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該知道,本教主早就有意把大公主金鳳嫁你,同時金鳳也對你頗有好感,若果真成為事實,難道要本教主的女兒替你作妾不成?”
“關於這事,教主和大公主從來不曾對卑職明言,否則,卑職自當說明一切。”
“不必強詞奪理,還有,那個叫嶽小飛的,和你是否父關係?”
花玉麟越發吃驚,皇元教主究竟從哪裏得知這些消息的呢?
他頓了頓道:“卑職雖不曾稟知嶽小飛就是犬,但他同樣是為教主效忠,又何必說明他和卑職是父關係?”
白荻大喝道:“大膽,你敢頂撞我?”
花玉麟連忙躲身道:“卑職不敢。”
隻聽秦槐嘿嘿笑道:“花副總鎮,從現在起,你用不著回五關了,那邊的事,教主已決定下令由宵關鳳統領兼代,教主念你昔日有功,不忍以教懲治,暫時讓你在總壇,閉門思過。”
他說著,向外喝道:“來人!”
但見兩名大漢,應聲而入。
此時此地,花玉麟自然不敢反抗,因為眼前的白荻、黃一道和秦槐三人,個個武功高不可測,再加上總壇內部高手如雲,若輕舉妄動,勢必死路一條。
當下,他隻有乖乖的被兩名大漢押了下去。
秦槐冷笑了幾聲道:“教主,現在您該知道育化城那名身材矮小,名叫關大鵬的高手是誰了吧?”
白荻哦了聲道:“莫非他就是嶽小飛改扮的?”
秦槐道:“除了他又有誰,上次攻城時,教主可見過花玉麟身邊有嶽小飛?由此可見,花玉麟和嚴寒早打勾通,否則,嚴寒為什麼要甘冒大不韙放出了何慧仙,而且還把她待為上賓?”
白荻咬了咬牙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不是說我還真被他蒙在鼓裏。本來我隻想暫時把他監禁在總壇,以觀後效,這一來那就真要按律治他的罪了!”
“教主不妨馬上派人到五關看看,嶽小飛定然不在,連那個袁小鶴的,也可能投奔了育化城。”
“我奇怪的是花玉麟和嶽小飛為什麼父並不同姓?”
“他們若同姓,又如何瞞得過外人,可見他們是早有預謀。”
嶽小飛和袁小鶴在花玉麟進入總壇後,立即從暗處繞到土坡後那棵大樹下。
他們為了隱匿起見,全躍到樹幹上。
那大樹枝茂盛,人在樹上,即使樹下有人經過,也不易發現樹上有人,同時人在樹上,也可以看得遠些。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仍不見花玉麟到來。
兩人心知不妙,卻又不便徑自奔往育化城。
袁小鶴道:“小飛,依我看副總鎮必定發生意外,我們也該采取行動了。”
嶽小飛心懸父親安危,立即躍下樹來,把人皮麵具戴上,叫道:“袁大哥,你也把麵具上,咱們就殺進去看看!”
於是,兩人各自仗劍在手,直向總壇衝去。
他們兩人均來到總壇內部,來到大殿門口,根本不識路徑。
驀地,兩名護壇使者迎上前來喝道:“什麼人,敢在這裏亂闖?”
嶽小飛朗聲道:“快快帶我們兩人到內宮去!”
