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說道:“罷了,罷了!也是我花衝所行不正,所以惹起你等的義憤。今日被擒,正是我自作自受。你們意欲將我置於何地?”
蔣平說道:“大丈夫敢作敢當,方是男子。明早將你押解到縣內,完結了勾鄉宦家殺死更夫一案,便將你解赴東京,任憑開封府發落。”
花衝聽了,便低頭不語,最後花衝被斬首在東京汴梁。
一般大俠,殺富濟貧,被人津津樂道,但是如果做了奸淫婦女這樣的事,就會被整個江湖,甚至是社會所唾棄。所以,更是敬告那些有著歹心的人,千萬不要用非法手段,侵害婦女的利益,這樣的事一旦發生,即便你武功再高強,那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好勇鬥狠的大俠們
中華民族一直是一個尚武的民族,在漢朝之後,一大批好勇鬥狠的“惡少”出現了,這些惡少不是什麼富二代,而是一些豪俠的代名詞。他們憑著一身的武藝而洋洋自得,橫行各地。
因為那個時候,各地豪強地主階級,特別需要這些人來為自己維持社會的秩序,統治百姓,所以就特別愛籠絡這些豪俠。這些豪俠幾乎不受法律的轄製,該出手時就出手,特別愛出風頭!
三國時的很多名將,都是這些豪俠出身,比如關羽、張飛、甘寧等,這些人在地方上或是跟人單挑失手殺了人,或是惹了大禍然後背井離鄉,投靠到各路軍閥的旗下,搖身一變就成了戰場上的將軍。
宋高祖趙匡胤手下就有一名豪俠叫劉榮祖,此人性如烈火,常年與人爭鬥,他見人就會說一句話:“單挑還是群毆?”
嚇得對方,趕快走了。
結果,這個劉榮祖就被趙匡胤收入麾下了,他跟著趙匡胤上戰場,趙匡胤明明命令三軍沒他的命令誰也不許放箭,結果,這家夥,騎著白馬,左右開弓,對方的士兵應聲而倒,從頭到尾,他射死一百多人!
然後劉榮祖就跟街頭打架一樣,率先衝入敵陣,打了大半天,敵人見實在是打不過他,就退走了。
趙匡胤本來想要處罰他違反軍紀的,沒想到讓劉榮祖這麼橫衝直撞,打贏了這場仗,不但沒處罰他,還給他升了官。
這一升官不要緊,結果宋朝的尚武之風一下子就上去了,打架鬥毆的事件屢屢發生,社會治安一度不穩定了。
豪俠們這種好勇鬥狠,是比較有血性的,而且在戰爭時期,也比較需要這種習氣,但是在和平時期,這樣的遊俠性格的人整天在大街上晃悠,那就給社會帶來了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再到後來,這些豪俠又有點變質了,這些所謂“俠”者逐漸蛻變成了古代民間好勇鬥狠的市井流氓,他們並無什麼高尚情懷,隻是有了所謂“義氣”,隻要有人請他們吃一頓,對他們說些吹捧的話,他們就會以身相許,替人打架殺人,雖死無憾。
當然,這些所謂豪俠的社會地位也在逐步蛻變,從一開始是各路豪強地主招募的對象,逐漸淪為了社會上最底層的人。
有些人會說,很多這樣的人不都受了招安,到朝廷裏去做事了嗎?
這絕對是誤解,社會上的平民中的一小部分會點武藝的人,做過一些打架鬥毆的事情。他們在官府看來是不穩定因素,壓製還來不及,哪裏會請他們到官府做事?
另外他們處於社會下層,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社會地位,即使偶然有人為官府所用,也是作為奴隸使用罷了。有些武俠小說作家把他們寫成某些高官的朋友,或者如何受到器重,那也隻是寫手們的胡編亂造罷了,萬不可信以為真。高官貴人如何肯與市井流氓稱兄道弟?
後來逐漸有人寫起俠客的小說故事,也不過是為了供人消遣。這種故事純屬虛構,好處是可以隨意發揮,胡編亂造,死無對證,大家一起加入幻想,放膽想象,把在人世間不能實現的一些夢想,憑借這種虛構與編造,在幻想中實現一回,也算是對不完美的現實生活的一種畸形補償吧。
早先的《七俠五義》及公案小說,已經把所謂的武俠神化了。後來金庸輩更是後來者居上,直把武俠小說抬到神壇上受到眾人頂禮膜拜,使其儼然成為中華文明寶庫中的奇葩了。
看完了這類小說後,讓很多人都有一種暴力情結,認為暴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中國古代的大俠們,由於過分看重社會對自己的角色的期待,以及大多數俠客個體的剛烈豪放的性情,他們在對人對物上,常常顯出一種極為主觀化、唯意誌化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