他幻想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時機,西安市發生一件轟動較大的案件--黑老大何四海殺人係列,何四海,原籍四川宜賓。暴力犯罪團夥,搶劫、殺人、販毒等無惡不作。在其16歲時,學校看大門的老漢不讓他們進校擾亂,他竟掏出刀一手將這老頭砍了八刀,造成重傷害,也因罪入獄。服刑期滿後,他不但惡習未改,反而更加凶殘。1980年二月,剛剛出獄,就夥同金林、張玉在西寧火車站商埸盜竊價值4萬多元的冬蟲夏草等中藥材,在西安市銷髒得1。8萬元。為了避風,逃到河南豫西,在小飯館為了爭一條凳子殺死一人,重傷一人。在華因為瑣事將張玉推下山崖。之後,他糾集出獄的“難友”組織了一個團夥,規定組織嚴禁貪汙腐化,嚴禁搞女人。在西安火車站一帶織就了一張進可作案、退可藏身的“黑網”,他也成為這些地區的“閑人”首領。何在道上的名聲極大,去四川避禍的時候當地幾個黑老大親自迎接,風頭十足。何四海不僅心狠手毒,膽大妄為,而且陰險狡詐,工於心計。他居無定所,行無定蹤,由於他的詭秘,加上他那一夥小兄弟們的掩護,警方幾次追捕都漏網。在犯下數起重大命案後,西安警方苦苦追查,在1981年6月30日,終將其擒獲,判為死刑。可又被他逃脫。案子拖了一年多沒破,並且一點線索都沒有,以致經常發生抓錯人的事情,西安人民談小四【何四海小名】色變,辦案警察更是壓力重重。在銷聲匿2個月後,何四海突然在一起震驚全市的特大殺人搶劫爆炸案中露出端倪。1982年1月,四名案犯竄入個體戶嶽林家中,殺死嶽林,殺傷其妻。當幹警前往抓捕時,又被罪犯扔出的手榴彈炸傷。四犯殺人爆炸後,搶走現金10.4萬元。西安市刑偵部門認定此案係何四海及其同夥王安、郭道、謝峰等四犯所為。最終,1983年1月2日,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搶劫、盜竊、故意傷害、販賣毒品、非法買賣槍支彈藥和脫逃罪,判處何四海及其同夥謝峰、王安、郭道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