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些ri子以來，我一直在考慮怎麼做，如今已有些眉目了。”
“我從冀州過來，那裏已經因為念生池的事起了騷亂。天下大亂近在眼前，你若能召集江湖人士，必定一呼百應！”
墨玉神色一凜：“雅兒，別的不說，我隻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奪回霜林，另一個是——”
墨玉望定了她，壓低了聲音道：“——扶持你登基。”
聽到最後，趙雅芳頓時心驚，沒想到墨玉竟也打著這樣的念頭。
“我……”
“怎麼？你沒想著殺了她自己做國主？”
“我隻想殺了她報仇，至於做國主……”
“雅兒，你要想清楚，若有一ri此事可成，我必定是打著你的名號起義，到時恐怕由不得你了。”
“你和萬公子說的話竟是一樣。”
“麵貌可以變，也可以隱姓埋名，但我們若想要報仇，還是得利用你公主的身份，你可得想明白。”
“我明白。”
墨玉歎了一口氣，接著道：“這計劃雖然是定下了，但要做起來卻還難如登天，一不小心便會全軍覆沒。”
趙雅芳停了半晌沒出聲，最後終於道：“一步一步慢慢來罷，我們不去殺她，她還是會想方設法追殺我們。我們別無選擇。”
“正是如此。”
趙雅芳看了看那封信，又道：“因此無憂門的事你還是要管，若處理的好，說不定會成為有力的幫手。”
墨玉一笑：“你如今很多事都想得透徹了。”
趙雅芳苦笑道：“沒辦法，我若不多想想，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吃一塹長一智，我倒沒看錯你。”
“這事先別說出去，我不告訴靜夜他們，你也別對芸葉說。”
“這你放心。”
趙雅芳一笑：“對了，我還沒問，你和芸葉是怎麼生米煮成熟飯的？”
墨玉沒想到她話鋒忽然轉了，愣了愣，隨即苦笑道：“要說起來，我倒是被他算計了，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難不成……他霸王硬上弓？”
“是他趁我受傷的時候——算了，不跟你說。”
趙雅芳笑道：“我也已經知道大概了。芸葉這次可算抓住了你的軟肋，你走到哪都別想甩開他。”
墨玉反擊道：“我不像你。我要了人家的身子，自然會對他負責。靜夜千裏尋你，你卻還對他冷臉相待。”
“我哪有冷臉？”
“誰都能看得出來，你……我也不知怎麼說你。這麼久沒見了，見了麵卻沒有一點親熱的意思，他好歹也是嫁了你的。沈易對不起你，又不是人人都對不起你，靜夜和趙不改……”
“好了，你別說了，我心裏明白。”
“你準備冷落人家多久？他是我徒弟，我可看不下去！”
“你倒是學會護著徒弟了。放心罷，我自有分寸。”
“不行，你得答應我，今晚睡在他那裏。”
“這也得聽你的？”趙雅芳嘟囔道：“這師傅可管的真寬。”
“你就說去不去罷？”
“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別逼我親自綁了你去。”
“好好好，我怕你了，去還不行麼？”
“這還差不多。”
趙雅芳瞥了她一眼，輕歎了一聲，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墨玉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也不禁歎了口氣。這樣逼她不是長久之計，但她這樣對誰都冷淡可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