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烏斯,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一個沒權沒勢的賤民,還是個廢柴,你用得著這麼緊張麼,死了就死了,沒死就沒死,你還怕他把你怎麼樣不成,你的童年陰影也太重了吧。”一旁的馬度搖頭好笑道。
蓋烏斯撇著嘴搖頭道:“大人,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會怕他。”
他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邊輕輕搖晃一邊看著酒杯中那深紅色的酒液,說道:“我怕的是他身上的東西。”
“他身上的東西,難道他身上還有什麼寶貝。”馬度兩眼一亮,滿臉激動的道。
“寶貝,他一個賤民哪來的什麼寶貝,大人您多想了,我說的是我種在他身上的東西,苦荊棘。”蓋烏斯抿了一口酒,搖頭好笑道。
“苦荊棘,那有什麼好怕的,誰身上沒有,你哥哥我十歲就加入荊棘隊,十二歲就種下苦荊棘,如今已經開到第三朵花,像我這樣的人,西澤大人身邊多如牛毛,比我強的人更不知凡幾,你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他的苦荊棘天生就比所有人優秀。”馬度滿臉不屑的撇嘴嗤笑道。
“沒錯。”蓋烏斯點頭道。
馬度兩眼大睜,表情凝固,滿臉的不敢置信,開什麼玩笑,所有的苦荊棘都是一樣的好吧,從古到今,也聽說誰得到的苦荊棘和其他人不同。
“我在他身上種下了兩株苦荊棘,兩株。”蓋烏斯伸出兩個手指,笑著道。
馬度眨了眨眼,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咧嘴道:“你小子夠狠。”
兩株苦荊棘,盡管不是質變,但確是實實在在的量變,的確要比其他所有人身上的苦荊棘都優秀,而這種優秀,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同樣超越其他所有人,從古到今,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
“的確,如果這小子不死,還真的可能成為你的心腹之患,換做是我,也會睡不著覺,兩株苦荊棘,那得多苦,實力得多強。”馬度搖頭苦笑道。
“不過他終究還是死了,正如過去所有敢於嚐試的傻瓜一樣,死的很慘很慘。”蓋烏斯咧嘴大笑道。
馬度用眼角餘光瞥了瞥蓋烏斯,忽然醒悟,這小子一點都不仁慈,恰恰相反,狠毒的無以複加,怎麼說也是一場同學,竟然能夠下得了這種毒手,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拉了拉身邊的鈴鐺。
“叮鈴鈴!”車轅上的鈴鐺響起。
車夫一抖馬韁,馬車緩緩加速,漸去漸遠。
約莫一盞茶時間後,夏亞,岡薩雷斯和迪恩並肩出現在一座土丘處,土丘上的雜草泥土翻開,露著一個洞,洞邊的石頭上坐著一名少年,黑色短發,黑色大眼,白皙俊秀,身穿黑色禮服,他的臉上烏漆麻黑,頭上還沾著一些雜草。
這少年彎著腰,聚精會神的盯著麵前的土地,用匕首紮地,口中喃喃道:“人在江湖飄啊,誰能不挨刀啊,一刀刀,兩刀刀,人在江湖飄啊,世事它難預料啊,一刀刀,兩刀刀。”
“我真是服了你了,今天可是你的葬禮,你竟然還在這裏玩遊戲,你能不能成熟點。”夏亞走上前,滿頭黑線的怒道。
他說著看向少年麵前的土地,隻見那兒畫著一個人臉,盡管畫的實在是拙劣,而且已經被匕首紮的麵目全非,但神態分明,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蓋烏斯。
“你要不要試試,很過癮的。”馬丁抬起頭,遞上匕首,笑著道。
夏亞滿臉不屑的撇了撇嘴,轉過身,而後,立即又轉身,一把奪過匕首,在地上的人臉上紮起來,一邊紮一邊小聲喃喃道:“人在江湖飄啊,誰能不挨刀啊,一刀刀,兩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