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以華**地出來的時候,沒看出他臉上有任何不耐煩的成分。他隻是微微挑起了眉,將剛點燃的煙掐滅掉。
窗簾掛著,燈光明亮,浴衣貼在身體上,觸覺都不自然地異樣起來了。陸以華把自己洗得很幹淨,傷口重新綁了繃帶,發絲上有水珠墜下來,沾濕一片,以致看起來有點虛弱。
齊爺打量著他,而後點點頭,示意他過來。
陸以華前行幾步坐到床上,抬頭看他。
俯視與仰視的心理位置向來不同,自齊厲這個方向看過去,這個強自鎮定的男人瘦削且脆弱,敢於直麵自己,卻掩藏不了那遊移的視線。
這個男人用起來的感覺應該不錯。
齊厲看著他的薄唇這般想,顏色很淺,但形狀上好。於是傾身吻他,試探性地打開他的唇齒,以溫柔為開始,卻以掠奪為手段,毫無餘地地齧噬著同時,曲起右膝頂開了他的雙腿。堅硬的膝蓋壓在陸以華的**上給予最直接的摩擦甚至說是蹂躪,令他幾乎驚叫出聲,卻把這男人的舌尖放了進來。
齊厲的攻勢太急,迫得他將脖頸仰至極致來承受,液體伴著**的聲響將他的喉嚨燙得發啞卻無從掙脫,下身的劇痛與火熱令他震顫著想合起腿來,卻隻是火上澆油地將那人的膝蓋夾緊,摩挲著粘膩在一起,不知怎地就是逃不開,漸漸愈發熾烈,竟硬了起來。不知覺間,浴衣早已被解開帶子丟到床下,他的肢體完全曝露在燈光下,被折曲成一個略帶痛苦的角度。
結束那個令人口幹舌燥的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壓在床上,一手將他胸前的繃帶向上下撥開,兩指夾了藏於其中的豔色按揉撚弄,齊厲危險地半眯著眼,毫無意外地察覺到自己確實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有反應的。
本著不虧待自己**的原則,他冷聲道:“把腿張大,腰抬高一點。”
這個時候,他已經決定把這個聞言側開臉,咬著牙努力照做的男人養在這個房間裏。
陸以華感覺得到他和另一副男人的軀體越貼越近,敏感的部位被不停地刺激著,下身甚至難以自禁地濡濕了頂端,全身燥熱無比,可艱難著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冷的。他曲著雙腿躺在不屬於自己的床上,努力把自己打開到難以容忍的地步,這種恥辱與□的交纏讓他想哭。
他終於發現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真得把自己放在極低賤的位置上——或者說,難以做出取悅於人、供人享受的姿態來。
齊厲很難等他,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時刻都是等不得人的。他按住身下這個男人的雙腿向兩邊打開,感覺到他劇烈地震顫和並無實際意義的抵抗,警告性地在他大腿內側最柔嫩的位置一掌拍下。
陸以華合上眼去忍。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抗拒,也許配合得不夠好不夠主動,但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反抗與阻止,直到他發現自己被翻過來,改為伏趴的姿勢跪在床上。
也許這個姿勢較之前那個更適合於沒有與男人做
愛經驗的齊厲,也更能避免他**上受到的傷害,但他真的克製不住那種□裸地跪趴於人前,任人侵犯與占據的姿勢所來帶的屈辱感——這樣的將□暴露在燈光與視線之下,不是任何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男人受得了的。
可他已經沒有體力再去掙紮,隻能睜大著眼睛努力克製乞饒的衝動。
齊厲沒想那麼多,在□湧動之時前戲無關緊要,更何況陸以華的身體已經展開,他發紅的耳尖、輕顫著的身體、被自己握住正順應於撫慰的火熱,都反映出男人的身體在自己的操縱下已經進入狀態。是時候了,以手掌撐開臀縫,被迫暴露出來的部位立即被沾著潤滑液體的手指所擠入,耳邊響起男人強忍著的嗚咽聲,究竟是疼痛還是難以承受這個被進入的認知,齊厲不清楚。
他隻清楚即使有了手指的擴充,陸以華的身體仍□得令他發狂,他向下按住他的腰,扶住他的臀,深深地侵入他的身體,撞擊,抽離,變換著角度來攻擊和使用這具軀體,愈是退縮逃離,便愈要闖入與撕裂,不肯罷手且肆無忌憚。
糾纏不休,不肯輕易饒過。
直到他瀉在他的體內,白色的欲液滴下來,連齊爺也覺得了,這樣的玩弄方式,彼此間若無感情,實在太過難堪。
男人與男人之間,是不是就是這麼一回事?
齊爺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並沒有傷害到這個已經沉入茫然狀態的男人的軀體,不過是單純使用過度造成的腫脹,以及過程中一些粗暴造成的淤血。
至於心,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然而為他的順從與掙紮所迷惑,是否是在意的開始呢?
陸以華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因為這次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事,便是沒能成功地清醒著支撐到一切結束,於是這些過於難堪的情狀與之後齊爺單薄而近似於憐憫的迷惑,都得以短暫地逃避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