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疲憊的回到家。美姨尖叫了起來,“哎呀,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憔悴啊。”
“什麼嘛,美姨,人家可是花兒一朵,怎麼拿形容你的詞來形容我啊?”就算再累,調侃美姨依然是我的樂趣。
“叫美姨給你做個魚子醬的麵膜。”老爸的聲音幽幽的從電視那頭傳了出來。
咦,老爸什麼時候回來的。悄無聲息。好像好久沒看到老爸了呢,我習慣性的把手吊在老爸的脖子上:“老爸,好想你哦。怎麼隻有你對我這麼好呢?想要怎樣就能怎樣?還有啊,什麼是魚子醬麵膜啊?美姨弄的東西別把我給整毀容了才好啊”
“傻瓜,因為他是你老爸呀。”美姨裝成了一個慈母的聲音。美姨也學會了自動過濾不好聽的話了呀。
“老爸,你看美姨多像咱媽呀。”我蜷在老爸懷裏,看著美姨壞壞的笑著。
老爸隻是在癡癡的笑,而美姨貌似紅了臉頰。
“小姐,你別總是胡說。老爺會見怪的。”美姨長的其實挺好的,眼睛不大,眼角卻沒有多餘的細紋。梳著一個很得體的發髻。一點也不像傭人。倒像是我們家的女主人般。
我說,這都是我和老爸慣出來的。
美姨也總會說這是因為自己自身條件好,才會看起來不像傭人。她還學著用我的話說,是天生麗質。
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居然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連著依古的車禍,去海邊,可是躲在老爸懷裏,開著美姨的玩笑,永遠是我最愜意最放鬆的時刻。想著高樺時而冰涼時而笑的臉,我開始捉摸不透。可是我月宴認定了的男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棄呢,我都還沒表白的呢。
“鈴鈴鈴鈴鈴鈴”我的電話開始響個不停。一個陌生號碼
“喂……喂”
“月宴,你給我聽著。跟我搶高樺你還嫩了十年。我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你若是再來騷擾他,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抓你。你最好給我自覺點。”愛玲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氣焰囂張。
愛玲家似乎有點黑社會的背景。而母親好像又是法院的高官。
然後,還沒等我回答,那頭自作主張的哐把電話掛了,一陣刺耳的忙音響起。
什麼概念?是愛玲的詭計麼?還是真的?那這算什麼?高樺不是說不喜歡她麼?那麼怎麼就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許多許多的疑問把我的腦子快塞滿了,我開始耳鳴。清理不出頭緒。就算你是他未婚妻,隻有沒有領結婚證,我依然有這個權利。
我月宴不是懼怕黑勢力,懼怕這些東西的人。可是主要的問題並不是這個。而是高樺的態度。
對了,我要打電話給高樺求證,對。正在我把電話拿出來想要撥號時,突然遲疑了。
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質問高樺?我能用什麼身份去問。
手裏的電話被我捏在手裏,手心微微的出了汗。
老爸看到我的樣子,很明白的把美姨帶去了客廳。留我一個人在廚房默默的發呆。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裏?”五月天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溫柔。是的,突然好想你,你現在在哪裏?
“喂,丫頭。你能過來陪陪我麼?”依古的聲音聽上去很低沉,她是不是心情也不好呢?
我抹掉了眼角的一點淚水,應聲“好,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