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法的以色列理工大學,女生是很少的,僅有極小部分女生會被招收進入市區最古老的建築學院主要學習建築,那裏離我們卡梅爾山主校區很遠。周末,我最信任的朋友什洛莫回家後,我就盡量到特拉維夫過周末,以免在海法感覺太孤單。什洛莫是很受大家歡迎的花花公子,他擁有很多有用的電話號碼(當然最重要的是包括馬蒂亞的)。在特拉維夫的周末是一周中最鼓舞人心的時刻。隻有在海法時,我才發現自己很孤獨。
在以色列理工大學最初兩年的學習期間,我仍然在後備軍官訓練營(ROTC),以色列國防軍給了我全額獎學金。第一年,我與其他學生在尼夫沙阿南合租了一個公寓,在那裏我有屬於自己的房間,那時還沒有女朋友一起住。第二年,我決定搬進校園的宿舍,那兒更便宜,離教室也更近。我和一個室友,加上同樣也住在學校宿舍的好友丹尼·羅森斯特勞馬,形成了一個鐵三角,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一起分享我們重要的經曆和個人生活。沒有女友的唯一好處也許就是生活成本少些,盡管我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著節儉。我僅有的衣物就是三套衣褲、一雙鞋子和一雙涼鞋,那雙鞋子我每天早上都會把它擦得亮亮的,而且還曾在當地一個鞋匠那修補過。我購買學生票乘火車回特拉維夫,而且在海法我幾乎都在學生食堂吃飯。盡管有預算限製,但每一刻我都享受著我新發現的遠離家鄉的自由,並一直渴望有個女友。
一年後,我的好運來了,而且還不止一次,是兩次。暑假期間,我在國外旅行時,遇見了一個女孩,並為之傾倒。回到以色列後,我們繼續來往,但唯一的問題是,她的學習和生活都在耶路撒冷,這使我們的愛情之路很艱難。直到幸運女神的再次眷顧,我遇到了另一個住在海法的可愛女孩。因為我現在有兩個生活在不同城市的女友,生活變得有點複雜。兩個女友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並接受了這種安排——不要問我為什麼。但是,當我遇到馬蒂亞的時候,一定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時候,這一次幸運之神不再眷顧我:我的“海法女友”和馬蒂亞是室友。
馬蒂亞認為我沒有認真地對待兩人的感情,但是我對她是真心的。我和那兩個女友分手後,使出渾身解數開始追求馬蒂亞。
在我們第一次約會時,我向她傾訴了自己之前的遭遇,這確保了我的開場白是成功的。然而,頑劣的名聲卻如影隨形。
在我第一次去馬蒂亞家時,她母親以斯帖·密爾瓦斯基·皮萊格博士,同時也是一名牙科醫生,把我拉到一邊進行了一次嚴肅的談話。她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女兒對這段感情很認真,如果我真正地對她寶貝女兒感興趣,那麼最好是改掉自己的惡行。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尷尬的時刻。伴隨著口吃和臉紅,我還是試著向她解釋,我已經改變了我的處事方式。大約一個小時後,馬蒂亞的父親也加入了我們的談話。他以極大的熱情申明道,他愛他唯一的女兒勝過一切,並會不遺餘力地確保她的幸福。他以一種警告的方式說:“每周我都會去海法,確保馬蒂亞一切都好。”馬蒂亞的父親是一個化學家,他曾加入了哈加納(譯者注:這是一個地下軍事組織)——以色列建國前的國防部隊,並掌管成千上萬的在以色列國防軍中的文職人員。因為精通勞動法,加上隨和的態度,他在這個職位上有著堪稱完美的表現。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他,我相信這種感覺是相互的,因為在我們“談判”結束的時候,我獲得了追求馬蒂亞的許可。在十幾歲的時候,我並沒有領會到談判的藝術。當以優異的成績完成高中學業時,我決定嚐試申請軍隊的特殊學術課程,即阿圖島獎學金計劃。我想,如果沒有獲得批準,我將回到青年運動,並與我的朋友一起加入納哈爾旅團(青年先鋒戰鬥隊,其中結合了軍隊服務、養殖,以及後來的社區工作)。後來的事實表明,我別無選擇。我與青年運動的關係已經惡化了好一陣子。起初我是一個積極的成員,跟隨著我哥哥烏裏的腳步。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從支部委員會退出,甚至還被認為是叛徒,就因為我周五晚上是與來自於偵察營的新女朋友一起度過,而不是與我青年運動的同事在一起。十七歲的時候,我的特立獨行每時每刻都對青年運動的“集體意誌”形成挑戰,好像要突破彼此的邊界而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