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默炎雖然已是遍體鱗傷,虛弱的難以言語,但還是對著默鱗報以微笑,笑起來顯得有些猙獰。
“哥哥,放心吧,我會幫你說話的。”默鱗輕聲道。
轉過身來,那雙小臉已是充滿著怒意,怒視著艾荷珠道:“你為何老和默炎哥哥過不去,他到底那裏不好”,心中氣急的默鱗已是直接省去了娘親這兩字,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好玩,若他不愛玩,就沒有默炎昏迷的那件事情,默鱗自然也就不會因受凍生病。
“默鱗啊!娘親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的,昨日的傷勢你還沒有完全的恢複呢,這兒那麼髒,你快些回去休息,聽娘親的。”艾荷珠此時恢複了一絲娘親該有的笑容,對著默鱗輕柔的道。
“不要,娘親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默炎哥哥,都是我太愛玩,才讓得娘親擔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貪玩了,隻要你不打默炎哥哥。”,默鱗那明而黑的眼睛溢滿了淚水,看著淒慘模樣的默炎,對著艾荷珠哀求道。
艾荷珠聽見默鱗的哀求,對著後者毫不猶豫的斥道:“不行,鱗兒,你給我回去,不然這幾天禮儀功課翻倍。”,最後咬了咬牙,繼續道:“並且不能再和默炎有任何的接觸,否則這幾年不管何事都不得邁出家門半步。”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
卻在此時,默鱗突兀的跪了下去,“娘....如果你真要打默炎哥哥,那就連同我一塊打,從小娘親就對我說做人要敢作敢當,今日之事,也有我的份。”默鱗堅定的道,臉上盡是一副不容決絕之色。
而那些低著頭的仆人們心中卻也有些驚訝,想不到以艾荷珠的為人和竟然會教默鱗做事要敢作敢當,眾多仆人不覺間多看了幾眼艾荷珠。
在聽到默鱗那堅定的語氣,艾荷珠頓時沉默了下來,心中閃過一絲不甘,本想乘著默炎咬傷自己而將默炎打得隻剩下口氣,到時候倒也能讓他自行滅亡,不過默鱗的出現,顯然擾亂了艾荷珠心中的計劃。
艾荷珠思緒良久,看著默鱗苦苦哀求的模樣,深吸了口氣,出聲道:“那好鱗兒,此事暫且饒了他。”麵對默鱗的苦苦哀求,她終歸是放棄了這個悄然萌生的計劃,她本意便是想借此讓默炎永遠翻不了身,到時即便默元青再有怒火,總舍不得再失去一個兒子或者一個沒有娘親的兒子。
聽到艾荷珠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默鱗破涕為笑,道:“謝謝娘親,我就知道娘親還是疼我的。”,說著,便站起向著默炎跑去,來到默炎身邊,便要查看默炎的傷勢。
“慢著!”艾荷珠的聲音卻在此時突兀的響起。
聞言,默鱗伸出的小手僵在了半空中,緩緩的轉頭看向艾荷珠,道“難道娘親要反悔。”
“我不許你去碰他。”艾荷珠所指的他自然便是默炎。
“為何?娘親!”默鱗對於艾荷珠的話有些不解的問道。
艾荷珠秀眉一皺,喝道:“那來的為何,叫你別碰就別碰,你若再往前伸一下手我就絕不饒他”。
顯然,艾荷珠不想再做出退讓,臉色隱隱有些發作的跡象。
看到那即將要發作的臉色,默鱗的小嘴嘀咕了下,緩緩縮回了那隻伸出去的手。
艾荷珠暼了暼這身邊的這些仆人,隨後揮了揮手,看到艾荷珠常有的手勢,這些仆人心領神會依次而走,便離開了默炎的房間。
“鱗兒,跟我走吧!”說著便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去。
聽到這,默鱗看著默炎那副慘不忍睹的傷勢,出口道:“那娘親,哥哥怎麼辦。”顯然,默炎的傷勢,讓得默鱗放心不下。
“別管..我們走”艾荷珠冷冷的道。
走了幾步,發現默鱗遲遲不肯邁動腳步,艾荷珠臉色一擺,冷冷的道:“你不走是不是?”。
“好,我走。”默鱗咬了咬唇,才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默炎對著門口走去。
看著默鱗那行走間的模樣,默炎對著默鱗咧了咧沾滿血漬的嘴,示意默鱗放心。
看到這默鱗才跨出了門檻,跟上艾荷珠扶著她行走
良久,默炎還可以聽見艾荷珠對著默鱗講話的聲音,道:“鱗兒,那小賤種咬我咬得那麼厲害,你看那麼多血都結痂了,真是不疼娘親,還護著外人。”聲音遠遠傳來,似有責怪默鱗之意。
凝聽著那聲音逐漸消失遠去,默炎的心頓時鬆了下來,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