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背水一戰(2 / 3)

“唉,小小姐。”嬤嬤寬慰地笑了,放心了--原來,又是一個女大不中留:“這很正常的,當年呀,小姐剛進宮裏時,和皇上生了一次很嚴重的氣。她一氣之下,就拉著我回山裏躲起來。小小姐,就像你一樣,山裏是小姐的家,有小姐最想見的人。可是小姐住不到半個月,就浮躁得想打人了。嗬嗬,小姐那麼乖的女孩子想打人,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後來皇上找到山裏,她的氣也就消了,跟著回了宮。所以才會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是...嗎?

娘親愛著父皇,所以住的浮躁很正常。可,她呢?難道,她對他...

一震,打住,忙回神。不對不對,不要不要,不可能不可能。最多的最多,她和他也隻能說“和平相處”而已。急急轉了話題:“嬤嬤,我在路上看見有這樣的東西哦,...”

她,絕對不要想他。

到第八日,燦月國來了使者,傳達光帝希望無雙皇後早日回國的意願。金玉說,父皇體弱,做女兒的為了盡孝道,還要住些時日。

到第十五日,燦月國又來了使者,光帝請無雙皇後擇日回國。金玉說,身體不適,等身體好些再啟程。

到第二十日,燦月國再來使者,曰,奉命陪同無雙皇後即日回國。

這一回,金玉沒法推托。長風國看光帝來了兩批使者催人,早就準備好送金玉回國各事項,待第三批使者一說完話,恭送儀式即刻開始。依舊家宴、國宴、全城百姓夾道歡呼、三位皇子送出城門、禮官送到邊關。

不同的是,來時用了二十五天,回去隻用了十天,日趕夜趕,快如行軍,那位“陪同官”誠恐誠慌請金玉諒解:“皇上有命,不得不委屈娘娘”。

第十天掌燈時分,終於來到燦月皇城外,“陪同官”大鬆口氣。城門關了,金玉一行便住進初到燦月國時住的行宮,親衛軍就近紮營,明天一早再進城。

一路顛簸,受得罪可夠嗆,沐浴完畢,整個身子骨都酸漲不堪。那個馬車再舒適,快起來還是要人命的。結兒絡兒一邊替金玉梳頭,一邊嘀嘀咕咕,無非在抱怨好端端幹嘛要遭這個罪。後來說著說著又開心了,結兒道:“主子還記得不?上次你在荷韻一方的亭子釣魚,哈哈,被皇上撞個正著!”

“對啊,主子滿身是水,頭發也亂亂的,想起來還是好笑...沒想到,我們又住進來了。”絡兒也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三人第一次見姬燁,狀況百出,想不記得都難。

“那時荷花開得真好啊,剛才經過,發現都枯了。”金玉不無遺憾。世事確實奇妙,兩次到城外,都在這裏住。不過,很多事情已經完全不同。

三人再說一會話,便分頭睡下。累了,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去應付那人。

想到他,心中玄玄一顫。唉,就這麼,又回到了他的控製中。

不想了,睡罷。

合了眼,調勻氣息,努力入睡。奮鬥良久,終於初見成效,正半夢半醒,突然聽到房門打開,似乎有人要進來。

猛然驚醒,喝道:“誰?”沒有敲門,不是結兒或是絡兒,那麼,是誰能通過層層侍衛,無聲無息進到她的房間?眼前一片濃厚的漆黑讓她聯想到上次如玉閣刺客,正要捏好銀針以防萬一,忽聽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道:“弱兒。”

怔住,是...是他!

下一刻,她被擁入一具寬厚炙熱的胸膛。那麼熟悉,因為她來過很多次,這具胸膛,她甚至可以說已經習慣。又那麼陌生,因為它正上下起伏,心跳激烈的像要破胸而出,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驚人。他的臉頰緊緊貼住她的,熱度源源不斷傳遞給她。而她手中抓緊的衣,卻是涼的,難道他是從宮中騎了快馬飛奔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