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多加五十碼,這狗娘養的要超過我們了。”
他側著腰,肩膀靠在前麵座位的椅背上,盯緊那輛車駕駛位的人,瞄準目標。
砰、砰砰砰!
一連四槍,準確無誤的先後將車上的駕駛、副駕駛以及後麵的兩人都解決掉,車子由於失去控製直往他們的車子撞去,好在符釗眼疾手快,甩了個擺尾堪堪地躲過。
可他們左手邊的那輛車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符釗的車飛快地開了出去,失控的車子便立即撞上了他們的車,卡在防護欄上還衝出去了十幾米。
盡管如此,許臨霖依然不容有失。他命令符釗掉了個頭,迎麵將車裏的人打死,才與後麵馬睿的車隊彙合,一起駛回宋氏大宅。
宋立業寵溺地看著許臨霖訓練有素的動作,看著他和符釗默契非常的配合,微微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許臨霖放下槍,傾身查看他的傷口。
剛要扒開宋立業的衣服,手就被他握住了。“別看了,不礙事。”
“看一眼又不會死。”許臨霖橫了他一眼,固執地掀開了他的襯衣。傷口還挺深,感覺子彈應該是卡在骨頭上了,血流的不太多,幾乎已經止住了。
許臨霖不禁感歎一句:“身體素質真是不錯。”
宋立業吃笑,他摟過許臨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扶住他的頜,低頭看他頸上的傷口。淺淺的一道疤,看在他的眼裏格外刺眼。
許臨霖推了推他,偏過頭去:“別動,小心扯到傷口。”
宋立業笑笑將他按在自己肩上,帶著薄繭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歎,他低喃地呼喚許臨霖的名字,每一聲都敲在許臨霖的心尖上。
宋立業閉上眼,靜靜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臨霖,哥哥是在太沒用了,你總是保護我,我卻總讓你受傷。”
許臨霖複雜地看向他,心裏五味雜陳。
這麼愛自己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是他的仇人?不,一定是左遠超在撒謊,他這人兩麵三刀,絕不能相信。可他所說的宋光明的事又是如何,真相是什麼?
許臨霖疑惑了,心裏無措又無助。
他緊靠在宋立業的身上,覺得身上越來越冷,便越往他的懷裏鑽。
“怎麼了,臨霖,冷麼?”
宋立業忍住肩上的刺痛,將自己身上穿的大衣抽出來,脫下一個袖子,搭在許臨霖的肩上。一件大衣,兩人共穿,衣服上的熱氣一下燙的許臨霖頭腦發熱。
符釗從後視鏡裏看許臨霖,疑惑地皺了皺眉。
以劉山的身手,那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控製得住他。那小小的繩索,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解開,他有足夠的能力自救和突圍。但他沒有及時這樣做,而是眼睜睜地看著宋立業為他妥協,為他受罪。
許臨霖的想法符釗猜不準,但現在看來,至少他和宋立業兩個人都很在乎對方,眼中情不自禁流露的真情是騙不了人的。
覺得自己腦筋不夠用的符釗不再去想,平穩地將車子駛進了宋宅。
一進門,白悅迎上前來,伸手要去扶宋立業。
“去,一槍而已,我自己能走。”宋立業擋掉白悅的好意,卻任由許臨霖扶著他。
白悅極度鄙視地瞥他一眼,大咧咧地走上樓,提醒他們說:“二樓的房間,手術刀都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麻醉劑夠不夠。”說著,他做出一副磨刀霍霍的姿勢。
宋立業難得沒調侃他一番,他拉下許臨霖的手捂在手心裏,將他推上樓去:“你先去我的房間休息一陣,取了子彈我過去找你。”
白悅在門口冷颼颼地說:“取了子彈你還能跑能跳,才奇了怪了!”
許臨霖失笑地看著他們,反手握住宋立業說:“我就在門口等你。”然後他轉向白悅,不耐煩地說:“動作快點,困死了!”
白悅齜了齜牙,嗔怒道:“還不是因為你,大半夜的跑去天堂會找死,害我覺都沒的睡。”說完,白悅直接拖了宋立業進房間,麻利地鎖上了門。
許臨霖靠在牆上,從褲袋裏摸出一包煙。他沒有吸煙的習慣,買煙隻是為了抽出裏麵的煙絲含在嘴裏去困。但現在他突然想抽一口。
左右找不到打火機,便夾著煙傻愣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