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時候真的很無恥,他們愛在女人麵前表示他們多麼多麼的無辜,還愛發一些曖昧不清的短訊讓其他女人誤會。
例如我的這一條短訊,最後讓丹丹誤以為是我被人陷害了。
不得不說,在短暫的決心之後,我既想承擔一個男人的責任也想有自己心愛的女孩。
可惜最後者言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沒能順順利利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或許我該命中無子。
我是愛丹丹的,我離不開她,我絕對不會允許她在被我深愛之後選擇離開我,於是在她的母親再次的被人攻擊成癡呆的時候,我提出了永遠在我身邊的要求。
她沒有其他選擇。
者言受傷之後,我來回奔波於T市和楚天,我最終和者言領了結婚證,我想過要好好的和她過日子,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丹丹。
丹丹變了,她不參加學校活動也不愛說話了,她每天問得最多的就是,“薑筠澤,你什麼時候會厭倦我。”
後來我被問得煩了,她就不問了,她養了不少的花,過了冬就陸陸續續的開放,有時候她會給我講一些花的知識,這時候她難得的不再像隻刺蝟。
我想或許一個孩子能讓她開心,其實我也是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者言領養了BOSS的小舅子,每次小家夥盯著我的時候,我就會在想,若是我們的孩子在也怕是這般的模樣。
丹丹懷孕的消息一直沒有告訴我,直到她自己去做了手術我才知道。
我明白她的想法,她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她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所以我不怪她,我知道她也難過,流產之後她就不大說話了,也不去學校,我勸她去的時候她就咧著嘴笑,“你又不是養不活我,上學幹嘛?”
她明明是笑著說的,眼眸也是明媚的,但是裏麵的死寂像是刀一刀一刀的淩遲著我。
我狼狽的調轉頭,再不敢看她絲毫。
她被竹子行綁架的那日,我剛帶著她的母親從醫院回來,竹子行的電話打了過來,告訴我丹丹在他那,要想她活著,就將二叔的消息告訴他。
這是在做叛徒,可是我沒有選擇。
者言因為我的消息在太平洋上空被擊落的晚上,丹丹用竹子行的電話給我掛了個電話,竹子行盯著她,她笑靨如花,“筠澤,命換命沒大有意思。”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竹家的飛機是被一個叫鄒丹丹的女孩炸了的,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一生,她覺得最虧欠的人叫者言,她說她毀了者言的家庭,害了者言的命。她還對不起安謹,安謹是那般的相信她,而她做了這麼多的壞事。
其實她沒坐過壞事,她此生最大的不幸是遇見我,可我卻做不到願她來生再不會遇見我。
竹老的飛機最終砸進了付家的別墅,那一家子人都和她一起上了黃泉路。
丹丹沒有葬禮,我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大爆炸,也許她像神話一樣的灰飛煙滅了。
者言最終還是被找到了,泰德也發明了一種可以讓她生一胎的藥,她在年底披上了婚紗,嫁給一個叫者之的男人。她的婚禮我去了,婚紗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漂亮,我在園子給丹丹立了一個衣冠塚,裏麵放的就是一件她生前看了很多次圖片的婚紗。
我站在她後麵,聽見安謹扯著她的手,在跟她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我看見她愣了一下,微微抬了一下下顎,然後緩緩走向神台。
我去醫院接丹丹的母親,老太太精神勁不錯,我那個孿生大哥薑筠淼和我一起去的,雖然是孿生卻是異卵,長得也不像,他說BOSS說了我可以回去。
我搖搖頭,我累了,真的累了,餘生隻想守著一個老太太過。
這個老太太會和我一樣的想念同一個人,她在清醒的時候會拉著我的手,“丹丹啊,你好幾天沒回來看媽了,是不是上學累啊,媽給你做水煮蛋,放油鹽的那種。”
我需要一個人,偶爾和我說說那個名字,我怕時間久了,我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