那兩名護使者一見苗頭不對,不再答話,挺起兵刃便砍殺過來。
這兩人武功都十分了得,雖然不是嶽小飛和袁小鶴的對手,但卻攔得兩人難以前進。
兵刃交接之聲一起,突然兩邊儀門大門,霎時便衝出二三十名大漢,手持各式各樣兵刃,齊向嶽小飛和袁小鶴殺來。
這二三十名大漢,居然有武關上龐舟屬下的高手在內。
如此一來,嶽小飛和袁小鶴一時之間,不但不能前進,而且必須施展全力以求自保。
再過片刻,白荻、秦槐、黃一道三人也全由儀門而出。
嶽小飛和袁小鶴心知已經事不可為,拚力砍倒身前兩三名大漢,然後騰身而起,淩空躍出重圍,往育化城方麵而去。
他們兩人的輕功,都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之境,皇元教的眾高手,自然很難追及,即使有幾個可以勉強一追的,也凜於嶽小飛和袁小鶴的身手,不敢輕舉妄動。
嶽小飛和袁小鶴到達育化城,驚動了睡夢的嚴寒和何慧仙等人。
當他們得知花玉麟為營救嚴夫人和嚴如霜而在皇元教總壇遭到意外,都驚痛不已。尤其何慧仙,更為丈夫的生死安危擔心。
嶽小飛和袁小鶴雖勞累了大半夜,但下半夜卻一直無法安眠。
次日醒來,他們稟告嚴寒和何慧仙,決定再回到五關一趟。
因為他們必須回到五關,才能得到花玉麟的消息。
嚴寒和何慧仙經過一番考慮,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出於嶽小飛和袁小鶴意外的,連何慧仙也要隨他們一起去,以使有所接應。
由育化城到五關一共有三條路,他們走的是最隱秘的一條。
三人在路都未戴人皮麵具,因為這時嶽小飛和袁小鶴尚未公然叛離皇元教,至於何慧仙,則甚少有人認識她到達五關,已近午,何慧仙暫時隱身在大門外的林蔭深處,隻由嶽小飛和袁小鶴進去。
剛進大門,便見丁濤和甘霖站在大廳外的空地上,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他們一見嶽小飛和袁小鶴回來,甘霖便迎上前道:“你們兩位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袁小鶴不動聲色道:“昨晚我和嶽使者又隨副總鎮巡關,被留在關住了一夜,醒來後不見了副總鎮,他老人家是否先回來了?”
甘霖麵帶吃驚之色,搖頭道:“剛總鎮沒回來,好像是出了事啦,難道你們二位使者還不知道?”
袁小鶴雖然心裏早就有數,卻也裝著吃驚模樣,道:“出了什麼事?”
甘霖道:“宵關的鳳統領早飯後來過,她說副總鎮已奉調總壇高就,五關副總鎮的職務,從現在起,教主已派她兼代,這樣的大事,花副總鎮昨晚為什麼不向二位透露呢?”
袁小鶴眨著兩眼道,“奇怪,花副總鎮確實沒對我和嶽使者講過,他老人家真稱得上守口如瓶了。”
嶽小飛問道:“鳳統領早上來時,可曾交代過什麼?”
甘霖道:“她已兼代五關副總鎮,曾交代我們暫時不必巡關,她待會兒還要來,到那時再分配工作。”
嶽小飛道:“她可問過袁使者和我怎麼不到?”
甘霖道:“當然問過。”
“你怎麼回答的?”
“我們隻能實情實報,說兩位使者昨晚去巡關,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當時有什麼表示?”
“她什麼話也沒說。”
這時最感興奮的,莫過於丁濤,因為五關副總鎮已換了鳳嫣紅,而鳳嫣紅又和他有過一手,從今後,近水樓台,那日要害好過就多好過,隻是在嶽小飛和袁小鶴麵前,不便過分形之於外罷了。
就在這時,鳳嫣紅已在幾名侍婢的陪同由大門外走了進來。
丁濤和甘霖連忙畢恭畢敬的過去迎接,一副齊肩陷笑模樣,差點兒沒讓嶽小飛和袁小鶴嘔出來。
尤其丁濤,齜著滿嘴幾乎可以滴出油來的黃牙,連涎水都幾乎流了出來。
嶽小飛看了他這副德性,再想起父親生死難料,一時怒從心上起,真恨不得上去三拳兩腳把丁濤打死在麵前。
鳳嫣紅根本沒理會丁濤和甘霖的卑躬屈膝相迎,卻直向嶽小飛,袁小鶴站身之處走來。
嶽小飛和袁小鶴早已心意相通,他們既不打算再在五關,也就用不著妄費精神應付鳳嫣紅,因之,兩人對她根本不加理睬。
但鳳嫣紅卻仍自作多情,嫣然一笑招呼著道:“我早飯後來過,沒看到兩位使者,什麼時候回來的?”
