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隱匿的病種(2 / 3)

我並沒有多說話,隻是用右手豎起大拇指,然後顫巍巍地舉起,表示我很好,讓她放心。靈琪看見了哭的更加難過,像是不忍心我遭受這樣的事情。狐狸的表情沒有些許變動,隻是輕輕攬過靈琪,低下頭拍著她的肩膀。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的體力漸漸地得到了恢複,身體也感覺有了氣力。有些時候,我能自己下床走動,但還是被限製在隔離病房內活動。每天我醒來都會看見靈琪站在窗外期待地看著我醒來,然後朝我開心地打招呼,然後鼓勵我加油。狐狸可能是因為有著其他事情,多數時間都不見身影。隻是偶然地睡夢裏恍惚聽見有輕緩的歌聲傳來,我便知道,狐狸正站在門外。

楊教授和陳醫生一直照顧著我的起居,每天做著消毒清理以及檢查的工作。可從未見他們走出過隔離病房。隻是終日地穿梭與隔離病房和一側的房間裏。

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周,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手臂上脹紅的血管已經消散,跌落時擦傷的創口也已經長合,我興奮地跳下床舒展著身體,感覺像是煥然新生般。這天,我迫不及待地想讓靈琪和狐狸看看我的狀態,好讓她們放心。

“楊教授!陳醫生!”我敲打著隔間的房門,“我今天感覺好極了,你們快看看。”

房門並沒有如我想象地打開,我想也許是楊教授和陳醫生整天忙碌,現在可能睡熟了。然後便走到玻璃麵板前,看看有沒有靈琪和狐狸在附近。

“靈琪!狐狸!你們快看看我,我現在身體已經恢複了!”我正欣喜地找尋著她們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緩緩走來。

“靈琪!”我知道是靈琪的模樣,“你快看看,我已經好了!”

靈琪沒有多說話,隻是回了句恢複了就好便不再說話,然後站在我麵前低著頭沒有任何舉動。

“你怎麼了?”我意識到有什麼情況,靈琪的反應讓我不安起來,我急忙地催促著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楊教授和陳醫生,”靈琪說到一半便嗚咽地哭出聲來。“他們,他們已經去世了。”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事情,每天和自己接觸的醫生怎麼會突然去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狐狸呢!狐狸在哪兒?!”

“姐姐已經知道他們的事情了,現在正和上級彙報著這裏發生的事情。商議著接下來的計劃。”

“那楊教授和陳醫生的屍體呢?還關在這裏麵的隔間?”

“沒有,他們已經被姐姐安排部下處理掉了,因為怕他們會造成傳染。”

“傳染?”我更顯得有些不明所以,如果他們也感染了病毒,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發現,而且每天都會和我接觸,我怎麼會沒事並且恢複了呢?

“他們其實一早就已經感染了病毒。”靈琪看出來我的不解,“當時救你的時候,就是他們對你進行隔離治療。把你帶回來的兵士都是有著防護設備,雖然醫生也有,但是因為畢竟不能完全地進行防護措施,又怕救你的時間裏感染到其他人,所以他們就將所需要的設備全部搬到了隔離病房,沒有出來過一步。所以他們每次對你檢查都會防護的嚴實,可還是在某些情況下被感染到病毒,他們發現病變時是在前兩天。當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堅持地對你進行治療時,也為了防止逐漸恢複的你再次受到感染,所以他們決定再為你做出最後一份檢查報告後便自己結束生命,再交由狐狸姐姐處理。”

“處理?怎麼處理?”我這時才明白原來這一切的發生是為了救助我。置身於病毒感染的危險,隻是為了能讓我有機會活下去,選擇自己結束生命,也是為了不讓我再受到病毒的侵襲。我突然為剛才自己的欣喜感到羞愧與憤恨。為什麼要這樣來救回我這條普通的性命,他們是教授是醫生,他們本可以救助更多的人,但卻把性命交在了我這個自私的個體。

“為什麼!為什麼救我!我死了不是更好嗎!”

我奮力地用額頭撞擊著透明的玻璃麵板,發出沉悶地碰響,我不知道怎麼做,我隻想減輕一些自己心裏的罪惡感和愧疚。

“阿泉哥!阿泉哥!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也不想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別傷害自己,你才剛剛恢複。我求你別這樣折磨自己。”靈琪看見我的舉動,不知所措地在門外焦急地呼喊著。

這時樓道裏傳來了腳步聲,漸漸靠近,然後停在了門外。

“林涇泉。”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狐狸的聲音,她語氣顯得平和,好似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為什麼!為什麼救我!”我憤然地站起身子,雙手錘砸在玻璃麵板上,質問道。

“你的檢驗報告我已經看了,並且和上級領導有關討論過。”狐狸並未對我的回答做什麼回應。隻是自顧自地說道,好像完全不在意我的言語。

“我問你為什麼救我!”

“上級通過商議,鑒於你病情過程的特殊性,需要帶你到總部進行進一步的檢查診斷。”

“我。問。你。為。什。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