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辰嬪離席之時,烏喇那拉氏就已經派了佩兒前去跟蹤,見辰嬪跌倒在地,本是想前去摻扶,卻不料雪地遠處焦急地走來一個身影,細細一瞧那人正是凱旋而歸的年羹堯。此時的年羹堯已裉去了一身鎧甲,穿著平日裏的朝服,與昨日凱旋而歸時那盛氣淩人的模樣相比,倒多了幾分英姿與儒雅。佩兒不由在心裏感歎,這年將軍不僅驍勇善戰,更是俊俏儒雅,既能武,又能文,正是許多女子心中傾慕的不二人選,連她都覺得年羹堯與眾不同,也怪不得辰嬪會與他有染。
見寄思倒在雪地中,整個跌坐在冰涼的地麵,年羹堯腳下的步伐越發加快,最後箭步靠近,“娘娘沒事吧?”
這一幕讓佩兒瞧見了,心中不由打著如意算盤,立即轉身回稟。
待佩兒返回烏喇那拉氏身邊,附上前小聲地回稟道,“皇後,奴婢瞧見年將軍與辰嬪在禦花園撞在一起了。”
由於胤禛就在不遠處,佩兒不敢大聲了,烏喇那拉氏不由起了身和佩兒遠離宴席,又問,“你方才說什麼,本宮未聽清。”
佩兒望了望左右無人,這才又小心翼翼道,“辰嬪在禦花園跌倒了,正好年將軍恰巧經過,他們好像在聊著什麼。”
聞言,烏喇那拉氏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之意,似有陰謀頓生,“這哪裏是恰巧經過,明明是年羹堯與辰嬪幽會。”
佩兒望著她道,“那皇後如何打算?”
烏喇那拉氏唇角閃過一絲嘲諷笑意,“本宮自有安排,你且下去吧。”待烏喇那拉氏回到胤禛身邊,佯裝十分焦急地稟報道,“皇上,臣妾要暫時離開一會,聽聞宮人說辰嬪在禦花園跌倒了,好像還受了傷,臣妾要趕去瞧瞧,切莫讓辰嬪跌出個好歹來。”
胤禛臉上的笑意頓時退去,眉頭緊皺,“當真?”
烏喇那拉氏佯裝緊緊皺眉的焦急模樣,點頭道,“也不知辰嬪為何突然離開,她要是跌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到時候誰來照顧弘曆。皇上莫要著急,臣妾這就去看看,希望辰嬪平安無事。”外麵是冰天雪地,胤禛自然擔心辰嬪的身子,若是跌個什麼不測,他得有多心痛,立即起了身,又道,“不必了,朕親自去。”隨後和太後交待了一聲,便匆匆忙忙離去,身後不由跟著蘇培盛及一幹扈從。外麵雪大,宮人們替胤禛撐的撐傘,掌的掌燈,穿過重重宮巷與回廊,那四處高高懸掛的琉璃桃花宮燈將遠近之處照得通火透亮,本就是冬至佳節,四處都點滿了燈,又與那雪白的雪地交相輝映,地麵便白蕩茫茫一片,尤如渡上一層銀光。
烏喇那拉氏坐回椅中,心中不由得意矜驕的笑著。若是讓皇上瞧見年羹堯與辰嬪在雪地中相談甚至歡的一麵,不知皇上又作何感想。太後烏雅氏朝烏喇那拉氏望來,擔憂地問道,“哀家見您與皇上說道一二後,皇上就匆匆忙忙而去,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額娘莫要擔心,隻是辰嬪在禦花園跌倒了,皇上不放心,這才親自過去瞧瞧。”烏喇那拉氏故意解釋道,心想若是這事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必定會說道辰嬪的是非,到時候皇上不起疑,也會有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