嶽小飛哼了一聲道:“你管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又何必讓你看到?”
鳳嫣紅臉色一變,望向丁濤和甘霖道:“莫非你們剛才沒告訴過他?”
丁濤為了獻殷勤,立刻向前走近一步道:“嶽使者,剛才不是已對你說過鳳統領已奉教主之命從現在起兼代五關副總鎮麼,她老人家職務在身,當然要問問你們兩位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嶽小飛近前一步道:“丁濤,你算個什麼東西?”
丁濤兩眼一直:“嶽使者,現在的五關。不是花副總鎮在當家了,丁某也不是者受你氣的!”
嶽小飛早已怒不可遏,揚一掌,直向丁濤摑去。
他含憤出手,掌力何其之猛,一聲暴響之後,丁濤當場摔出兩三丈外。待甘霖扶著他勉強站起以後,丁濤早已口鼻鮮血直噴,連牙齒也被打掉好幾顆。
嶽小飛猶自餘怒未息,躍身而過,再飛起一腳。
這一腳不但丁濤被踢得像天外飛石,連甘霖也跟著一起遭殃,被帶得跌出一丈多遠。
嶽小飛的這種舉動,最感難堪的該是鳳嫣紅,這和打了她根本沒有分別。
此時此地,鳳嫣紅如何忍得下這口氣,何況五關的弟兄以及她隨帶的侍婢有不少在身旁,若不擺出應有的威嚴,今後何以服眾。
想到這裏,鳳嫣紅立即杏眸凝威,秀眉帶煞,喝道:“嶽使者,在本副總鎮麵前,怎柞得你這樣猖狂!”
嶽小飛驀地長劍出鞘,一指鳳嫣紅道:“鳳嫣紅,你這賤女人發的什麼威。在下今天連你也一起宰!”
他本來早就不齒鳳嫣紅的為人,再加聽母親說她當年又曾害死師父,又想起母親因她陷害以至在靈堂為奴受苦三年,在諸般怨恨一齊湧上心頭之時,根本顧不得一切。
這時,袁小鶴也拔出了劍,雙目射光,怒視著鳳嫣紅。
鳳嫣紅不覺心頭大駭。
她做夢也沒料到事情會變化到這種地步。同時,她也早知嶽小飛武功高不可測,再加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袁小鶴,教她一人如何應付?
忽昕耳旁響起一個嬌脆而又冰冷的聲音道:“小飛退下,讓我來親手殺她!”
來人赫然是何慧仙。
何慧仙隱身在大門外路旁林蔭,早就看到鳳嫣紅進來,因之也就隨後由圍牆外躍了進來。
鳳嫣紅一見來人是何慧仙,越發花容慘變,望後退了幾步,叫道:“何師妹,盼你念在同門之誼,手下留情,我鳳嫣紅知錯了!”
何慧仙冷笑道:“像你這種殺師滅祖、背夫淫奔、**無恥的賤女人,縱然知錯,也是死有餘辜,現在求饒又有何用!”
鳳嫣紅論武功本就不是何慧仙敵手,再加上又有嶽小飛和袁小鶴在旁。在這種情形下。唯一的辦法,便是施展輕功逃生。
當下,她趁何慧仙、嶽小飛、袁小鶴不備,一個倒縱,騰身而起,然後直向圍牆外掠去。
何慧仙立即也騰身追趕。
嶽小飛和袁小鶴也緊緊相隨在後。
鳳嫣紅的輕功,不在何慧仙之下,再加上為了逃生,不得不卯足全力,因之,直追四五裏。仍然無法追上。
不大一會兒,便追至一片密林,鳳嫣紅竟然失去所在。
何慧仙因地形不熟,為免陷入機關埋伏,隻好停下腳步。
嶽小飛和袁小鶴很快便隨後來到,三人經過商議以後,決定先回育化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