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五十九章 佯裝好人(2 / 2)

烏雅氏重重歎一口氣,手裏拔動的佛珠也嘎然而止,想來皇後並不知曉此事,便朝孝容姑姑使一個眼神,讓她將惠貴人交來的兩封書信遞向烏喇那拉氏。接過這兩封信,烏喇那拉氏明明是心知肚明,卻佯裝什麼事也不知情,緊緊地皺眉,用以一抹疑惑重重的目光望著烏雅氏。烏雅氏望了望她手中的那兩封信,歎一口氣道,“皇後看了過後,自然會明白其中一二。”

烏喇那拉氏佯裝疑惑重重,將信箋鋪平,一字一句地往下念,那緊皺的眉頭越發蹙緊,念到最後竟似一聲哀呼,“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辰嬪與年將軍怎會是舊識,而且?”

烏雅氏也歎一口氣,將手中的佛珠重重拍響在幾上,氣怒道,“當初哀家就不應該同意皇帝南下治水,也不會碰上辰嬪。如此一來,皇上也不會對這個辰嬪如此癡迷。想不到她竟然在皇上之前便結識了年羹堯,你瞧瞧那信中的內容,竟還要相約下輩子為結發夫妻。”

烏喇那拉氏攤著手中的信箋,緊緊蹙眉道,“額娘,這信究竟是真是假,切莫要冤枉了辰嬪與年將軍。畢竟一個是朝中肱骨之臣,一個是皇上最心愛的女人。這事要是並非屬實,傳出去也怕影響不好。”

烏雅氏望著她道,“你認得辰嬪與年羹堯的字跡嗎?”

烏喇那拉氏搖了搖頭,“並不認得。”

烏雅氏垂了頭,眼裏閃現一絲又一絲的哀愁。烏喇那拉氏急忙去勸慰,“額娘切莫要氣急攻心,小心身子為重。這此還要從長計議,先別讓皇上知道了,否則皇上龍顏大怒,到時候牽連的不隻是辰嬪與年將軍兩人,甚至是整個年氏一門及至咱們皇家顏麵。”

“哀家現在擔心的是,四阿哥弘曆並非皇上所親生。辰嬪是從承德避暑歸來後,才有了身孕,聽惠貴人說道辰嬪被威脅時曾與年羹堯獨處了兩天一夜。若他們當真有奸情,怕弘曆的身世……”說到此處,烏雅氏再不敢往下去想。

烏喇那拉氏半餉不說話,同樣愁眉不展,思索良久後才小心謹慎道,“皇額娘,這事咱們先別宣揚,暗中調查一番再下定論。”她在心下思量,一定不能太過貿然,若是自己也跟著說道辰嬪與年羹堯的不是,到時候皇上和太後定會懷疑這事跟她有關。她必須要裝得以大局為重,事已至此,太後也不可能置之不理,越是讓太後查個明白,越能讓辰嬪徹底翻船,又道,“額娘,蘇公公一直跟在皇上身邊做事,也看慣了各大臣上奏的折子,必定也能認得年將軍的筆跡。不如先讓蘇公公來一趟永和宮,確定這封信箋確實乃年將軍親筆所寫,再下定論不遲。”

烏雅氏想了想,點點頭道,“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孝容,快去傳蘇公公。”孝容姑姑離開後,烏喇那拉氏見她如此愁眉不展,索性坐到她身邊,替她不緩不重地揉捏著雙腿,語聲殷切道,“額娘,這事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是惠貴人為了立功,特地出賣舊主,捏造了這翻事情出來。”

“哀家也曾懷疑惠貴人有所陰謀,所以不敢親自下結論,這才叫你前來商討。”烏雅氏緩緩閉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