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濤和甘霖正在大樹下等得不耐煩,紅杏和碧桃已像兩隻大蝴蝶般帶著香風飄了過來。
頓時,兩人都開始心魂飄蕩。
紅杏和碧桃禮節周到,來到麵前,還向丁、甘兩人羞答答的施了一禮。
丁濤搶著問道:“兩位姑娘可是來陪我們的?”
紅杏道:“當然是陪兩位副使者的。”
丁濤誕臉道:“陪我們做什麼?”
紅杏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丁濤聽不出這話的真正含意,咧嘴笑道:“真的麼?”
紅杏斜睨了一眼道:“你想做什麼?”
丁濤一見有意思,連忙轉頭道:“老甘,咱們該暫時分分手,讓她們一個陪你,一個陪我。”
甘霖正是求之不得,齜牙—笑道:“好啊,你要哪個陪?”
丁濤指指紅杏道:“我就要她。”
於是,兩人果然分頭走開。
丁濤臨走時還特別交代道:“待會兒事情辦完了仍在這樹下相會。”
紅杏跟在丁濤身後走了幾步道:“副使者,你剛才說的辦事,是辦什麼事?”
丁濤咧嘴笑了幾聲道:“你說呢?”
紅杏道:“當然是陪你視察,給你帶路。”
丁濤不便操之過急,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叫。”
紅杏道:“我看你說話時鬼鬼祟祟的。所以弄不清楚你想做什麼。”
“姑娘叫什麼名字?”
“你想知道麼?”
“不想又何必問。”
“我叫紅杏。”
丁濤真想把紅杏一口吃掉,咂了咂嘴道:“聽你這名字,一定很好吃。”
紅杏哼了一聲道:“名字怎麼能吃?”
丁濤道:“我是說紅杏好吃,杏發紅,當然是熱透了,當然好吃。”
兩人到處走了一圈,很快便來到一處密林。密林後麵,隱隱可見,有兩間磚屋。
丁濤鑽進密林,直向那磚屋走去。
紅杏當然料得到,麻煩的事馬上就要來了。
她搭訕著問道:“副使者,到那裏而做什麼?”
丁濤道:“看看那磚屋是做什麼用的。”
紅杏道:“那是兩間空屋,有什麼可看的?”
這一來正丁濤下懷,他推開門向裏一看,果然是空的。
丁濤哪裏還按捺得住,回過身來,一把便將紅杏抱起,進入屋內後,隨即把門關上。
紅杏驚叫道:“副使者,你要做什麼?”
丁濤把紅杏按倒地上就親嘴,一邊哧哧笑道:“這才真正叫辦事!”
紅杏竭力掙紮著,雙手直推丁濤的脖,喘籲籲的道:“不成,我要稟報統須,說你欺侮我!”
丁濤道:“我是巡關副使者,當然要欺侮你。”
其實丁濤今天的膽所以這麼大,不外是受了鳳嫣紅的暗示和鼓勵,因為他早看出鳳嫣紅是個妖冶淫蕩的女人,上L梁不正下梁歪,若到了別處,他縱然色膽包天,也不敢如此亂來。
隻聽紅杏帶著哀求的聲音道:“你別急,我有個條件,隻要你做得到,我不但現在答應你,以後照樣也答應你。”
“你有什麼條件?”
“把你們那邊的事。隨時告訴我。”
“你為什麼想知道我們那邊的事?”
“這樣就顯得我很能幹,如果我能升到你們那邊做副使者,你不就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麼?”
“那很簡單,找一定可以幫你這個忙。”
丁濤說完話,就迫不從待的要為紅杏解衣。
豈知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使得丁濤不得不停止動作。
隻聽甘霖的聲音道:“碧桃站娘,你說是兩間空屋,為什麼裏麵上了閂?”
碧桃啊了聲道:“奇怪,上午門還丌著,莫非裏麵有人?甘使者個高。從窗口往裏看看!”
丁濤連忙拉起紅杏,迅快來到靠窗一邊,貼著牆壁站好。
一麵暗暗罵道:“甘霖,老把你這狗娘養的,什麼地方不好找,偏偏也找到這裏來!”
隻聽甘霖道:“裏而根本沒人。”
碧桃道:“那就怪了,沒有人怎麼房門會上了閂?活見鬼!”
甘霖道:“那就不必進去了,碧桃,最好建議統領,把這兩間磚屋拆掉。”
“為什主要拆掉?”
“若不拆掉,你們這些女兵,遲早要吃虧,萬一有那個狗娘養的王八蛋見色起意,把人擄到這地力做壞事,可是方便得很。”
“不可能吧。”
“什麼不可能,一定有這種壞種!”
正說到這裏,忽聽林外另一女聲音叫道:“碧桃,統領叫你馬上去,還有紅杏,你看到紅杏沒有?”
碧桃立刻向甘霖施了一禮道:“副使者,對不起,失陪了!”
