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祝見高走運豫靈鎮 胡春曉情係紅蜻蜓(2 / 3)

老祝媳婦托舅家那個在靈寶縣委外宣部的表兄說情,很快放出來。老祝不忍離去。那黃老板安慰他:“哥哥!沒有人喜歡住這裏的!兄弟我想出去,隻是一句話!雖背後,需要使金子,可咱黃家,不缺黃的!你回去,就往我那幾個坑口去!隻要說是我讓去的,保管有吃有喝有工資!”老祝這才高興告辭。

老祝回家,幾個兒子已經代替他,多次修理他的寶貝兒子--祝見高。老祝看眼淚汪汪的小兒子,也頓時沒了氣:“上不成學,就回來照看修理部。我準備帶你幾個哥哥出去打工。你們都到結婚年齡,可提親都走錯門了!咱鄰居一個兒子,三天倆頭都來媒婆!咱一窩豬!就你媽一個老母豬!這回,我帶他們去找我黃家的人。你們叫他:‘小大!”,我剛認的本家!他家裏真是;黃金滿鬥!這回,咱們發了!再不要讓我的豬娃們。像豬八戒一樣,見人家姑娘就湊,人家卻不領情。”

老祝雖說要去豫靈鎮,可還是不敢動身。他還是不大信這個‘本家’。兒子們倒是一個勁催促他。他也隻是說:“等等!等我打聽你‘小大’的準確信再說?”

過了半個月,老祝都以為這事情要‘黃了”。一天,一個吉普車停修理鋪門口,不是補胎,是打聽那個叫‘黃金鬥’的修理師傅?”一見老祝,那個帶著司機的老板摸樣的直嚷嚷:“黃師傅!你這姓黃的可是中國八大姓!姓黃的老早就建立一個黃國!如今,有錢的人士姓黃居多!你咋隱去這些,不會是怕小弟向你借錢?哈哈!”老祝陪著笑笑。那個人才說明來意:他老板黃識人早出來了!問詢坑口的管事?他本家可來找尋事做?管事著急。忙打聽詳情,委派他來接?老祝一家喜氣洋洋。

老祝跟四個兒子先後被黃識人安置在黃金坑口。祝見高就一個人守著維修部。

祝見高開始獨掌維修鋪,全村人直呼‘倒黴’!過去,誰維修車子,一喊叫,老祝立馬去!這祝見高,喊三天,都不登人家門。隻是,他嘴很甜:“叔!小侄跟我大學修理的時間短,不敢出門獻醜!再說,我一出去。別人以為我關門歇業,把大生意就耽擱?還有,我媽老想叫我鋤地!……。”一大堆理由,就是不動腳。他隻喜歡外地的來維修!他親熱地讓你喝水,使渾身本事幹活。不等你誇獎,就讓你氣得吐血。補胎不論根,論窟窿。一個大窟窿一塊,一個小窟窿五毛!沒有二、三十個?背著你,他給你填補。反正,一個胎要頂他大補一天!”你敢跟他論理?馬上,來一窩十七八的壞小子。罵罵咧咧。看上去,不僅是十元八元就能打發。誰不見風使舵?憋著氣,掏空腰包。回家再罵吧。

收了錢,祝見高馬上打發一個去商店。買酒、買罐頭、火腿等,擺開酒桌開懷暢飲。喝多了,大家一堆去尋祝見高看不順眼的人家去謾罵。大家隻好喊來他媽。一見他媽。祝見高撒腿就跑。他媽氣得哭著罵著。

這樣的修理鋪能不關門?生意日漸冷清。隻是,老祝顧不得聽大家的,他跟幾個兒子在豫靈正賺大錢!小兒子隻要看住家門,不惹事生非就萬事大吉了。他回家看村裏交通不方便,就尋思給小五買個三輪車,拉人或貨物肯定賺錢!就說給小五聽,祝見高正想出去見識一番。極力遊說。老祝也是腰裏有銅,說話邦邦硬!沒幾天,購買一輛‘奔馬’牌的三輪車。言說,有生意了開車,沒生意了修車?祝見高滿口應承。

出外,祝見高如魚得水!憑借嘴巴會說,舌頭軟甜,做生意還挺賺錢。隻是,除了哄他媽高興,買些吃食、時鮮菜蔬……多餘的,他嘴上說是結識的酒肉朋友多,應酬花錢。其實,他的哥們都暗暗叫屈:這個祝見高是閻王不嫌鬼瘦!老是‘寧舍千句話,不舍一文銅’。白吃白喝人家的,吃他的,像割他身上的肉。他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家裏狼多肉少!哪個哥哥結婚,不得花個萬兒八千?他幫助老大娶媳婦,人家媳婦抱著火熱,他睡涼炕練‘童子功’。連連四回,才輪到他。那個時候,大,老了,拉不動車;媽,老了,眼花看不見鍋台。他得要拉著車,還要讓車上,載著大;新媳婦上灶台,自己吃飯不說,還要先捧給這‘半生不熟’、‘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老太婆。人家肯定不幹!如何哄她?隻有積攢一筆錢,偷偷裝大、媽兜裏。像叫狗那般,拿著骨頭哄她‘搖尾巴’。這個時候這樣做,雖不地道,顯得缺德,可事情擺眼前。大、媽傻!他卻不憨。硬硬心腸,到時候,他們就知道誰是‘孝子’!

