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整個看來,她並不是那種所有工於心計的女人所共有的嬌豔的類型。
其實她看上去就像一個經常受公婆閑氣的小媳婦。
鐵鷹第一眼看到她時,竟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雖然她把別人捆得像一個棕,好像做錯事的反而是自己。
鐵鷹歎了一口氣,現在他終於明白杜飛為什麼會陷得那麼深,像這種女人,如果要想迷住一個男人,真正能夠不被迷住的男人實在很少。
鐵鷹望著杜飛,道:“她很不錯。”
杜飛的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或許這就是所有出賣朋友的人所特有的表情。
他道:“她的確很不錯。”
鐵鷹很同情地道:“為了這種女人而出賣朋友,的確很值得。就算是我,恐怕也會這麼做的。”
杜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吃驚地道:“你一定是誤會了?”
鐵鷹又歎了一口氣。他想不到杜飛陷得比他想像的還要深,交到了這種朋友,你能說什麼才好?
鐵鷹不知道自己是大笑三聲好,還是大哭三聲好。
女人也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她歎氣的風姿是一種驚人的美麗。簡直不可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她道:“很抱歉,因為我而讓你們遭到不幸,我本以為你們不會輕易計的。”
鐵鷹如果不是這幾年學了一點點的涵養,幾乎就要破口大罵。
女人話的譏諷之意,可以讓人一頭碰死。
鐵鷹盡量保持著風度,他笑道:“我們的確很笨,就這樣輕易計,沒有讓夫人好好地顯示本事。”
女人笑了,如果說世上還有一種美麗的事物可以和她的笑相比,那就是她剛才的歎息。
她笑道:“鐵先生弄錯了,我們共同的對手應該是他們。”
纖手一指,指向的是站在秦寶寶身後的人。
鐵鷹這才注意起他們來。
一共個人,看上去都不像厲害的角色,他們顯然不是主謀,他們的主謀會是誰?
鐵鷹想到一個人,可是他卻不敢相信。
一個很甜很甜的聲音在屋裏響起:“鐵先生是不是已想到了是我,卻不敢相信。”
鐵鷹道:“真的是你?”
這個聲音很甜很甜的人當然就是那個很能幹很能幹的綠衣丫環。綠衣丫環冉冉地走了過來,鐵鷹這時才仔細地看了看了她,他發現她也算一個美人。
鐵鷹感到有一點傷心,為什麼壞女人總是生得很不錯?
是不是隻有美麗的女人才有資格壞?
綠衣丫環笑道:“鐵先生真的很笨,居然連自己的對手都分不清。”
鐵鷹忽然發現,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說話,別人也隻對自己一個人說話。
他道:“你們為什麼不和別人談談,為什麼隻對我一個人?”
綠衣丫環笑道:“我就是要和你說話,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很可愛嗎?”
鐵鷹一生得到過很多評價,各種各樣的評價,可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說自己很可愛。
如果這句話從別人口說出,鐵鷹一定會打掉這個人的牙。
他隻好苦苦一笑,道:“想不到我居然很可愛。這種評價讓我很開心。”
綠衣丫環道:“你既然很開心,為什麼笑得這麼難看?”
鐵鷹開始覺得發明涵養的人是一個混蛋,他相信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在聽到綠衣丫環說出這種話來,都忍不住要生很大的氣。
鐵鷹大聲地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我這樣說話?”
他覺得這幾年自己的脾氣已好的多,他在這麼生氣的情況酬謝下居然沒有說出粗話來。
綠衣丫環居然在笑,有一種人,無論你對他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綠衣丫環想必就是這種人。
在這種人麵前,你除了後悔不應該遇到她之外,你就隻能生自己的氣。
杜飛搖了搖頭,道:“李姑娘,現在我們落到了你的手上,你有什麼條件,不妨講出來。”
李姑娘笑著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並且我相信大家都可以接受。”
杜飛道:“你說說看。”
李姑娘道:“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一個歸宿,一個女人,總要嫁給一個男人,一個男人,也總要有一個家。你說,我的話對不對。”
她居然又是對著鐵鷹說的,她似乎真是很喜歡鐵鷹,鐵鷹也似乎真的很可愛。
鐵鷹道:“你的話就像放屁。”
李姑娘很奇怪地道:“我的話怎麼像放屁?”
