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0章 吃貨寶寶找粑粑(2 / 3)

張雲鬆不由得也舉目望去,隻見到那對母子的背影,小男孩四五歲的樣子,那母親戴著紗帽,根本看不到臉。等冥一湊過來看時,哪還看得到人影?早就走遠了。

“應該不是吧,憑皇上當年那個尋法,早該尋到小姐了。”張雲鬆道。他們雲安山的人一致認為小姐不是死了,便是去了異國他鄉,否則以冥衣衛的能力,皇上的勢力,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杳無音訊。

“是啊,怎麼會是小姐。”芝玉哀傷道,眼眶隱隱發紅,她是知道赫連昀的那封信的,不該存有幻想。

赫連昀即三藏,這些年在閔衍的幫助下,借著引蠱蟲的能耐,慢慢地把一身的蠱毒解了,人也漸漸恢複了清明,某天他和雅月的兒子正在玩一個橙色的小珠子,殷蓮笑著說那珠子像極了當初的橙龍珠,赫連昀聽了便立即修書給宇文謹,說他記得聽夏莫然說過,她本是異世之人,因為七龍珠的力量來到這個世間,赫連昀猜測這麼多年找不到夏莫然,可能因為她借助七龍珠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那個世界。

冥一見自家娘子和張雲鬆兩人雙雙陷入過去的回憶裏,不由得黑了臉,學著冥二粗魯的樣子,抱起自家小娘子便跑了:“哼,我看他純粹想騙爺的銀子而已,他的醫術有李太醫好?以後不準來海舜醫館。”

“冥一,你不要臉!不許你碰我!”

“乖別鬧了,咱們先去給老頭兒賀壽,等回了宮隨便你怎麼罰。”

張雲鬆搖頭笑著收了醫藥箱。

是夜,沒有女人的皇宮,顯得分外寂靜,禦書房中,卓平都催了幾次了,宇文謹仍不為所動,固執地批著奏章。

一室寂寥,還不如以忙碌來麻木自己。

“踏踏踏……”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守在禦書房門外的卓平皺了皺眉,他伺候了兩代君主,不論是頭腦被門夾過的愷帝,還是今上,對禦書房這一嚴肅之地要求都非常嚴,無人敢如此不穩重地走路。

他側過頭去看,發現居然是洛寒,這廝一臉激動,連氣息都不穩了,走近甚至能看見他同手同腳。

“怎麼,尊夫人也診出了喜脈,導致洛大統領連路都不會走了?”卓平諷刺道。

宇文謹上位後便免了秦康的職,禦林軍也由洛寒接手,他雖然腦袋瓜子不如冥一,但勝在有個狡猾的妻子芝晴,倒也把禦林軍整頓的井井有條。

往日洛寒麵對一個無根的太監這般調侃,指不定要反擊幾句,今兒他破天荒按捺了下去,還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批完了沒有。”

卓平聳了聳肩,小聲地回道:“早批完了,皇上又翻過去重新批了一遍,似要批出一朵花來。”

正說著,門“吱呀”一聲開了,兩人瞬間閉了嘴,恭敬地垂首而立。

宇文謹狐疑地看了洛寒兩眼,吩咐卓平道:“擺架子拂宮,朕要與翔兒一同用晚膳。”

翔兒即宇文翔,閔賢妃的兒子,宇文謹已不打算立後,自也不可能有太子,故把翔兒抱來親自撫養,準備由他在自己死後繼任皇位。

好在閔賢妃也是個聰明頂事的,知道宇文謹的打算後,二話沒說服了藥自盡了,說是要去給奎帝陪葬。

去母留子,宇文謹才會放心,閔賢妃用她的性命想換兒子一個錦繡前程。

卓平剛應了一個“是”,洛寒卻忙不迭阻止道:“皇上不可!”

卓平呆了呆,主子給下人臉那是榮幸,但下人幹擾主子的決定,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頂著宇文謹冷凝的目光,洛寒硬著頭皮道:“微臣剛才收到了七王府慕容管家的信,說他今天所有的榮光都是皇上給的,沒道理他在外麵吃香喝辣的,皇上辛苦地批閱奏章之後也沒個熱乎乎的飯菜吃,因此他特意交代微臣治一桌席麵以謝天恩,微臣已在勤德殿置辦妥當了。”說著一副恭迎宇文謹去勤德殿的模樣。

這下別說宇文謹了,就是卓平也狐疑起來。慕容管家擔心皇上吃不上熱乎乎的飯菜,難道禦膳房的大廚都是吃幹飯的?再說這麼熱的天,恨不能把消暑的冰敲碎了吃下去的好,誰喜歡吃熱呼呼的東西?

