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嗬嗬地笑了,“沒關係沒關係,我做的是裏衣,旁人看不到的呢,以後等我的針法練好了,再給宏哥哥做外衣。額娘跟姐姐下棋,誰贏了?”
“一盤還沒下完,哪能知道賭贏了!”長寧拉過永安,“你這針線做完了,那我們就好好說說話吧。你嫁了石宏,他待你如何?”
永安瞪大眼睛地道:“姐姐每回見我都問這一句,難道宏哥哥還會欺負我不成。姐姐跟羅原青梅竹馬,我跟宏哥哥也一樣啊。雖然宏哥哥不愛說話,可他還是對我極好的。”
長寧真想把永安給敲醒啊,可瞥到豐離搖了搖頭,長寧也隻能按下心中的不悅,摸了摸永安的腦袋,“你別總回石府住著,石府人口多,人也雜,倒不如你自個兒的公主府住得自在。”
“姐姐你還怕我給人欺負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小到大,都隻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能有人欺負了我啊!宏哥哥他們一家都對我很好的,我還有阿瑪額娘撐腰,他們看見了我,都有隻點頭哈腰奉承的份兒,你瞎操心!”永安很是豁達地揮揮手,長寧卻越發地心塞了。
倒是豐離丟下手中的棋子,“那跟我說說,你在石府的吃穿用度如何?”
“吃穿用度?我往日在宮裏吃什麼用什麼,在石府還是一樣啊。額娘給了我那麼多的嫁妝,我就是再揮霍,十輩子也花不完,當然就不講究。”永安說得眉飛色舞,她的嫁妝之多,其實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是她壓箱底的銀票都有二十萬兩,嗬嗬,這可沒人能比。
永安想著她一直沒有跟人說過她的壓箱底的銀票,但是,可是聽過不少人炫耀,什麼三萬四萬兩的就算多了,而後她偷偷地與石宏說到這事兒,宏哥哥還誇她聰明,還叮囑她,她的嫁妝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額娘,你不要不喜歡宏哥哥,宏哥是真的對我很好的。”永安摟著豐離的手,小聲地哀求著,豐離道:“你知我不喜他,那你可知我為何不喜他?”
永安咬了咬唇,“額娘,雖然宏哥哥現在沒有像我喜歡他那樣地喜歡我,可是,將來,宏哥哥一定會像我喜歡他一樣地喜歡我的。”
“你既知道根源,往後便等著他以真心待你時,我才會對他改觀。你今日入宮,究竟為何?”豐離卻沒有被永安說起,再次問了永安同樣的問題。
永安聽著咬了咬唇,“額娘,宏哥哥想去西北,你看,能不能讓宏哥哥去?”
豐離的目光一冷,永安道:“宏哥哥熟讀兵法,實將帥之才,若不是我,若不是我硬要嫁給他,他早已去西北從軍。額娘,大清的額駙,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參與朝事兒,你,你就幫著我跟阿瑪說說情,派了宏哥哥去西北吧。”
這一回,豐離冷冷一哼,“這些話,是你自己要跟我說的?”
如此一問,讓永安的聲音戈然而止,她也不敢抬頭看豐離,倒是長寧戳了永安的腦袋,“自作聰明。小時候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一碰到石宏的事兒,你就跟個傻子一樣。”
永安一臉茫然地看向長寧,長寧一歎,“這定然不是石宏跟你要求的吧?”
“不是!”永安以於長寧,總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瞧著長寧一臉繼續的模樣,永安道:“我是聽到宏哥哥的兩個嫂子說到宏哥哥定是想去西北建功立業,可是卻不好與我提及,所以,我才主動的想幫著宏哥哥達成心願。”
長寧一歎,“你就沒想過要問問石宏?”
“我想給宏哥哥一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他。”永安眼睛發亮地回答,長寧搖了搖頭。豐離總結道:“真是傻啊。這樣關係他前程的大事,你竟沒有想過要與他商量,而是憑著旁人的三言兩語,就認為那定是他所要的,你是得有多缺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