鐵鷹道:“放屁就是放屁,放屁的意思,就是胡說八道。”
他以為李姑娘一定生氣了,任何人聽到這種很無禮的話都應該生氣的,何況李姑娘還是一個小姑娘。
他說出這些粗話之後,覺得很痛快。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李姑娘居然還沒有生氣,居然還是和和氣氣地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懂,我的話怎麼是胡說八道呢?”
鐵鷹反而不好意思,別人那麼和和氣氣地和自己說話,自己卻那樣對待人家,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大男人,而對方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小姑娘。
鐵鷹當然不會道歉,不過他下麵的話就好聽一點。
他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你又何必再說。我們都不是小孩。我相信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都可以理解,你又何必繞彎。”
李姑娘笑道:“原來鐵大俠說的是這個意思,是怪我說話太不直接了當了。”
她走到鐵鷹麵前,笑咪咪地道:“下次說話,我一定改掉這個毛病。”
她忽然起腳,重重地踢在鐵鷹的小腹,鐵鷹的身體立刻像蝦米一樣弓了起來。
這一擊很重,鐵鷹的臉立刻就白了,開始不停地咳嗽。
可他剛剛緩過氣來,就笑了,他居然笑著道:“我還要勸你一件事。”
李姑娘笑道:“什麼事?”
鐵鷹道:“你以後要經常洗洗腳,你剛才踢過來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
李姑娘還在笑,她的臉上似乎隻有這樣一種表情,她笑道:“我知道你是想叫我給你一個痛快,不過你暫時還不能死。”
她轉向杜飛,道:“看來還是和你說話比較好一點。”
杜飛笑道:“那也不一定。”
他頓了一頓,道:“求你一件事。”
李姑娘笑道:“什麼事?”
杜飛皺著眉頭道:“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離我遠一點。你的嘴好臭。”
“嗤”的一聲,有人笑出聲來,李姑娘轉過身去,看到秦寶寶身後的一個人正在捂住嘴巴。
“波”的一聲,這個人的胸口忽地多了一個血洞,他慘叫一聲,向後倒了下去。
一根銀鏈像一條毒蛇,從李姑娘的袖擊出,又閃電般地收回。
鐵鷹看到她的出手,不得不表示歎服。
平心而論,如果一對一的交手,鐵鷹覺得自己未必是她的對手。
李姑娘收回了銀鏈,冷冷地道:“別以為我不會殺人,我相信若論殺人的數量,你們之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她頓了一頓,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代表一個勢力空前的組織和你們說話,我今天要告訴你們的是,從現在起,你們必須結束你們以前的生活。必須加入我們的這個組織。”
她一共用了兩個“必須”,口氣非常強硬。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冷冷的已有殺機。
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女人目露出殺機,如果你不幸看到,我相信你絕對不想看第二次。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硬下了心腸,就算十個男人也比不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寶寶忽然笑道:“一個女孩,說話這麼凶,不怕以後嫁不掉嗎?”
