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招拒和羅夏就這麼留在了棟雷米村,雖然棟雷米村不是一個大城鎮,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棟雷米村不僅有旅店,甚至還有專門的校場來訓練民兵。住了兩三天的旅店之後,白招拒就付錢讓村民幫助他們在校場附近建了一個小木屋。
每天白天,村民們經過校場的時候都會看見白招拒和羅夏兩人穿著全套鎧甲互相訓練。二人的戰鬥十分激烈,有的時候甚至讓村民以為這二人互相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彼此於死地一般。每次訓練之後,白招拒總會讓村莊裏的旅店準備烤肉和啤酒,然後和任何想一起吃的人分享。
托二人激烈訓練和訓練之後的晚餐的福,棟雷米的年輕人在每日的農活之後偶爾會默默的嚐試模仿二人的鍛煉。畢竟二人看起來久經戰陣,他們兩人鍛煉的都是戰場殺人之法。對於被英國人所占據的村鎮包圍的棟雷米,每個人都迫切的感到了生存的危機,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存,向兩個陌生人請教鍛煉的方法也是很正常的。更別提還有美味的烤肉和啤酒了。
而作為村長和其他的村民對於這一切也不是毫無察覺,隻不過一周過去,村莊之中已經逐漸對白招拒和羅夏產生了善意。甚至會有村姑對羅夏示愛。
就像現在,一個村姑被她的夥伴推到羅夏的麵前。然後她結結巴巴的說到:“我……我的名字是露易絲,我能叫你貝爾朗特嗎?”
羅夏點點頭,然後一邊微笑著一邊默默的擦拭著他和白招拒的長劍。
“你常常幫助你的師父清潔嗎?”露易絲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到“我父親老是叫我打掃房子,從早到晚!你能相信嗎?”
羅夏放下長劍,然後開始脫下他的鎧甲。
“有意思。”羅夏說到“那麼想必你的家是棟雷米最幹淨的了?”
他慢慢的解開他的臂甲,然後是肩甲。鎧甲被一件件放到鋪在地上的麻布上,雖然羅夏很注意用力了,但是卻依然發出重物落地的“彭”聲。
露易絲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羅夏一件件的除下他的鎧甲,露出他被汗水浸濕的襯衣和被襯衣緊緊包裹著的肌肉。露易絲別過頭去,滿臉通紅。
露易絲突然開口了:“看來您需要洗個熱水澡……我在家裏經常為弟弟妹妹準備熱水。如果您想要,我可以幫你燒熱水。”
“或許晚一點吧。”羅夏解下他的鐵靴,然後將鎧甲一件件的放好。
“沒關係。”露易絲堅持到,她的聲音顫抖的說道:“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洗澡。”
羅夏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露易絲,然後他歎了口氣。
露易絲感到自己滿臉熱燙,她絞盡腦汁想要解釋。“哦……我經常和我的弟弟妹妹一起洗澡……畢竟去找柴火也是不容易的事情……節約是美德……”但是她越解釋就越是尷尬,而羅夏不發一言,隻是靜靜的盯著她。他們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尷尬的沉默過後,露易絲的眼圈漸漸泛紅,然後她轉身就走。
在遠處遠遠看著的白招拒走了過來,然後向羅夏說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羅夏,聖教軍的誓言並未禁止……”
“我的誓言並未禁止……”羅夏開口說到“但是我卻有責任。”
一聽這話,白招拒也不由得沉默了。他深知羅夏心中的想法,作為一個聖教軍學徒,羅夏遲早有一天要繼承自己的名字前往多元宇宙之中無數個被邪惡腐化的宇宙與最邪惡混亂的邪魔開戰。羅夏不能保證自己每次都能勝利歸來。沒人能夠保證。所以他選擇放棄愛情,或者找到一個願意接受這悲慘現實的愛人。
短暫的沉默過後,白招拒側耳傾聽。
“似乎有馬匹……”他說到,然後他開始默默的穿戴鎧甲。
羅夏似乎明白白招拒想要說什麼,他沒有發出疑問,而是默默的穿上了鎧甲,全然不顧幾分鍾前他才汗流浹背。
“握緊盾牌和長劍。”白招拒說到:“牢記,保護無辜就是懲罰邪惡。”
說完之後,他開始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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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腳步聲響起。露易絲縮了一下,無聲傾聽。然後是劍和劍交錯發出的清脆響聲,英國人嘶吼著她聽不懂的話語然後嘎然而止。
“哦,父親……”露易絲喘著氣“哦……不!”
羅夏攙扶著她的父親,沿著棟雷米唯一的街道,帶著他們遠離戰場。他用左手拖著長劍,右手平穩的攙扶著尚在流血的露易絲的父親。
“別停下。”羅夏說到。
城鎮中的其他居民已經四散奔逃,有的民兵舉弓向著英國人射擊,但是這是無關大局的掙紮。英國人的軍隊已經突破了棟雷米的大門,他們注定被有紀律的軍隊徹底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