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兩性邊際與公平(2)(2 / 3)

每天都有“不算強奸”的強奸發生,女性的自我保護卻隻能是學會拒絕,拒絕陪待,拒絕應酬,拒絕目的不明的“好意”,小心避開男權陷阱。因為要證明“婦女意誌”的清白和堅定啊,否則麵對強奸還得遞上避孕套。

對於殘酷的現實,我想起兩件事。一個是去年的年會上,被領導強行灌酒,強迫唱歌作陪的女友發出了母貓一樣的哀嚎:“我要回家!”終於在有女同事喝到昏迷要送醫院時,得以放行。一個是很多年前的朋友聚會,喝到半醉的女子被同樣喝多的男子拉進房間扒掉衣服,掙紮逃脫打電話報警,卻被男人們阻攔,警察來到後,被迫“翻供”。

男人並非不了解“婦女意誌”,隻是想製造一個婦女不清醒的現場,為自己的強奸行為找個空子鑽。醜陋至此,借酒脅迫也許得像酒後駕駛一樣立法了。

閹割性欲

有時男人和女人的之間區別像隔著一條銀河。男人無法體會女人痛經和生孩子的山崩地裂,女人也無法體會男人長時間勃起的痛苦,以及過分的雄性荷爾蒙引發的犯罪。正如此刻,我家早做了去勢手術的小公貓,像呼嘯的過山車在屋子裏橫衝直撞,時而躍上衣櫃時而抓撓紙箱,我和母貓隻能默默看著它的煩躁。

性欲對男人而言是什麼呢?李敖一生風流,做完前列腺手術對女人喪失了興趣,看女人如同外星人,“它把我整個的方向都影響了。為什麼我以前不搞政治,因為女人都搞不完,還搞什麼政治?現在不能搞女人了,才回頭來搞政治。”而日前一名加利福尼亞男子曾連續四小時騎著1993年產的寶馬摩托車(該摩托車配備的是凸起式坐墊)後導致自己持續勃起二十個月,無法從事正常的性生活,怒將寶馬告上法院。

可見數值過大和數值過小,都是不美妙的。一個朋友家裏的空氣清新機,平時都亮著綠燈顯示空氣情況良好,他一走近燈立馬就變紅,讓他很困惑。我卻想,這台神奇機器大概有雄性荷爾蒙檢測功能吧。如果要對男人的性欲進行社會化管理,那就得發明自動警報器。讓他們保持在正常值範圍,超過紅色警戒線則需治療,嚴重超標則像考慮空氣汙染的危害那樣,限製自由活動,必要時進行“化學閹割”。

這不是無稽之談。盡管談起“化學閹割”這個新詞時,男人們極盡調侃:“用硫酸潑XX,而不是傳統的殘忍的物理閹割,用鈍刀割XX。這是文明的進步。”“大概是跟醃黃瓜一樣給泡軟了,雖然保持品相完整,但沒臉再見人了。”“用IT術語來講,物理閹割是拆除硬件,化學閹割是卸載驅動。”沒幾天,他們就發現韓國最新實施的法規,對中國河南永城某副秘書更為適用——他奸淫了十幾名幼女,電腦裏還有上百名幼女的資料。

值得重視的是,有數據顯示:性癮症患者大多集中在30—40歲的男子,他們如同吸毒者、賭徒、酒鬼一般,一旦性癮發作,就會不顧一切放下所有工作,去尋找發泄的對象——強奸、亂倫以及對兒童進行性侵犯的行為即是極端表現。

所以從減少危害的角度,對男人超標的性欲進行控製和幹預,也是可行的科學手段。比如成年男性的例行體檢增設雄激素水平檢測,數值過大者,可注射抗雄藥物,維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因為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幸成為日本A片的男主角,靠旺盛的性欲支持事業,更多時候,過剩的欲望影響了他們的行為選擇。

最近的東莞理工學院命案審判,強奸並殺害女大學生的凶手,以“年輕氣盛經常性衝動,遂通過猥褻女同學的方式滿足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作辯護,得到情有可原的“死緩”。從女性角度來說,是難以接受的。就好像一個思維正常的人犯罪後以“我有精神疾病”開脫,是不可原諒的“激情犯罪”。醉駕肇事還要罪加一等,性衝動何能幸免。

建議把男人的性欲納入公共安全管理吧。綠色環保,紅色警戒,有病吃藥,安全上路。百治不愈者,沒收作案工具。

公交色忌

“你很多年不坐公交車了吧,我和你說件好玩的事。前些天,有個姑娘坐車回家時,被人摸大腿了,我不知道她當時穿著超短裙還是什麼,總之遭遇了鹹豬手。然後她要打電話報警,司機停車。售票員說沒證據不好處理,車上的乘客也說多大的事啊,別耽誤大家時間。姑娘憤怒了,拿起手機拍了猥瑣大叔的正臉,上傳到微博控訴,成了熱門貼。”

我和哥們兒說起這八卦,強調那張臉:看起來特別無所謂,就這麼仰著任拍。哥們兒說:“慣犯的表情?可能他心想,還不如讓警察來呢,反正也沒證據。”男人對這類“不文明行為”的反應是淡漠的,因為他們或多或少也在人肉罐頭般的公交車上,磨蹭過哪個姑娘的身體。在混雜著香水味汗味包子味的空間,人的邊際無法選擇,有時隻能苦中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