李姑娘驀地轉身,冷冷地道:“秦寶寶,別以為你有衛紫衣在你身後撐腰,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秦寶寶笑道:“那麼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李姑娘道:“信不信我可以馬上殺了你。”
秦寶寶道:“你為什麼不過來試試。”
李姑娘居然還真的不敢過去,秦寶寶的花樣之多,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據說和秦寶寶作對的人,大多死得很慘。無一例外。
李姑娘對秦寶寶身後的那個人道:“殺了他。”
那個人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倒了下去,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
李姑娘吃驚的樣就像一個剛準備端起碗來吃飯,卻忽然發現碗裏原來不是香噴噴的大米飯,而是一堆狗屎。
這個比喻也許並不是很好,但是很恰當。
好好的一個人,不會莫名其妙地倒了不去,當然有一定的原因。
問題是,李姑娘並不知道其的原因,所以她除了流露出極大的驚訝之外,臉上更多是恐懼。
你不得不承認,男人和女人有很大的不同。
女人在遇到超出自己的想像的事情,會比男人有更多的恐懼。
這是因為,女人的神經和男人相比,要脆弱一些。
秦寶寶還坐在那張椅上,很舒服的樣,似乎就是有十頭牛來拉他,他也不想走。
李姑娘冷冷一笑,道:“你以為我就沒有方法對付你了嗎?”
秦寶寶調皮地眨眨眼睛,用一種氣死人的笑容道:“你的方法當然有很多,不過你用了以後才會發現,沒有一種方法有用。”
李姑娘冷笑,揮袖,袖的銀鏈閃電般地擊出。
剛才大家都看到過這銀鏈的威力。秦寶寶能不能對付這種可怕的武器?
答案是肯定的,秦寶寶一身很不錯的輕功這時幫了他一個很大的忙。
隻要是了解秦寶寶故事的人,都應該了解秦寶寶的輕功。
秦寶寶的輕功固然說不上天下無雙,不過,躲過李姑娘的銀鏈,還不算一件太困難的事。
銀鏈幾乎是擦著秦寶寶的耳邊飛了過去,隻要向旁邊偏了一點點,我們就再也看不到秦寶寶可愛的笑容了。
杜飛和鐵鷹似乎都看到,秦寶寶在銀鏈飛過來的時候,寬大的衣袖似乎向上拂了一拂。
衣袖好像拂到了銀鏈。
衣袖上拂,當然是有一定的目的,秦寶寶不會做無意義的動作,但是究竟是什麼目的,能夠猜出來的人,恐怕不多。
李姑娘忽地笑了,她道:“我還以為大名赫赫的秦寶寶有什麼驚人的手段,原來隻不過是有一身不錯的輕功而已。”
她似乎放心了一些,隻要不是一些很古怪的東西,僅以武功而論,她不是很擔心的。
因為就算秦寶寶的武功和自己相差不多,畢竟自己這邊還有四個人。
四個人對付一個人,並且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沒有輸的道理。
她準備先讓別人消耗秦寶寶的體力,因為就算秦寶寶的武功很不錯,可他畢竟是一個小孩。
小孩的體力和大人相比,總是要弱一點。
何況秦寶寶的身體很弱,已不是什麼秘密。在體力上,他比常人還要弱一些。
李姑娘的如意算盤打的很不錯,一般而言,她的分析很有道理。
可惜她遇到的是秦寶寶。
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有名難纏的秦寶寶。
在和秦寶寶交手的時候,如果你能夠猜出秦寶寶的花樣,那麼你不是一個天才,就是一個運氣特別好的人。
李姑娘揮了揮手,她手下的四個人立刻向秦寶寶圍了過去。
鐵鷹冷冷笑道:“五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現在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李姑娘笑道:“你別忘了我是一個女人,女人就是女人,無論女人做什麼事情,無論她用任何手段,都沒有關係。”
鐵鷹冷冷笑道:“為什麼沒有關係?”
