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穆雷才知道,一共有16名同學和一名老師當場死亡,還有12名小學生和3名老師受重傷,他是少數毫發未傷的幸運者之一。
雖然技術很好,但穆雷總是在關鍵的時刻讓人失望,四次闖入大滿貫決賽,但最終都失敗了,與網球界的最高榮譽失之交臂。2012年9月11日,美國網球公開賽男單決賽,穆雷第五次打進決賽。這一次,他終於走出了兒時的陰影,擊敗世界排名第一的德約科維奇,在職業生涯中首次捧起大滿貫桂冠,也為76年來苦苦等待的英國網球奪得一座大滿貫。2013年7月7日的溫網男單決賽,穆雷再次擊敗德約科維奇,獲得其職業生涯中的第二個大滿貫冠軍,也成為溫網77年來首次獲得男單冠軍的本土選手,創造了曆史。
取得了輝煌的成績之後,穆雷說:“我終於可以做一些讓鄧布蘭感到驕傲的事情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當我給哲哲講完這個故事時,他沒有太明顯的反應,當天的遊泳也沒聽說他有特別的進步。但半個月之後的一天,教練說,哲哲最近蛙泳進步很大,敢把頭放進水裏了,已經到第二道遊泳了。看來,穆雷的故事還是在他的心裏產生了作用。
2013年9月底,北京網球公開賽開賽。我每天坐在電視機前看小德、納達爾、李娜、鄭潔激戰正酣。我沒想到的是,哲哲問了我一句:“爸爸,哪個是穆雷啊?”我告訴他:“穆雷沒有參加來北京參賽,因為他背部有傷,正在積極治療。等他傷好了,複出了,爸爸陪你一起看他打網球。”
二、滑板上的成長
目光專注,身體放低,雙腿打開,兩手搖擺……滑板上的少年越滑越穩,越滑越快,笑容始終綻放在那張白皙的小臉上。
2013年的夏天,哲哲嚷著要學滑蛇板。
其實,像哲哲一般的小朋友有很多已滑得遊刃有餘,隻是我看他在遊泳、踢足球方麵一直那麼熱衷,所以沒有強求他一定要掌握這一鍛煉平衡能力的運動。
一天,從美術課放學回來的路上,哲哲看見一群小朋友玩蛇板玩得不亦樂乎,便以一貫的自來熟的秉性,很快與他們打成一片,雖然沒有玩出什麼名堂,但也玩得滿頭大汗,十分快意。回家後,他嗲嗲地央求我,給他買一個“又酷又帥又拉風的蛇板”。
所謂蛇板,哲哲告訴我,不是四個輪子、能很平穩站立,而是隻有兩個輪子、需要兩腿搖擺保持前行的那種。上網下單,讓他選擇最喜愛的顏色和款式。等到蛇板到手,他極度興奮,躍躍欲試,打開包裝後就想出去練習,全然不顧外麵已經夜幕降臨。
第二天是周末,我帶著哲哲到楓藍國際的廣場上開始第一練。一開始,他不會滑,連站在上麵都有些難,停不了幾秒鍾就摔下來。後來,他讓我抓著胳膊,帶著他一點點兒移動,慢慢找感覺。忙碌了一上午,我滿頭大汗,他還是不得要領。
任何一項運動,都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想起自己當初學乒乓球時,看教練削球削得那麼輕鬆,以為自己練練也能學會。可是,付出了無數的汗水和大量時間,依然削不出弧線優美、角度刁鑽的好球。所以,對於孩子的學習,家長們隻能不斷地加以鼓勵,耐心,耐心,再耐心些!
轉眼到了中午。烈日炎炎,哲哲和我都累得不行,很想回家休息,但他依然堅持。看到不遠處來了幾個滑蛇板的小朋友,他屁顛屁顛地上前去取經,問人家怎樣才能滑得好。小夥伴沒有拒絕,邊玩邊給他講,雖然不是那麼專業,但哲哲學得很誠懇。
漸漸地,他能夠滑出一兩米了。
“爸爸,你別扶我了,我自己來吧!”他扶著欄杆,自己找感覺。
周末的兩天裏,哲哲練習了4次,進步不算大。我有點懷疑兒子是否缺少運動天賦:他跑得不快,爆發力不強,耐力方麵優勢也不明顯,是不是不適合這項運動。他玩累休息的時候,我試著上去滑一滑,發現也找不好平衡,每次都重重地摔下來。看來不是自己多慮,而是滑蛇板確實有一定難度。我勸慰自己,還是耐心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