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戰華其點頭附和,臉色也差得可以,“而且趙管家也說了,娘她就在地窖裏麵!”
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戰軒一拂衣袖,教訓道:“你還敢說!若不是你個小兔崽子上一次在藥房中莽莽撞撞地打翻了你娘熬得藥,她需要防範得如此小心翼翼嗎?!”
“呃!”倒吸一口涼氣,戰華其愣住了,他沒想過高翠華竟會因為如此不可思議的理由而自封於地窖中。
“上次你娘為了保你,連夜將你打發去了魯昭——哼,慈母多敗兒!若本王當日就好好教訓你一頓,今日也不會——哼!”一句話冷哼兩次,足見安國王已經氣到什麼程度了!
混小子都快當爹了,還一點分寸沒有;當日闖下如此大禍還學不到一點教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沉吟,記永恩的目光不離戰軒的臉龐,想從中找出哪怕一絲的言不由衷來,最後卻不得不承認今日他們好像真的是來得有些莽撞了!
不過他還是拉住張口欲辯的戰華其,拱手向自己的師父行了一禮:“果真如此,那確實是弟子誤會了!不過華蓉清醒已然旬餘,卻一直都沒有見到師娘的麵,心裏實在想念非常;還請師父聯絡下師娘,如果方便,請她出關見華蓉一麵。”
話雖然說得客氣得體,但骨子裏的意思,就是記永恩仍然對戰軒的說辭尚有三分懷疑!在場大都是聰明人,除了張著可憐兮兮的淚眼、祈求地望著父親的戰華蓉之外,盡皆心知肚明。
所以戰軒也毫不避諱地以鼻音再次冷哼了一聲,冷眸微眯,答得不置可否:“翠華每三日會出關一次,你們若要見她,三日後投了拜帖來王府吧!”
“拜帖?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回家為什麼要拜帖?!”第一個跳出來的仍是戰華其,看來真的是沒學會任何教訓;不夠這也難怪,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安國王世子、戰軒的繼承人——記永恩自忖,若換了自己是他,八成也要跳的!
“這麼簡單的意思也聽不懂嗎,星兒!”戰軒朝兒子冷冷一瞥,話語中明顯帶刺,“本王的意思是說,這—裏—不—歡—迎—你—們!”他說得一字一頓,目光從眼前四人的臉上一一滑過,竟連寒胤帝的麵子都懶得給。
最後,他才又重新聚焦在戰華其的身上,說話的語氣愈發沉冷:“我警告你,星兒,再敢來胡鬧,我不饒你!”
明麵上戰軒針對的似乎隻有一個戰華其,但這種指桑罵槐的姿態卻擺得太明顯,讓人想裝傻都做不到!當即,北寒胤和記永恩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訕訕,偏偏人家教訓的是兒子,他們火氣再大也發作不出來,隻好打落牙齒活血吞。
唯獨戰華蓉仍在狀況外,聽了這句話就直覺地想為自己的弟弟抱不平:“父親您怎麼能這麼說?星兒也是擔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