李姑娘笑道:“因為我是女人。”
鐵鷹說不出話來,女人就是女人。和女人講道理,就像對牛彈琴一樣。
李姑娘手下的四個人已將秦寶寶圍了起來,他們的身材都很高大,他們一下把秦寶寶圍在當,鐵鷹幾乎已看不到秦寶寶的身。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對秦寶寶好像沒有很好的對付方法。
秦寶寶的身體就像遊魚,或者說像一條泥鰍,他總是能從最小的縫隙裏鑽出去。
四片刀光在秦寶寶身邊上下遊動,在別人看來似乎是驚險無比,可事實上秦寶寶安全得很。
鐵鷹一直把目光放在李姑娘的身上,他知道李姑娘是不會自甘寂寞的。
李姑娘的確是在尋找機會。隻要秦寶寶的身法出現一點破綻,她手的銀鏈隨時都會擊出去的。
不過,一時半刻,秦寶寶看來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李姑娘的手在袖緊緊地抓住了銀鏈,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興奮,她的手心已出了汗。
就在她全神貫注於場上的變化時,她忽然感到有一種奇特的麻癢的感覺從手心傳到了全身。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在意,可是漸漸地,這種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她感到自己就像一個全身**的人一不小心跌到了仙人掌叢。又好像是有成千上萬條毛毛蟲在身上亂爬。
一個女人有時候比男人還要膽大,有些女人殺起人來,比男人還要殘忍。
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有幾個共同的天敵。
耗和蛇當然算是的,毛毛蟲無疑也算一種。
所以李姑娘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鐵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說風涼話的機會的。
所以他笑道:“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你叫什麼叫,你是不是需要大夫,沒有關係。我們這裏恰好有一個大夫,並且還是一個名醫。”
李姑娘已經沒有心思去反擊鐵鷹,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對付身上的毛毛蟲上。
可是她卻不知如何去對付。
她現在隻想要一塊粗糙的岩石,然後把身體狠狠地在上麵磨一磨。
到最後,和所有了“癢癢藥”的人一樣,她除了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以外,什麼也顧不上了。
秦寶寶這時才想方法解決這四個不知死活的人。
他用的方法也很簡單,他首先跳出了圈,然後指著在地上不停翻滾的李姑娘。笑嘻嘻地道:“你們想不想像她這樣?”
李姑娘的樣很可怕,也很難看,隻要是神經健全的人,恐怕都不會想像她這樣。
這四個人並沒有看到秦寶寶如何動作,可是李姑娘就變成了這樣,這隻能說明,秦寶寶有妖術。
一個普通人是不能和妖術抗衡的,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這四個人隻要不是真正的傻瓜,就會明白自己的唯一選擇就是盡快地逃出去。
看起來秦寶寶這個小妖怪也沒有把他們留下來的意思,他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四個人就像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下跳起來,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寶寶對鐵鷹擠了擠眼睛,意思是說:“怎麼樣?”
鐵鷹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隻問了秦寶寶一句話。這句話是:“秦寶寶。你是不是妖怪?”
秦寶寶剛準備回答這個問題,門外有人接著道:“我看他雖然不是個妖怪,但絕對是一個天才。”
鐵鷹道:“你偷聽別人的談話雖然不好,不過看在你說的話還算有道理的份上,就饒你這一次。”
外麵的人冷冷地道:“謝謝。”
用這種被冰冰過似的語氣說謝謝,聽起來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秦寶寶一步就跨到了鐵鷹的麵前,真正的對手已來了,僅靠秦寶寶一個人,恐怕有一點吃不消。
可是他剛一動,外麵的人就用出奇冷酷的聲音道:“不要動,動一動,我就叫你死。”
這句話有無比的自信,讓人感到,隻要他說出來,他就能做到。
秦寶寶似乎也不敢大意,他果真不敢動了。
外麵的人又道:“秦寶寶,你最好向後退幾步。”
秦寶寶笑道:“退幾步才好呢?”
外麵的人道:“我這個人不大喜歡開玩笑。”
秦寶寶道:“這個習慣可不好,據說天天繃著臉的人心髒會出毛病的。”
外麵的人道:“我的身體不用你操心。”
秦寶寶道:“外麵的風很大,你為什麼不進來呢?”
