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鳳眸清澈水潤,戒備地盯著自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齊商回過神來,暗暗自責不該嚇到他,心念微動,他刻意將站得筆直的身軀往前傾斜了些,眼神迷茫而散漫,吞吐間帶著濃重的酒氣,他低問:“你是誰?沒事吧?”
這是喝醉了?白蘇愣愣看著他,心底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對付了。
對方一直不回答,齊商略皺起眉頭,心想難道是受傷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說不定是第一次幻化出雙腿,他俯身抱起少年,打算為這人檢查一下傷口。
大概是自己的錯覺,白蘇總覺得對方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露出的小腿上,心想難不成是露了痕跡,可是不應該呀,這麼想著下意識地動了動微僵的雙腿,絲毫沒有意識到齊商越發火熱的眼眸,白蘇一時反應不及被抱個正著,老臉一下子爆紅,身上的風衣是他隨手拉過來遮蔽身體的,下身未著寸縷,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放在他的腿彎處,溫熱的觸感透過肌膚直達心底深處。
感受到手下溫潤細膩的觸感,齊商身形一僵,低頭看了一眼臉頰微紅的少年,心情大好,邁步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當然麵上還是一副醉酒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聲音輕柔地問,微微眯起眼睛。
白蘇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拿他那雙明媚鳳眼將房間再瞧了一遍,想著怎麼找機會逃出去,聞言下意識地回了句:“白蘇。”說完回過神來,又不禁懊惱地咬著自己下唇。
男人點頭,像是已經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我叫齊商。”
臥槽,原來他就是正牌攻,這也太巧了!白蘇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麵前的少年像隻可愛的小貓,齊商低低地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這個愚蠢的人類,笑點真低!白蘇腹誹,心想齊商不愧是正牌攻,雖然喝醉了,這一身的氣勢也真具有壓迫性,看著自己的樣子莫名透著股危險的意味,他有些窘迫地抓緊身上披著的風衣。
注意到他的動作,齊商略微皺起眉頭,“冷嗎?”他說著回身將空調的溫度調高,又將少年身後的被子攤開,一手捏著被子,一手去拿少年身上的風衣,“若是不舒服的話就睡——!“
=口=!白蘇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表情瞬間裂了,身體僵了幾秒。齊商的風衣偏厚,又在小小蘇身上來回摩挲了幾下,於是……
白蘇默默低頭看自己家可憐的小小蘇,哀歎,這不爭氣的家夥!
白蘇尷尬,齊商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人過去二十幾年的生活一直是枯燥無趣的,除了訓練就是出任務,也曾被同事玩笑說是沒情趣,難怪空有那麼好的條件還一直單著。他雖然知道少年很可能不是人類,也奇怪他為什麼一直抓著自己的衣服,但是看到他上半身飄逸輕盈的紗衣,下意識就認為這人下半身也是如此穿著,就連剛才的肌膚相親也隻以為是下身的衣服較短,畢竟是人魚嘛,卻不料少年下半身根本就是一(絲)不(掛)!
少年衣衫半褪,修長的美腿完完全全地袒露在自己眼裏,無措地坐在屬於自己的床上,齊商頓時就覺得身體一熱,腰腹處似有一團火在燒,勉強維持住一貫沉默穩重的樣子,動作迅速地用被子將少年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那人正傾身靠近他,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噴灑在身上,白蘇無措地扭過頭去,剛好和齊商熾熱雙眸對視,尼瑪,這火辣辣的眼神是要鬧哪樣啊?
齊商心念數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要緩緩圖之,另一個聲音卻讓自己隨心所欲,他掙紮良久,到底是沒忍受住誘惑,溫香軟玉在側,若是還不心動那他就是聖人了。
齊商一手撐在白蘇身後的床上,微微低下頭來,慢慢靠近那雙瑩潤光澤的緋色薄唇,神情像是一隻躁動不安的野獸。
對方的吻強勢而具有侵略性,舌尖帶著酒香氣,白蘇被吻得暈乎乎醺醺然,迷迷糊糊中嚶嚀一身,直接將齊商最後一絲理智燃燒殆盡,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意亂情迷地擁著懷裏的少年,品味他的甘甜,撐在身側的手收起悄悄落在白蘇背上,沿著美好的弧度一路下滑。
白蘇一個機靈,立馬回神,花擦,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他大力掙紮起來。
輕而易舉地將少年試圖反抗的雙手鉗製在一起,按壓在頭頂處,此刻齊商那絲毫未受到酒精侵蝕的頭腦隻裝得下白蘇,身體因他而興奮不已,將人壓製在床上,覆身其上,迷亂地繼續吻了起來。
媽蛋,人類果然好凶殘!人魚小王子欲哭無淚,在對方試圖經行下一步時突然發難,一腳將人踢翻在地,快速撈過一旁的風衣,捂著胸口嚶嚶嚶地跑了出去。
英明神勇的齊少校坐在地上,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柔若無骨的小家夥被踢下了床?!突然覺得自己以後的婚姻生活充滿坎坷。
碰到一隻天生神力的小受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