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參與的翟家子弟早已經和觀禮的外界人士一樣在大廳四周的階梯觀禮台上按主脈支脈分別就坐。
首先進來的是長老團,這二十人的團隊是從主脈和支脈中推選出來的,其中主脈便占了一半的名額,他們普遍都是精神力異能者,最低的精神力強度也達到了五級凝聚護罩的程度。
然後是這一年要經曆所謂血脈覺醒的四十一位翟家青年,他們的年紀大約都是十歲上下,一進來便在一名身著執法隊服飾的翟家子弟的帶領下規規矩矩地分成兩撥站在中央場地的兩邊,將甬道讓開來,隨行的父母則被安排到觀禮台上的一個等候席中。
最後便是翟管家陪著家主翟衝在家族主事人翟雲天以及二子翟雲闊還有第三代的翟思致、翟思遠的開路下沿著甬道走向最盡頭的座位坐下,翟管家一絲不苟地站在翟衝座位的右後邊,翟雲天在左手邊坐下,翟雲闊在右手邊,再往下是第三代的思致思遠等人。
翟雲天是翟衝的三子,翟雲海的三弟,本來翟雲海退位主事人後應該由翟雲闊這個二子當任,但是翟雲闊也是生性淡泊名利,好琢磨武功,頗有武癡的風範,所以主事人這才交由三弟掌管。
翟思寧是翟雲闊的大女兒,已然遠嫁他鄉,他也是很照顧翟子揚的一位親人,隻是今天沒有回來。
時間將近中午,翟衝長長的銀白眉毛隨著從山頂吹拂下的微風輕輕搖動著,眼睛卻是微微閉著,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根據規矩,祭典之上必須由家主點頭開聲才能開始,翟衝不說話連翟雲闊這個主事人都不敢催促。
兩道腳步聲在門口響起,一個腳步沉穩的少年和一個麵目俊秀的少年緩緩走了進來,正是翟子揚和卜樂怡兩人。
翟衝微閉的雙目緩緩睜開,看著緩步走來的少年微微一笑,點頭致意後示意他和那四十幾名少年一起站在中央,然後再次閉上眼睛。
翟子揚不理會觀禮台上指指點點的翟家眾人,也不和那兩撥孩子站在一處,隻在甬道上站定,然後也和翟衝一樣閉上了眼睛,卜樂怡看到了外賓觀禮台上認識的玉郎,便走了過去。
有了翟衝的點頭首肯,那些在一旁對著翟子揚虎視眈眈的執法子弟也不敢妄動,雖然他們很想將他攆出去,但如果違背家主意誌,他們就要在家族中除名了。
玉郎在看到翟子揚時心中便是一愣,顯然他對這個少年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在和卜樂怡確認之後也肯定了自己的推測,心下暗道父親和自己的眼光果然沒看錯。
同時他也考慮著重新定位這個年輕人的同時又應該用怎樣的手段去拉攏他。
而另一旁的月震天顯然也對翟子揚有些印象,一個多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聯邦司令官邸襲擊案中這個少年的表現十分搶眼。
當他看到那些執法隊尤其是他要拉攏的對象翟子龍在翟子揚進來的時候陰沉下的目光時心中就有了一些想法。
要不要除掉這個礙事的小家夥呢,這樣既拉攏了翟子龍那個眼高於頂的家夥又能抹掉一個聯邦內訌的不確定因素,看樣子他還是玉郎那一方的,一石三鳥啊!
兩人心中都在籌劃著什麼,而觀禮台上的最前端一角上坐著的一個人也對翟子揚露出了感興趣的目光。
這是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子,帶著玫瑰架的黑邊眼鏡,梳著一個紫色的衝天髻,眼鏡含羞帶媚,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下側點著一顆黑色的小痣讓她略帶書卷氣的臉蛋變得嬌豔明媚。
她下身穿著一件緊身牛仔短褲,腳蹬一雙粗跟魚嘴靴,上身隻有一件緊身抹胸,寬大的黑色束袖下麵左右各綴著一日一月的金屬物事。
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本來應該是吸引男人的無限尤物才對,但此時在她的身邊卻一個男人都沒有,不遠處一些男人都是略帶忌憚地瞥一眼女子的方向便趕緊收回視線來,生怕被抓住一般,這還是大膽的,大多數根本就是目不斜視地做起正人君子,讓人誤以為他們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呢。
他們是嗎?從霸氣的月震天都隻敢隨意掃視兩眼的情況來看,顯然不是,那麼問題就出在這個女子身上了。
能夠讓眾多異能者忌憚的女子究竟有著怎樣恐怖的能力呢?恐怕隻有得罪她的人才能知道了。
此時,女子媚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翟子揚看,修長的手指頂了頂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嫵媚的雙眼中透出一股好奇和疑惑來。
為什麼這個少年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呢,對,火山,就是火山,而且還是隻冒出了一個山尖的活火山,嗬嗬,多少年了呢,多少年沒有見到過能夠讓我這麼好奇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