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風一劍去,索命閻王來(上)(1 / 3)

路的盡頭是天涯,大漠的盡頭便是死,渺無音訊十多年,或者也可以說早已屍骨無存。

司徒燕已有點醉了,並不是慕言房中的酒容易讓人醉,喝酒這種事情,心情愉快的時候喝,不管喝多少,他都不會醉,心中煩悶的時候喝酒,喝一口有時候就會讓人不省人事。

倘若你被一個寨子的人四處尋找的時候,另外還有三四位高手隨時準備要你命的時候,就會知道,這種壓迫力是多麼的驚人。

司徒不敢去看韓慕顏的眼睛,偏偏他又不得不去看,韓慕顏的眼睛裏有一種**,致命的**,她靜靜的站在司徒燕麵前,甚至連指尖都不曾動一下。裁剪得體的薄紗衣裙在司徒燕眼裏看來恍若無物,他身體的某一部分也因為酒精而產生了變化。

司徒燕走了,帶著那把**走了,他情緒十分低落,喝酒之後又讓他頭疼的要命。更要命的是,在她眼前的那個絕色女人他根本不能碰。那是他朋友的女人,他沒有背叛朋友的習慣,以致他身邊總是有著很多朋友。雖然他**,但是他絕不是雞鳴狗盜之輩。

他現在需要女人,需要一個女人的身體,還需要一個能夠聽他訴苦的人。他本是一個浪子,一個浪子沒有太多的世俗牽絆,他想要什麼的時候他都會盡量的去滿足自己,不讓自己受一點委屈,因為在世上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對自己好。

倚翠樓是**,想要找一個出賣身體的女人很容易。下樓並不用太長時間,甚至他的身體還一直持續著那要命的變化,他的身邊就已經多了一個女人。一個懂得侍候男人的女人,輕解羅裙後,床榻上就傳來讓人心跳的喘息聲。

他的身體年輕而健壯,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鬆弛有度,身下的女子胸前的飽滿之上那兩點嫣紅在他幹燥有力的手指中盡情的扭曲變形,惹得陣陣嬌嗔。偶爾滴落床單的汗水,顯然他擁有旺盛的精力。

雲雨之後,司徒燕翻身懶散的躺在床榻邊,將剛還被壓在身下的女子輕擁在胸前。

“我是個混蛋,特別大的一個混蛋,我和你做那事的時候,我想著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司徒燕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如公子這般想法的人,這**不知有多少。但如公子這般坦誠怕是並不多見。”

被人稱讚總是會讓人心情愉快的,哪怕那隻是言不由衷,或者隻是為了你的銀子而獻出的諂媚,但至少比根本沒人理睬你要好得多。

司徒燕緊繃的情緒不由得放鬆下來,“其實出來時匆忙,忘記帶銀子了。”

那**女子翻身而起,看司徒就像是在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她在笑,她在笑司徒燕,又或者是在笑她自己。在司徒燕耳朵裏聽來,那輕蔑的笑聲是那麼的刺耳。

司徒燕起身穿好衣服,從懷裏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在桌上。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能聽他傾訴的女人,隻不過是一個為了錢而獻出一切的可憐女人。司徒燕一向出手比較大方,就算叫上一屋子姑娘,也花不了五十兩銀子。隻因他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很可悲。

司徒燕走了,這次他是真的走了,或者他根本不應該來。他可以選擇逃,逃到另外一個城鎮過隱姓埋名的生活。但是他沒有,隻因巴棟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朋友這兩個字,有時候比生命更重要,有時候也比任何事物都要美好。朋友,本就是兩個要命的字眼,美得要命,又或者真的要人命。不為他自己,也為了他朋友,他也應該把整件事情查清楚。

司徒燕走在出城的路上,子時將至,喧鬧的夜市也逐漸歸於寧靜。隻有街道兩側那點點星火還在倔強地證明著之前的喧囂。

他要出城去一座破落的道觀,那裏有著他的朋友,也就是那位迷戀著韓慕顏的朋友,他的朋友叫向輕。

那赤條條的漢子甚至還被吊掛在城門口上,夏日雖然炎熱,但臨近子時的溫度還是十分涼爽的,一陣陣清風劃過,那赤條條的漢子已然瑟瑟發抖。司徒燕看見了他,突然他想笑,他覺得至少還有一些事情值得他笑,而那三入閣樓摧花,無人望其項背的漢子顯然也發現了司徒燕,嘴裏不知道在謾罵些什麼,吊掛了一天,讓他整個人都虛脫無力。嘴裏謾罵的話語根本無法聽清。司徒燕撿起了路邊的一顆小石子,隨手一揮,吊掛著那“小閣樓”的繩子應聲而斷,雖然司徒燕的暗器功夫並不高明,但是像這種死物一般的目標他還是不會失手。放下了閣樓,司徒燕甚至沒去看他一眼,或者他也沒有臉去看他,麵對他。他的輕功非常好,幾個起落已不見蹤影。

向輕,隻聽這人的名字似乎覺得他很瘦,或者輕功很好。但卻剛好相反,向輕是一個胖子,不折不扣的大胖子,臉上的肥肉甚至擠壓的看不見他的眼睛。偏偏他還留了一大嘴的胡子。遠遠望去就像頭上頂著個草窩,可笑而滑稽。每當他色眯眯的看著別人姑娘的時候,隻會惹人輕笑,別人並不知道在那雙細如絲線的眼睛裏掩藏著什麼。他不會武功,任何武功都不會,他和司徒燕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樣交上的朋友,至少他們也有著相同的癖好。

“你那癡迷的**我已經見到了,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喜歡上一個**女子。”之前的**女子讓司徒燕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向輕露出一嘴白牙笑道:“風月之所,多性情中人。別人不知道,可我卻知道,她還是個**。”

司徒燕並不理解向輕對韓慕顏的癡戀,他覺得很可笑。但是他不會笑他的朋友,因為任何一個人都有喜歡另一個人的權利,這是無法剝奪的權利,別人也無權幹涉。

“你為什麼有客棧不住,偏偏住到這破落的道觀?”望著四處的破敗,司徒燕用手指撚了撚柱子上的灰塵,恐怕整個道觀也就是幾根柱子還算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