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兵馬,莫不成那樊老兒還有愧疚之意,派出人來解圍。不可能…”
“好像不是正規的兵馬,還有些老弱婦孺。”時間定格許久。
“稍後再說吧,反正他們祭日不遠,啊,還有你小子,公主了…”
那人支支吾吾,沒了個聲。
那人已渾身哆嗦,“大人,能不能再給我一次…”
血迸顱濺,那人應聲倒地。
“大人。”一群黑衣人已然在站了眠殤身邊,“他們如何處置。”
“把他丟在亂葬崗上,像這種人不能留,事情永遠辦不好,看著就心煩。至於這梁…”
“哦,大人,冷意大人,求見。”
“冷意,早就知道他的惡名。這老家夥來,定沒好事,快,把他們快快拖下去。把我師傅好好安葬了吧。”
眠殤整理好情緒,向隊伍前走去。“不知冷大人駕到
,有失遠迎啊。”
“豈敢,眠將軍英勇蓋世,武功無雙,我哪敢折煞將軍威名。”
“冷大人,哪裏話。早聞您足智多謀,深謀遠慮。要不是您的運籌帷幄,哪有我小人的決勝千裏了。”
兩人相覷而笑。
“這次,眠將軍又立奇功,大王定會重賞。隻是剛才親眼所見…”
眠殤心中一緊,若是讓冷意這老家夥看見我殺了下屬,這總歸不好。
冷意暗暗一笑,“我隻是目睹將軍,讓自己的部隊肆殺賊寇,卻不見將軍您衝鋒陷陣啊!”
“原來這樣,我隻是有點私事急於處理。”
“是什麼事,能讓人將軍放下手中的殺人如麻的黑齒刀了
…”
眠殤瞪住雙眼“行了,大人,如果隻是過來懷疑本將赤膽忠心,大可不必,還是請回吧。我想還沒有人會是黑齒的對手。”
“未必吧。”冷意淡淡一笑,俯身上馬。
霎時,火雷炸天,風雨襲岫。天空呈現一股血紅,眠殤恐有大事,思索許長,隱約中傳說沉浮。
【商紂之期,西伯侯姬昌攻打黎,邗,崇,建都豐邑。創周禮,演周易,一心仁德,一世勤政。姬發滅商伐紂,旱魃為虐,水災成患。丞相薑尚綜合了伏羲氏先天易,神農氏連山易,軒轅氏歸藏易三者,以“日月順行貞寒暑,地天翻覆定乾坤。”之兩兩反複排列的六十四卦,取參商之菁,遇水火之靈,鑄青銅玉琇虯龍戟。鎮壓妖魔,囚困魑魅魍魎於十八煉獄,隨後寶戟常年風化於黑白之間,六道之回。傳言它吸煉王者之血,品食臣子之肉,方可天下無憂,扭轉世事。每朝祭劍,奉皇子之血,獻忠魂之肉,千年來,死傷難書。而改朝換代時,必會風雲突變,隻需手握此戟,易翻雲覆雨,易召令神魔。而如今此戟在宮廷失竊下落不明,樊王知道大禍臨頭丟了皇位,江山不保,逃命去了。】
眠殤回身望去,冷意不見蹤影。眠殤料想此人行跡可疑,神出鬼沒,通宵卜算,是不簡單的人物。多年躲匿於雜亂長發之下,無人見其真相,此次前來,不為其它,定是奪取虯龍乾。可又何處尋求寶物下落,樊老兒,不知去向;師傅,也死於自己箭下。難道真的沒有人知道。又忽然想到什麼,招呼手下。
“那夥逃跑之人,可有下落?”
“將軍,已調查清楚。是梁劍,還有穆柯帶著家眷和一些莊客。是特地前來助梁…”
眠殤一個手勢,手下戛然而止。“穆柯”。
“就是當年失蹤的殘臂武將—穆九天。”聽手下之言,眠殤斷定此戟就在穆柯之手,在敵人手中,終究對自己有弊。而詭異冷意又赴之而去,敵我難分。不如,自己。
“前麵是什麼地方。”
“將軍,青石崖。”
眠殤握緊雙拳,“穆九天,那裏就是你的墳墓。”回音千裏,狼煙四起。
一隊兵馬影影綽綽在林中行軍,稍有遲緩。一駕馬車於隊中,兵馬護於其邊。領頭之人,便是殘臂九天將軍—穆柯,手持畫杆方天戟,腳踏四方雪驥馬,威風煞凜。身旁一位白麵書生,一折花扇,雋繡春花秋月圖,這便是梁劍,獨不可望名生義。梁劍雙手拱禮,“穆大哥,多謝搭救之恩”“哪裏,我也是想幫忙,可惜沒能夠救出你二哥。現還不知凶吉。”“穆大哥,何須謙理,剛才下人說敵軍來時,二哥就不在,或許…”“莫不是賢弟懷疑你二哥臨陣脫逃。”“豈敢二哥一膽忠心我也是親眼共睹的。更何況我們兄弟二人肝膽相照,隻是希望他能夠平安回來。”
“穆大哥這次能夠出山,幫助殘缺不全的國家,是豪傑所為。隻是拖累了你的家庭還有這些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