跑到年關,一家人回家團聚。幾個哥哥都把全部工資上交。隻有他,借口。車肯壞,有賒賬,生意差,不掏腰包。幾個哥哥看看大,老祝發話:“我跟前有個坑口包拉礦石,一噸三塊。一天至少二、三十趟。一月至少賺千元。比三個打工的都賺得多。祝見高尋思:這比在家賺多幾倍。去那裏也可以考慮?再說,幾個哥哥也是因他小,才讓著。他的‘歪竅’還是他們教的。他們能饒他?…。

祝見高到豫靈文峪金礦一帶山上的1432坑口,才算開了眼界,認識黃金礦山。他幹三個月,就施盡竅門。少裝、賄賂報數的,多報數。一個月下來,多賺五、六百。三個月,就,又買倆個三輪車,把這個坑口所有的運礦石活計全攬下。一年不到,他讓幾個哥們承包他的車,白白賺錢。他則購置一輛舊吉普車,滿山拉小礦。原來,靈寶黃金礦山,上下山極不容易。高處上下全憑架索道,人工肩背。山腳下,才通公路。由於路況差,隻有越野吉普才橫衝直闖,到處奔走。除了金老板有自己的吉普車。其餘,全憑乘坐‘私運’。這上下一趟,不過幾十裏。運費比西安到鄭州的客車還貴!這些,從事‘私運’的還嫌不賺錢。他們主要走私礦石發大財!黃金礦山上,從事黃金礦石開采的,大部分認識‘狗頭金’。大的’‘狗頭金’,實在沒‘大運氣’撞見,就尋一些顆粒金。幾乎所有的采礦坑口都有顆粒金。這些直接接觸‘顆粒金’的民工就千方百計地占有它。一次也不貪多,兜裏裝二斤,靴底藏半斤,偷偷藏十斤八斤……。等著機會來,偷偷帶下山。專門賣給住在山腳,專門收購‘狗頭金’的。一次,抵得上一半個月的辛苦。用著‘不義之財’,包養一個‘妹子’,吃幾頓酒………顆粒金不常有。高品位的黃金礦石也可以。他們識得黃金礦石的品位。不用把礦石研碎,用吃飯碗搖。肉眼就能辨別個八九不離十。有這些好礦石,就偷偷賣給收礦石的,一斤十元、八元不等。這些收小礦石的,哪肯給國家報稅?再說,那麼少一點,也報不起‘大稅’。隻有偷偷放別的大車上運下。由於監管嚴,隻好尋其他門道。這些‘私運’的吉普車,整天跟各個關卡打交道。還算路路暢通。就私下把後座拆除,專門裝一噸甚至三五噸的礦石下山。那些關卡哪不知道這些,隻是,看著他時常‘孝敬’的份上,就放行!拉小礦就成了‘私運’最賺錢的‘招式’。

開三輪出身的祝見高膽大極了,上去,就拉開小礦,拉了沒一個月,就敢裝三噸、五噸的‘極限運載’。一次,車帶著礦石,衝下山崖。幸虧他跳得及時,隻摔折胳膊和腰,逃了一條命。

本錢全搭進去,還花費家裏一大筆醫藥費。幾個哥哥輪流伺候三個月。把他送回家療養。他們又匆匆上礦山賺錢。

由於嚐到黃金礦山的甜頭,祝見高哪肯閑住家裏。嚷嚷還要去。他媽無奈,硬把老祝叫回來。這回。老祝真生氣。大罵一頓。還要動手打一走一拐的寶貝。他媽拉住。祝見高嚇得跪地求饒。老祝這才抱住寶貝大哭一場。言說,沒錢花是小事,沒兒子就不活了!祝見高再也不敢造次。

祝見高閑不住,就又開始修車補胎。隻是,沒多少生意。看他一天閑著,臨近的,打趣他:“小豬!多虧你這個師傅心腸熱、學雷鋒,風格高。讓我們都學會了補胎修車。”祝見高摸不著腦袋。原來,他胡亂要價,故意刁難大夥兒,大夥兒沒辦法,隻好自學。一來二去,有些補胎、小維修的,大家都能應付。隻是,不能直接明擺著說,他坑人,直接明擺著笑話他沒生意!就‘拐歪摸腳’恥笑他一回。

江山輪流坐!風水輪換不停!幾個整天跟祝見高屁股後頭瞎轉悠,被祝見高賣了,還給他數鈔票的‘哥們’,都外出做了‘司機’。個個腰裏揣‘傳呼’。出手‘紅梅’、‘紅塔山’。看到這些炫耀的哥們,祝見高哪不會‘見風使舵’?還是隻說好話不掏腰包。吃喝他們的,奉承著,圓他們瞎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