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房間
這一ri黃昏，墨玉的宅上來了不速之客。趙雅芳沒有出去，等墨玉回來，隻見她手裏拿著一封信。
“你可還記得，在去百水城的途中，過了上蘭城曾在一個小鎮暫住，你後來跟我說，那一晚你們遇到了山賊，其實是那一帶無憂門中的人。”
“記得，怎麼了？”
“無憂門的元長老給我送了一封信。”
“元長老？”
趙雅芳眉頭微皺，回想那一晚的情形，先是一個女人帶著一群人闖入了民宅，後又出現了一個小男孩，自稱是門主，最後從樹影裏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別人就叫他元長老。
“我見過這個元長老。”
墨玉道：“這人武功高深莫測，無憂門現任門主年紀小，若不是元長老一手支撐，恐怕早已亂了。”
趙雅芳想起那一晚那位威娘子的所作所為，不禁點點頭，那威娘子看來便是不服管教的一派，迫於元長老的威勢才不敢造次。
“他怎會忽然寫信給你？”
“他們的門主丟了，讓我留意尋找。”
“什麼？那個小男孩？”
“門中內訌，元長老受了重傷，門主帶著掌門信物逃走了，此刻不知所蹤。”
“你跟他們門派交情很深麼？怎麼會給你寫信？”
“我和他們前任門主還算有些淵源，元長老生性倨傲，不到走投無路萬不會求助別人。”
“你要去找那小男孩麼？到哪裏去找？”
“我這裏你們才是第一要事，要幫他找人也隻能派各處的手下去找，我不會出去的。”
趙雅芳想了半晌，忽然道：“墨玉，你在蒼城有多大勢力？”
墨玉一樂：“你猜。”
“猜不出。是否像無憂門一樣，成了一個幫派？”
“那倒沒有。但跟著我的人卻是隻認我這一個老大的。”
趙雅芳沉聲道：“我覺得你應該也成立一個幫派，招些人手進來才是。”
墨玉瞧了瞧她，見她神情頗有深意，思索了片刻道：“你有什麼想法？”
趙雅芳道：“不過是想想。這事太危險，還得從長計議。”
“你不說我也已知道了。不瞞你說，我也有了這樣的打算。”
芸葉見兩人打啞謎似的，連忙插嘴道：“什麼想法？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墨玉瞧瞧他，道：“你先出去，我跟雅兒有話說。”
“什麼事？我不能聽麼？”
“不能。快出去。”
芸葉見她斬釘截鐵，隻好撇撇嘴走了出去。墨玉關好了門，轉頭對趙雅芳道：“你心裏的恨自然不用說。這半年來，我一直都沒忘了，是她搶走了我的人。”
趙雅芳歎了口氣，道：“別看你跟芸葉如膠似漆，我就知道你還記掛著他。”
“國主心思陰毒，她知道了我和霜林的事，不僅派殺手追殺我，還特意安排他去刑場監斬，讓他和我刀劍相向——”
“我那ri被點了睡xue，後來的事全不知道……他對你下手了？”
墨玉搖搖頭，歎道：“沒有。霜林他心裏還是念著我的。宮中的尚嬤嬤忽然出現，是她命令放的箭。”
“他若在刑場上猶豫不決，回去恐怕少不得被人告密。”
“所以我擔心……他在宮裏的ri子也不好過。”
“你和我想到一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