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娃。”喊聲裏透著一股濃濃的親切，我寂寞的心裏微微一震。
村長小姨像個深夜打劫的，不知道從哪一下鑽了出來，把我攔下了。
“幹嘛？嚇我一跳。”
“你昨天晚上跑什麼嘛？”村長小姨往後撩了撩她的長發。
“我看了你的……東西，你今後還不訛我撿你的便宜？我才不上當。”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背。
村長小姨撲哧一聲笑了，“我是那種人嗎？喂，九娃我問你，晚上一個人睡想女人了吧？你想的話，我今天給你。”
“什麼意思？”我抬起頭來，想從村長小姨子的眼睛裏瞧出點有用的東西，可惜是夜裏，隻能聞到她身上避蚊水的藥味。
“臭屁蟲，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瘋賣傻啊？我陪你睡。隻要給我一斤茶葉的錢就可以了，我可以發誓不把我們的事跟村裏人講。”
我看清楚村長小姨臉紅了沒有，我是臉紅一直到了腳底，我的全身就像被野火撩了一遍，剌剌的。
“不行，我爺爺知道的。”
“那一張大的也行。”
“一張小的也不行，我種一天白菜才多少，少一塊我爺爺都不會放過我，我兩個妹妹讀書還要用錢。”
“好啊，臭屁蟲，明天我就到代銷店去說，說你偷看我屁股，讓你一輩子娶不上媳婦。”
我本來還想逃跑的，一聽村長小姨子說出這麼刻毒的話來，隻好站住了，“行，給你一張大的，但必須先欠著，我明天再給你。如果你不同意，你盡管去宣傳好了，鬼才會相信你的話。”
村長小姨領我進了甘蔗林，還沒有那個，一陣風吹來，甘蔗葉一陣亂動，我還沒有嚐到什麼滋味，隻覺得一陣發燙……
“痛，好痛。”大家別錯認為是村長小姨子喊的這一聲，很不好意思是我情不自禁喊出來的一嗓子。（誰都有第一次，請大家別笑話我。）
“你往哪兒……呢？”
村長小姨子身一扭，我飛快地離開她的身體。
“臭屁蟲，別騙我，明天給我錢，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好看的。”
我係好褲子，一頭鑽出了甘蔗林，一張甘蔗葉在我臉上拉了一道血口子，我再顧不得喊痛，隻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竟然和村子裏亂跑的土雜狗一樣，抱著村長小姨做了一樣的動作。
我在書上看到女人失去第一次十有八九都會哭，我沒想到我的情緒這麼複雜，二分懊惱、三分不甘、四分懷疑、一分窩囊，回到家裏，回到家裏我也流淚了。
哦，忘了告訴大家，村長小姨子今年四十八，盡管她還把自己當成一枝花。
我和村長小姨子鑽過甘蔗林後。
第二天我早早拎著茶葉來到柳家別野裏，因為我還欠著村長小姨一百元，堡裏誰的錢都可以欠，這娘們的錢我不敢欠。
見到咖啡杯下放著厚厚一疊錢，我一下放心了，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當然錢被我放回杯子的時候，抓在了手裏。
“你講吧，柳大哥。”
柳上惠顯然沒有想到我今天晚上會來得怎麼早，還這麼主動地做好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他激動地雙手互相摩擦著。
“講什麼？”他突然這麼問我。
“你不是說那些女人和你上床的事嗎？俏俏，聞雯什麼的。”
“噢，對不起。”
……柳上惠講得活靈活現，三分鍾後，聽得我大腿間一陣陣痙攣，再不覺得在小姨子身上消費了一百元有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