就在卓平以為宇文謹不會應,正準備擺架子拂宮時,宇文謹抬腳走了,去的方向正是勤德殿。

洛寒籲了口氣,心想著這任務總算完成了一半了。

“你搞什麼鬼?”卓平悄聲問道。

事情辦成了,洛寒也有心情開玩笑了,低頭看了看他的褲襠揶揄道:“風花雪月之事,說了你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也聽不懂。”

這話說的,把卓平氣得差點閉了過去。

不知是因為養心殿接連死了兩任帝王,還是因為這裏有不好的回憶,宇文謹登基後就把養心殿封了,把勤德殿做了自己的寢殿。

從禦書房到勤德殿要經過禦花園,宇文謹的龍架剛在花園冒了個頭,遠處兩個女人連著一群衣著豔麗的婢女嫋嫋來了。

打頭的是宇文鐸的妻子,上任皇後秦柔,宇文鐸追著馮嫣去了,把秦柔尷尬地留在了皇宮。按宇文謹的意思是要把她及其她幾位妃嬪都送去行宮的,可秦柔死活不同意,覺得行宮太蕭瑟了,自尋了一個偏僻的宮殿住了下來。宇文謹一向心不在宮裏頭的女人身上,再加上秦康交出了手上的兵權,隻為保女兒的性命,宇文謹也就由著秦柔偏安一隅了。

秦柔吧其實也挺可憐,喜歡宇文鐸這才放棄尊貴的地位嫁給他,期望著舉案齊眉,沒想到宇文鐸一心一意隻有個馮嫣,好不容易宇文愷死了,宇文鐸做了皇帝,秦柔做了皇後,也能從夫君不愛的悲慘中找回點安慰,沒想到宇文鐸為了馮嫣連皇帝都不做了,留她獨自一人在皇宮。

關鍵的關鍵,她竟然還沒跟宇文鐸圓過房,並無一子傍身。

不得不說宇文家的男人都是個癡情種。

秦柔在偏僻的殿中住了兩年,越想越不甘,再加上宇文謹並沒有為難過她,膽子便大了起來,仗著還是清白的身子,便動起了歪腦子,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往他麵前湊。

“一女不侍二夫,秦太後這是想做什麼?”一邊比著腳力,司馬如意一邊小聲地諷刺道。

自從婉蓉把她賜婚給還是七王爺的宇文謹,司馬如意便等著做七王妃,哪知男人都做了皇帝了,也沒把她接進宮的打算,她今年都二十歲了,打著皇帝女人的標簽,有誰還敢娶她,也隻能舔著臉勾住宇文謹,好在宮中博得一席之地。

秦柔高傲地把她從頭打量到腳,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道:“好歹哀家還做過人妻,想必司馬小姐一輩子都無法體會這種滋味。”

二十歲的女子有誰還願意做小姐?眼見距離宇文謹越來越近,司馬如意恨恨地瞪了一眼秦柔,並把她悄悄撞至身後,這才端起端莊豔麗的笑迎了上去道:“皇上萬福!皇上,今兒個父親給臣女送來幾個鳳陽有名的黑筋西瓜,這天也委實熱了些,用些冰鎮的西瓜最是爽快,皇上不如去玉陽宮歇歇腳,用些冰鎮的西瓜如何?”

宇文謹平淡無波的目光便落在了司馬如意笑顏如花般的臉龐上。

本著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慕容管家軟磨硬泡,硬是把司馬如意塞進了宮,希望他看在****相對的份上,能留個後。

虱多不癢,反正宮中已有了一個秦柔,也不在乎多個女人,而且看著她們天天勾心鬥角,他便存著一種期待,好似那丫頭會突然跳出來吼道:“宇文謹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染指!”

想到那丫頭的一顰一笑,宇文謹冰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

他本就生得極好,平時冰著了臉讓人覺得不好親近,如今這麼淡然一笑,讓人突然驚豔起來,司馬如意嘴巴微張,整個人便看癡了。

直到有人輕輕地“嗯”了聲,她才紅著臉垂下了頭。

秦柔看著司馬如意無限嬌羞的模樣,攏在胸前的手緊緊地握了下,心中暗罵道不愧是小地方來的,長得狐媚子,勾人的手段也是一流的。

她上前一步,從身邊婢女的手中接過一副畫卷,遞至宇文謹麵前,淡淡地笑道:“哀家偶然之間得到了一副西洋畫師的畫,竟不是用墨水畫的,色彩斑斕,美的讓人無法形容,知道皇上愛畫,哀家投其所好,便把這副畫送給皇上觀賞,以慰皇上的辛勞。”

好不容易得到了宇文謹的一點回應,這個秦柔居然來打岔!司馬如意氣憤地抬起頭,剛想諷刺幾句她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卻見卓平已在宇文謹的示意下接過了那副畫徐徐展開。

那畫果真色彩斑斕,即使在夜色下也顯得炫彩奪目,隻見畫中一瓢清波微蕩的碧水,水邊一女子背身而坐,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慵懶美豔的女子便顯現在那水中,惹人遐思。

無論意境還是用色,那畫果真極好,是一屋子的鳳陽黑筋西瓜都比不上的。司馬如意僵笑了下,不情願地喃喃讚道:“果真是奇思妙想之作……”

一語未玩,卻聽洛寒驚呼道:“四小姐!”

司馬如意皺了皺眉,她是有聽過夏侯府四小姐夏莫然的名頭,可從沒見過本尊,難道這畫中女子便是她?若是,這秦柔可真是個沒腦子的,變著法子讓夏莫然在皇上心中留下更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