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豆,我來了。”克裏斯托夫·羅賓喊道。
“夥計們,去小溪那邊找點工具來。”瑞比喊道。
維尼手裏已經拿著東西了。他站在小豆前麵兩個水塘遠的地方,手裏拿著一根杆子,袋鼠媽媽緊握著杆子的另一端。他們一人抓著杆子的一頭,將杆子橫在水塘上。小豆一邊冒著泡,一邊自豪地說著:“看我遊泳啊。”小豆抓住杆子,爬了出來。
“你看到我遊泳了嗎?”小豆興奮地說道。袋鼠媽媽邊批評他邊給他擦身子。“維尼,你看到我遊泳了嗎?我剛才做的,那叫遊泳。瑞比,你看到我剛才做什麼了嗎?遊泳。你好啊,皮傑!我說,皮傑,你覺得我剛才在做什麼呢?遊泳!克裏斯托夫·羅賓,你看到我……”
克裏斯托夫·羅賓沒在聽小豆講話,他看著維尼。
“維尼,”他說,“你從哪兒找到的杆子?”
維尼看著自己手裏的杆子。
“我就是一下子找到的啊,”他說,“我覺得應該會派上用場,就撿起來了。”
“維尼,”克裏斯托夫·羅賓鄭重地說,“探險結束了,我們已經找到北極了!”
“哦!”維尼說道。
他們回來時,屹耳還坐在那兒,尾巴浸在水裏。
“讓小豆快一點兒,”他說,“我的尾巴很冷。我不想提這事兒,可我必須得提。我不想抱怨,但事實就擺在那兒。我的尾巴好冷啊。”
“我來了!”小豆尖聲叫道。
“哦,你已經出來了啊。”
“你看到我遊泳了嗎?”
屹耳把他的尾巴從水裏拿出來,“嗖嗖”地左右甩了甩。
“和我想的一樣,”他說,“完全沒感覺了,我的尾巴已經麻木了。看看它成什麼樣子了。它凍麻木了,好吧,沒人關心我,我感覺還好。”
“可憐的屹耳!我為你擦幹吧。”克裏斯托夫·羅賓拿出手絹,幫屹耳把尾巴擦幹了。
“謝謝你,克裏斯托夫·羅賓。似乎你是唯一一個了解尾巴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別人有沒有事,他們連想都不想一下。對於他們來說,尾巴不是尾巴,尾巴就是身後的一個多餘的東西。”
“別生氣了,屹耳。”克裏斯托夫·羅賓用力地擦著尾巴,“好點兒了嗎?”
“現在感覺它更像是條尾巴了。它又開始屬於我了,如果你知道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話。”
“嗨,屹耳!”維尼拿著杆子走過來說。
“嗨,維尼。謝謝你的問候,但是還得過一兩天我才能重新用它。”
“用什麼?”維尼說。
“我們正在談論的東西啊。”
“我沒有談什麼啊。”維尼看起來有點疑惑。
“我又錯了。我以為你在對我的尾巴表示抱歉呢,它已經完全麻木了,你能幫幫我嗎?”
“不,那不是我說的,”維尼想了一會兒後建議道,“可能是別人吧。”
“好吧,你見到他替我謝謝他。”
維尼焦急地看著克裏斯托夫·羅賓。
“維尼找到了北極,”克裏斯托夫·羅賓說,“太美妙了,不是嗎?”
維尼謙虛地低下了頭。
“是真的嗎?”屹耳說。
“是的。”克裏斯托夫·羅賓說道。
“那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嗎?”
“是的。”維尼說。
“哦!”屹耳說,“好吧,不論怎樣——剛才沒下雨。”
他們把杆子插在地上,克裏斯托夫·羅賓在上麵寫了張字條:
北極
維尼·噗發現的
維尼·噗發現了北極
接著,他們一起回家了。我想,但是我也不是很確定,小豆洗了個熱水澡就直接上床睡覺了。維尼回到家以後,對自己今天做的事感到非常自豪,於是他吃了點東西,以便恢複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