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狩獵(完)(1 / 3)

依靠在冷冰冰的牆壁處,白蘇閉著眼睛微微喘息,心裏想著不知道在自己餓死前還能不能再見七爺一麵,也好告訴他自己其實根本沒有智力問題,免得他再為了自己擔心。

說起來時臣也是好心,想要帶他回家,卻不想兩人被變態給惦記上了,再次醒來時就已經是在這間封閉狹窄的暗室裏了。

密室裏沒有鍾表,兩人身上的手機也早已被收走,根本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能靠身體的饑餓程度作出大概估算。

也不知道綁匪究竟是什麼人,和兩人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將他們仍在這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暗室裏處了幾瓶礦泉水之外什麼也沒有。

時臣覺得是自己害了白蘇,心裏自責不已,一直鬱鬱寡歡。

其實白蘇根本沒有一點責怪他的心思,對眼前的處境也不是十分擔憂,倒不是因為他膽子大,而是出於對七爺的莫名信任。他費力地偏頭看了時臣一眼,想要出言安慰,卻聽得暗室的門哢嚓一聲突然打開,有人邁步走了過來。

那人穿著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黑色運動服,長長的頭發遮住半張臉,渾身充滿陰鬱之氣,他腳步輕快的走到近前處,伸出纖長的手指捏著白蘇的下頜,抬起他的臉看了一瞬,忽而充滿惡意的笑了:“你就是白七爺的那個白癡兒子?倒是張的不錯,可惜這麼一張臉。”

白蘇微啟紅唇,水汪汪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是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傻乎乎地問:“你是誰?”

那人身材挺拔修長,一雙茶褐色的眸子盛滿惡意,痞氣十足地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在,就不愁他不來。”

他的眼神陰鷙而瘋狂,像是淬滿毒汁的銀針,一眼望去讓人禁不住心神發寒,白蘇擺出一副癡傻呆滯的模樣,偷眼觀察著他的神情,視線不經意掃過那人的脖頸,突然被一道淺褐色的細長傷疤吸引住目光。

刀疤?想到了什麼,白蘇忽然心底一震,如果沒記錯的話,原書中提到的人物中隻有一個人脖子裏有傷,那就是炮灰攻陳少卿!

沒錯,陳氏一家全都是精神不正常的瘋子,老大陳少卿為人狠戾手段狠辣,年幼時就曾多次對同父異母的弟弟陳少川下手,害得他流落在外多年,再大些時苦戀白七爺多年求而不得,因愛生恨處處和他過不去,後與陸殺建立合作關係,十分狼子野心的意圖吞並青幫。

再說老二陳少川,流落在外後改名秦川,這位也是個狠角色,從小就心機深沉,知道陳少卿不待見他,作為一個陪酒女生下的私生子,即使留下來等待他的也多半是個死字,於是在看出陳少卿的用心後,順水推舟的離開了陳家,在外漂泊幾年,暗中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臥薪嚐膽十餘年,後來陳華良去世,秦川見時機成熟才回到陳家。

不過,在原書中,秦川最終可是順利將陳少卿給炮灰了的,算算時間這人也差不多就是死在陸殺的叛亂成功後,怎麼現在還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麵前呢,難道是劇情又崩壞了?

不知道是其他人的信息渠道太給力,還是陳少卿故意走漏消息引某人上鉤,沒過多長時間暗室外便先後響起了幾陣雜亂的腳步聲。

側耳傾聽了一會,陳少卿忽而詭秘一笑,“似乎是來了很多人呢。”

白蘇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唯有暗自提高警惕。

不多時,暗室的鐵門被人一腳給踢開,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門開後氣勢儼然的健壯男人側身,恭敬地立在一側。

光線爭先恐後的湧了進來,白蘇和時臣在黑暗裏待的久了,不自覺的眯起眼睛。陽關下,密室中的浮塵清晰的落入眼底,就在這樣髒亂的環境中,有個白衣若雪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明亮的陽光在他周身鍍了一層金,白蘇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緊張地盯著那人走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