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的嘴唇張合,帶動臉上的胭脂水粉有些脫落,魅聲問道:“不知二位要點些什麼?”說完還衝仲禾拋了一個媚眼,著實反了兩人的胃口。
仲禾怪異的看了一眼老板娘的臉蛋,暗歎道:“好濃的裝扮!可惜了好好一張俏臉。”嘴上卻是說道:“來些牛肉,小炒,一壺米酒。”
嫵媚的老板娘走後,仲禾按耐不住,走到一桌書生三人的近前。
“這位兄台請了。”打了聲招呼,自顧的坐下,三個書生卻絲毫不予理會。
仲芸素手放在腰囊,裏麵有百餘蜂尾針。輕抖袖口,卻是她學的一手藏劍術。
“敢問兄台哪裏人士?”
書生還是吃著酒菜,仿佛桌上的就是一切。
“這位兄台?”說完仲禾站起身子,伸手在書生麵前晃了晃,書生才終於抬起了頭。
一抬頭卻是把仲禾嚇了一跳,麵無血色的臉上泛著青色,翻白的雙眼不自然的突起,分明是個死人!
書生咧嘴一笑,一股惡臭鋪麵而來,手裏拿著碗筷顫顫巍巍的遞到仲禾麵前,似是低喃的說道:“嚐,嚐嚐看!”
“呔!”身形猛退,雙掌平推,頭陀掌力蓬勃而出,桌椅四散破裂,書生倒飛而去撞在了門板上。
於此同時,仲芸發出十餘道蜂尾針,直奔老板娘的麵門。
“姐姐快跑,我來拖住它們!”仲禾顧不得解釋,其餘兩個書生與前者無二,早已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仲芸姐弟幾年遇事頗多,也沒見過仲禾這般緊張,拔劍便往大門跑去,卻不想門口被剛剛幾個吹風的牢牢護住,披風劍法雖然淩厲,卻不夠大氣,一時掙脫不開。
老板娘一掃剛剛的嫵媚,眼泛綠光,透著絲絲詭異。幾枚蜂尾針穿麵而過,滿是濃妝的臉龜裂開來,冒出絲絲黑氣。
掃了一眼,沒有瞧得真切,仲芸還以為是歹人裝扮的。以前並不是沒有見過,別說綠光黑氣,就是淒慘哭嚎,鬼影幢幢都有。
“裝神弄鬼!”仲芸被堵在了門口,看到老板娘的猙獰模樣,雖然奇怪蜂尾針為何不起作用,但毫不猶豫的射了幾道過去,力道比之剛才更盛!
仲禾正惱姐姐為何不跑,便發現在門口守衛的幾個。
“開!”又是一聲大喝,掌力雄勁,硬生生的將幾人連帶門板打飛出去。
一邊盯著老板娘,一邊吼道:“姐,快跑!我隨後就到!”
仲芸聽了猶豫片刻,便選擇相信仲禾,見剛剛幾道蜂尾針不起作用,轉眼間清盡腰囊中的所有,這才跑出客棧。
見姐姐逃了出去,仲禾才大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小心的應對著老板娘,不敢懈怠分毫。
“你到底是何物!”
老板娘也不言語,突然脖頸間一道血光升起,仲禾便看到一顆披頭散發的頭顱,黑氣繚繞。遙遙飛起,四周未死的邪異食客,還有剛剛被仲禾打死的,如水流般,通通湧入頭顱之中。
老板娘頭顱張狂的大笑,嘶吼的叫道:“吾乃常羊山飛神道的修行,你這個凡人,便補益了我這飛顱神吧!”
“呱噪!”
頭顱飛起,仲禾意外的沒有驚懼,反而心中無比煩躁,也不知是何種原因。
頭陀掌力再續,便直襲半空中飛舞的頭顱。
嘎嘎怪笑一氣,隨即便見那頭顱憤怒長嘯,還沒等仲禾第二掌發力,便到了近前,若不是仲禾躲得急,恐怕半邊肩膀就會被咬了下來。
跌坐的仲禾拍地而起,正準備再戰,卻突然看到那老板娘一動不動的肉身。
“莫不是要害?待我試它一試!”
心中電轉,手下也不含糊,見頭顱再次飛來,一個懶驢打滾,便退到老板娘肉身腳下。
頭顱見狀一愣,恥笑道:“你以為我會留這麼個命門予你?”
仲禾以為猜錯,確實,這麼明顯的東西誰人都能看的出來,怎麼不會防備!如此輕易的就被他拿下?
“是不是我可不知,但總要看看。”雖然心中懷疑,但還得試探下才好。
意外,頭顱意外的緊張起來,雖然很快掩飾了下去,卻被仲禾捕捉到了。
毫不猶豫,一掌拍在老板娘肉身上,頓時血肉四濺,烏黑的血液撒了仲禾一身。
顧不得肮髒惡臭,仲禾趕忙看向頭顱。
隻見黑氣四溢,將頭顱包裹了起來,再過了一會兒,頭顱顯現時,隻餘下森森白骨。
大呼凶險的仲禾倒在身後的櫃台上,隻覺得渾身沒有一處不痛。剛剛看似凶猛,但連續催弄內勁,卻是仲禾硬撐下來的,這時放鬆下來,自然是沒有一處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