外麵的人道:“我當然要進來。”
秦寶寶感到眼前一花,一個人飄飄地走了進來,確切地說,是飛了進來。
這個人穿著一件很過時衣衫,衣衫的顏色也是很難看的灰色。
灰衣人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可是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浮在空似的。
秦寶寶已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人就是在途讓鐵鷹毒的人。
秦寶寶最拿手的就是輕功,可是這個人的輕功看上去比秦寶寶還要好,並且好的不止一籌。
也就是說,秦寶寶已沒有優勢,他該如何對付灰衣人?
鐵鷹看了看秦寶寶的臉色,他似乎看出,秦寶寶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灰衣人道:“我相信我們的意思李姑娘已對你們說清楚了,我不必再重複。”
秦寶寶道:“你的意思我們的確都明白了,不過……”
灰衣人道:“不過什麼?”
秦寶寶道:“你該知道,我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你如果想叫我心服口服,必須露兩手才對。”
灰衣人目已有笑意,他道:“你是說,你是想和我比一比。”
秦寶寶道:“難道不可以嗎?”
灰衣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換了任何人恐怕都要笑的。就連鐵鷹也不禁搖了搖頭。
如果說秦寶寶能夠擊敗這個人,打死鐵鷹,他也不相信。
任何了解秦寶寶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
秦寶寶卻一副很奇怪的樣,他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話難道很可笑嗎?”
灰衣人道:“既然你想和我較量,我當然不好意思不成全你。你想和我比什麼?”
“暗器。”秦寶寶很自信地道。
這一次,鐵鷹的頭搖得更厲害了,他知道,輕功很好的人,大多擅長於暗器。
灰衣人的輕功不是一般的好,他的暗器當然很不錯。
秦寶寶找這樣一個人比暗器,是不是大腦有點問題?
鐵鷹閉上了眼睛,這場比武根本不用看,已可知道結局。
秦寶寶也看出了灰衣人的輕視之意,他很不服氣地道:“你最好不要小看我,你知道我的暗器功夫是和誰學的嗎?”
灰衣人道:“請教。”
秦寶寶無比自豪地道:“就是當今天下暗器第一高手,四川唐門的唐竹唐老爺。”
灰衣人的身體很明顯地震了一震。
四川唐門的唐竹唐老爺是五十年來,江湖公認的暗器第一高手。據說他的暗器功夫已足以和當年的小李探花相提並論。
秦寶寶不是在吹牛,他的暗器功夫的確是唐竹唐老爺所授,至於他的暗器有沒有學到家,暫時還沒有人知道,不過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灰衣人點了點頭,道:“很好,我平生所願,就是親到唐門,和唐門的唐竹唐老爺一較高下。”
秦寶寶笑道:“你恐怕沒有機會去了。”
灰衣人道:“為什麼?”
秦寶寶道:“因為你馬上就要死在我的暗器之下,你怎麼還有機會到唐門去?”
灰衣人大笑,道:“你有這種誌氣,很好,很好。就怕你學藝不精,辱了唐門的大好名聲。”
秦寶寶心道:“唐門的大好名聲肯定是要敗壞一下的,反正唐門的名聲太大了,敗壞一下又有何妨?”