甘霖也隨即出了樹林。
丁濤也隻好把紅杏放出去。
紅杏臨出門時,向後招了招手道:“副使者別泄氣,下次再來!”
煮熟的鴨飛了,丁濤從沒這樣窩囊過。
來到那棵大樹下,甘霖早已等在那裏。
他真恨不得把甘霖狠揍一頓,但表麵上還是要裝出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模樣。
沒別的,隻能和甘霖一起回去了。
很快便是十幾天過去。
皇元教主和總護法秦槐竟然沒得到育化城主嚴寒的半點消息。
此時兩人又在後宮密議。
皇元教主道:“看來他是絕不可能把那女犯送到總壇來了?”
秦槐嘿嘿笑道:“當然不可能,現在該是下手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怎樣下手?”
“本座早已稟告過教主,派人把他召到總壇,然後當場扣押起來。至於以後如何處置,就由教主決定。”
“派什麼人傳令?”
“本來趙護法可以去,但他現在隻怕不敢再見嚴城主,不妨改山高護法去。”
“那就由你安排了!”
育化城最近以來,呈現著外弛內張的局麵。嚴寒和周海山,都在隨時準備應變。
嶽小飛遵父親花玉麟之命,大部分時間留在育化城,隨侍嚴寒身邊。
由於經常在內府走動,他已見過二姑娘嚴如霜,隻是並未交淡而已。
二姑娘嚴如霜果然生得天姿國色,比起她的姐姐嚴如冰似乎猶勝三分,不用說,嶽小飛也頗為意。
這時,嚴寒和周海山、嶽小飛正在大廳,忽聽守城弟兄來報:總壇護法高莊前來拜見城主。
嚴寒隨即交代周海山,按預定計劃進行,然後自己避入內室。
不久之後,總壇護法高莊果然已來到大廳。
周海山和嶽小飛連忙下階迎接。
此刻的嶽小飛,不消說早已戴上人皮麵具。
這位護法高莊,年在四旬上下,細眉細眼,看來頗為陰沉。
高莊就坐後,周海山親自奉茶,—麵問道:“高護法駕臨本城,不知有什麼教諭?”
高莊雙目精光灼灼,在大廳掃視了一眼道:“高某是奉命來拜見嚴城主的,為什麼不見他老人家?”
周海山皺眉歎了口氣道;“原來高護法還不知道,城主他老人家病了。”
“病了?”高莊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病的?”
“已經兩、三天了。”
“總壇怎麼一點消息沒有?”
“他老人家生病,從來沒向總壇報備過。”
高莊跺了跺腳道:“真是糟糕,高某是奉教主之命,請嚴城主到總壇有要事相商,他這一病,高某就無法回去繳令了。”
周海山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高護法回去隻要實話實說,教主又如何能見怪您。”
高莊略一猶豫道:“嚴城主病得很重麼?”
周海山苦笑道:“如果不重,周某就盡可通報他,讓他老人家隨高護法到總壇了。”
高莊起身道:“那麼高某應當到裏麵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順便給他老人家請個安。”
周海山不免大為緊張,若讓對方得見城主,豈不當場露出馬腳,無論如何也要沒法把對方攔住才成。
他連忙抱了抱拳道:“多謝高擴法對城主的關懷,不過城主早打交代,病謝絕一切訪客,最好別打擾他老人家的清靜。”
高莊大為不悅道:“周總管這樣說話,未免太見外了,高某是去探病,並非一般訪客,又有什麼見不得的?”
周海山正在無法應付,忽然嶽小飛走上前來,拱手一禮道:
“高護法還是別去打擾城主的好,他老人家今天一早就交代過在下,任何客人一概免見!”
高莊喝道:“你是什麼人?本護法好像從沒見到你!”
嶽小飛朗聲道:“在下是城主新收的駕前護衛,你當然不認識,其實在下又何嚐認識你!”
高莊見嶽小飛身材矮小,論身份不過是一名小小護衛,對自己說話竟是如此語氣,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大喝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在本護法麵前如此放肆!”
嶽小飛昂然道:“在下的職責,就是維護城主,城主既然交待下來不得有人打擾,在下就必須貫徹執行,你卻偏偏不聽,到底是哪個放肆?”
周海山雖擔心把事情鬧大,但他國無法阻止高莊,也就隻有任由嶽小飛處置了。
突見高莊揚手一掌,直向嶽小飛當頭劈來。
嶽小飛右臂疾探,正好扣住了對方腕脈,高叫道:“高護法、你想做什麼?”
高莊本是一等一的高手,萬沒料到劈出一掌,不但沒擊,反而被人擒住腕脈,既驚又憤之下,右腕拚力向後一抖,準備先撤回手來再說。
豈知他那右腕,竟像被扣住一道鐵箍,而且有越收越緊之勢,漸漸已使得他體內氣血逆衝,全身筋力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