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餘生執念陰陽隔 斛律銘仇返西域(2 / 3)

鬱都甄雙手死死捏住古麗金的肩膀:“你必須遵從我的命令!”

次日一早,精絕女王一騎絕塵,手握符節與羊皮函策馬奔向燕國軍隊大營。

又一日,燕王耕鵠在兩軍陣前,親手連砍了西域送來的十餘名赫連氏的腦袋,隨後,精絕女王上前替鬱都甄簽署了與燕王的停戰函,於是燕國撤軍。

處穆的高燒,在返回樓蘭的途中漸漸褪去。

“甄兒...”處穆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使勁咳嗽了兩聲,震的胸腔一陣疼痛,緩緩開口,“我們這是...在哪裏?”

看著自己懷裏幾乎麵無血色的郎君,鬱都甄豆大的熱淚滑落:“穆郎,你活過來了!”

處穆在樓蘭的王城裏呆了三日,似乎沒有任何羈絆的樣子,就像一個普通的丈夫一樣寵幸著自己的女人,他和鬱都甄,蘇醒在花香彌漫的寢殿,沉睡在繁星滿天的夜空下。兩人握著手在王宮前的噴泉下許願,也牽著手漫步在百蝶紛飛的花圃間...宛若神仙眷侶。

終於在第四日的清晨,鬱都甄醒來後摸著身旁空蕩蕩的床鋪,喃喃細語:“你終究,還是留不住的...”

鬱都甄被阿娜慌張闖進門的聲響打斷了回憶。

“怎麼樣了?!”鬱都甄連忙起身詢問道。

“陛下...殿下...殿下他...”阿娜不知是因為傷心還是恐懼,跪在鬱都甄腳邊泣不成聲。

反倒是鬱都甄不尋常的平靜,怔怔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知道,他肯定出事了。”鬱都甄的反應像是被噩耗驚嚇過後的失常的淡然。

“阿娜,他在哪裏?”鬱都甄的語氣中分辨不出任何的感情起伏。

“陛下...”阿娜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在哪兒?!”鬱都甄失神地吼叫起來。

“太子...太子殿下...頭顱被懸掛在齊王宮的宮牆前。”阿娜淚眼朦朧緊張地望著鬱都甄,“陛下...節哀...”

子夜,鬱都甄帶著三四個隨從,出現在齊王宮宮牆前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城中人家都已閉戶,隻有城門前的營火靜靜燃燒,宮門緊閉,宮牆上燭火通明,守業的禁軍正在換崗。

蟠螭帶著雲螭,站在宮城樓上,俯瞰著城樓下巍然不動的鬱都甄。

雙方就這樣,對視了將近一盞茶的工夫。

“王兄...”雲螭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怎麼樣。

“今日,是該和樓蘭王算一算總賬了。”蟠螭別過頭冷冷盯著雲螭惶恐的麵頰,“你看她肚子已經孕顯了,你的骨肉,叫孤王留是不留?”

雲螭目瞪口呆望著麵前語調陰森,冷若冰霜的自家兄長:“王...王兄...”幾乎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蟠螭“哼”地冷笑了一聲,遞給雲螭一個新做的彈弓,自己手裏也拿著一個彈弓:“走吧,隨孤王給你收拾爛攤子。”說罷,蟠螭一擺手,城防上全部換上了弓箭手待命,他自己頭也不回地下了宮牆。

雲螭呆呆地望著蟠螭的背影,也跟著下了宮牆。

鬱都甄靜靜看著麵前宮門突然大開,身著黑絲金龍袍,麵如冰冷寒玉的蟠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身著紫蟒袍,神色慌張的雲螭。

四麵不知從哪裏湧出來來禁軍將鬱都甄一行人圍在四四方方的空地上,隻露出一個缺口讓蟠螭以及雲螭走進來,複又合上了缺口。

“你的人太多了,孤王不喜歡。”蟠螭說完,隻見鬱都甄身後的三個隨從都身中羽箭,應聲倒地。還有一個,被蟠螭用彈弓射出的一枚石子嵌入了腦袋,也悶聲倒地而亡。

“齊王,這話應該我來說吧?”鬱都甄麵不改色看了看周圍死去的自己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