心算盤打定,口卻道:“你又在輕敵,這種習慣很不好,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一個天才,無論什麼武功一學就會,別人要一個月學會的武功,我隻要三天就運用自如了。”
這句話也不是吹牛,秦寶寶的悟性奇高,是學武的天才,唯一可惜的是,他對武功沒有一點興趣。
灰衣人對秦寶寶的話的確已信了,隻要看他的姿勢就可以明白。
他的腳下不丁不八,已是最好的防守姿勢。他已將秦寶寶當做一個勢均力敵的高手。
鐵鷹也被秦寶寶的一番天花亂墜說得糊塗了,他也真的相信秦寶寶的暗器真的不錯。
秦寶寶收起了頑皮的笑容,麵目冷峻,神情之間,已儼然一副高手風範。
他淡淡地道:“請注意,我隨時都要發出暗器了。”
灰衣人道:“請。”
秦寶寶從懷取出了金匕首,此時夜已深,屋外漆黑一片,更顯得屋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照在金匕首上,金匕首一時光彩奪目。
秦寶寶在金匕首的照耀下,也真的給人一種宗師的氣度。
這種氣氛很能給人一種緊張的感覺。
秦寶寶忽然道:“鐵鷹,你看好了,這種機會可不是經常有的。”
鐵鷹坐在地上,道:“唐門的暗器功夫,我當然不會錯過的。”
他的話音剛落,秦寶寶大喝一聲,手的金匕首已發出。
令所有人意料不到是,秦寶寶的暗器功夫和他口的暗器功夫實在是天差地別。
無論從力量,速度,準頭上,都絕不能和唐門的暗器功夫相比,甚至比隻學過三天暗器功夫的人還要差一大截。
這一刀並沒有飛向嚴陣以待的灰衣人,而是飛向了鐵鷹。
鐵鷹大吃了一驚,可是沒有等到他臉上驚訝完全表現出來,金匕首已從他的肩頭飛過。
鐵鷹忽地明白了秦寶寶的用意。
金匕首削斷了鐵鷹肩頭的繩。
無論是普通麻繩也好,是用油浸過的麻繩也好,甚至是用鋼絲編的繩也好,都不可能禁得住秦寶寶削鐵如泥的金匕首一割。
鐵鷹雙臂一振,將身上的麻繩扯下,然後他大喝一聲,向灰衣人衝了過去。
鐵鷹的武功其實並不算是一流的,他之所以能夠成為一方之霸,完全是因為他的勇氣和膽略。
不過他的武功其實也不能算太差,多年血戰得到的經驗,有時候比高明的武功還要有用。
鐵鷹撲過去時,用的並不是太高明的招式,他這一招與其說是在進攻,不如說是在拚命。
鐵鷹想必也很明白自己的能力,他知道如果憑真實的武功,他絕對不是灰衣人的對手。
他想必也還知道,自己的任務隻是把灰衣人阻上一阻,等到秦寶寶解開了杜飛的穴道。剩下的事情是要交給杜飛的。
所以鐵鷹一開始就用上了自己多年來千錘百煉的拚命三招。
他知道灰衣人是絕對不會和自己拚命的。
看來他的拚命三招很有用,他已將灰衣人逼到了牆角。
不過他知道,隻要灰衣人一旦看清自己的招式,那就很危險了。
現在他已將拚命三招用完,他正在心大罵杜飛的時候,聽到身後杜飛出奇鎮定的聲音:“讓我來。”
鐵鷹立刻用了一招“懶驢打滾”退了下去。這一招並不好看,所以他聽到秦寶寶笑道:“好一頭懶驢。”
鐵鷹笑道:“隻要能夠逃命,你就原諒我吧。”
杜飛的劍已出鞘,劍甫出鞘,整個樓已是劍氣縱橫。
鐵鷹不由用一種又羨又妒的口氣道:“他媽的這小的武功又長進了不少。”
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主人笑道:“其實你剛才一上去就將這人逼到牆角,說明你的武功也很不錯。”
鐵鷹笑道:“但是比起你的杜飛來可就差得太遠。”
女主人低下了頭去,俏臉微紅,她低聲道:“杜飛是很好。”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杜飛的武功很不錯,還是說杜飛的這個人很好?
不過不管是什麼意思,鐵鷹已開始為杜飛高興,從女主人羞澀的表情可以看出,杜飛已很有希望。
女主人早已把目光注視到杜飛身上。
看她擔心,關切的表情,鐵鷹忍不住又是又羨又妒。
杜飛終於找到了一個好女人,可是自己卻還是一個光棍。
女主人忽地一聲驚呼,原來杜飛已受傷。擊傷杜飛的是灰衣人手上的指甲——
煜媸樵荷描,東曦OCR,瀟湘書院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