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攔住他!”平安公主一聲厲喝,幾名侍衛立刻上前將門給堵住了,擺明讓衛聞無法出這大門。
衛聞轉身,冷冷的看著平安公主:“我必須去,她在等我。”
“她在等你?”平安公主冷嗤一聲,拍案而起:“如果你現在是以寧朝皇帝或者寧朝王爺的身份跟我說這話,我阻攔不了你!但你自甘墮落,放棄了這兩條路,你沒資格跟我說‘必須’這兩個字!”
衛聞抿唇,看著她不說話。他不是沒想過,但他不能。這一切好不容易平息下來,他若再挑起事端,他和安娘更不可能在一起。現在安娘在季墨手中,他若無所作為,說不定季墨還能看在與安娘過去的情分上放手。他若一動,季墨必然也跟著動了。
“若你現在處於季墨的位置,別說一個錢安娘,你要全天下的女人也沒問題!”平安公主看著他沉默不語,心中火氣更大,“除非季墨他放了錢安娘,否則你別想去樂朝接她!你這一去,恐怕就跟錢安娘一樣,沒命再回來!你以為,當初不是錢安娘跟路勝聯手,你還能回來???”
氣死她了,她這弟弟為什麼就不能開開竅?權勢大於一切,他難道還不明白?現在太子作為新皇登基了,她與他若再不聯手,日後恐怕就要被斬草除根!父皇一去,隻有她才跟他最親近,他難道還擔心她會害他不成?
“我不能不管她。”衛聞別開眼,“即使是死,我也要跟她死在一起。”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手上逃走了。”平安公主冷哼一聲,就算他恨她一輩子,她也不能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就這樣離開她。
“你……”衛聞氣結,手裏的包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轉過身,不想理會這表麵上為了他的前途著想,而實際上卻一直在做著拆散他和安娘之事的姐姐。
平安公主忍了忍怒火,放緩了語氣勸道:“現在局勢剛定,皇上也不敢把咱們怎麼著。他已經跟我談過,打算在幾日後當朝下聖旨讓你當王爺,你若沒有二心就該接了他的聖旨,否則他便會以為你不臣服於他,日後必然後患無窮。”
“辦不到。”衛聞想不也想就拒絕了,“安娘還在季墨手中,如果我做了王爺,季墨必定會視我為心腹大患,安娘怕是回不來。”
說著他轉身,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不過若你放我前去將安娘接回來,我必然如你所願,接了這道聖旨。”
“妄想!”平安公主氣極,“你還想著要將她接回來?我看你真是被她給迷住了!季墨好不容易才得到她,到現在也沒透露一點關於她的風聲,他怎麼會容易罷休?”
不過這個錢安娘倒還是有一些用處的,若非是錢安娘穩住了季墨,隻怕這次父皇駕崩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瞞天過海。她幾乎猜到季墨是知曉了此事,但為了錢安娘壓下了。她暗暗想著:正因為這樣,錢安娘絕不能離開季墨!
“公主,公主,樂朝派使者前來了!”突然,金環匆匆自外頭走到房門口,隔著侍衛對平安公主急急的稟告道。
平安公主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是為了錢安娘的事情……”金環也是吃驚不小,但還是壓下心中驚異,說道:“樂朝皇帝讓那使者前來告訴太……告訴皇上:下月將會派人送錢安娘回寧朝,希望皇上親自前去迎接。”
“什麼?”
平安公主和衛聞同時驚呼出聲,均是不敢置信。
衛聞握了握拳,季墨願意放安娘回來?但是……
“這季墨也太放肆了,錢安娘是什麼身份?他竟然要我們皇上親自去迎接?”平安公主皺眉,暗想這次皇上恐怕會火氣很大。她又擔憂的看了一眼衛聞,就怕皇上將這怒火撒到衛聞身上,也不知季墨此舉到底是何意。
侍衛放行,金環已經進了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樂朝皇帝做事還真出乎人意料,奴婢是壓根沒想透徹他為何會放錢安娘回來。不過,礙於兩朝實力懸殊,皇上怕是不敢忤了樂朝皇帝的意思。如果下月樂朝皇帝真派人將錢安娘送回來,皇上是不得不出去迎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