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什麼。”澹台凰反駁。
話音剛落,他當即起身,湊到她耳邊笑道:“爺這不是得意,爺是告訴太子妃,爺的行情很好,太子妃可要好好把握,不要讓旁人搶了男人。”
“誰敢!”澹台凰皺眉冷喝,“誰敢跟我搶男人,我跟她玩命!”
她這話一出,太子爺當即好心情地笑了。
但,很快地,笑意僵住。她冷然掃了他一眼,“我可沒說那個男人一定是你。”
他惱怒,魅眸染上半絲冷意,“誰跟爺搶女人,爺就宰了他!那個女人一定是你!”所以其他男人,你想都別想。
澹台凰翻白眼,露出白森森的牙,欠扁地笑道:“君驚瀾,你忘了你幹娘的話了?請叫我阿姨。唔……”
又被吻了!
小星星正偷偷地伸爪子,拿盤子裏麵的香蕉,突然聽見這話,爪子頓了一下,狼臉拉成了馬臉。哼,等星爺吃飽了,再來告訴你們誰才是主人應該愛慕的狼……
轎子到了皇宮門口,倒是與楚玉璃的馬車迎麵相逢。
幾人下了馬車,自然少不得一番互相打招呼。而楚玉璃,淺而淡雅的眸,在看向澹台凰和君驚瀾那一身看起來十分登對的衣服之時,眸中閃過半絲不豫。
“楚太子前來,是我北冥之幸。”君驚瀾笑著開口招呼。
楚玉璃亦是淡淡一笑,“得北冥太子相邀,何嚐不是本宮的榮幸?”
他這般一答,君驚瀾又似笑非笑,“不知這幾日,楚太子在我北冥,晚上睡得可還心安?”
“前日遭到刺殺,昨夜驛館著火,今日一早,膳食中還有毒,這能睡得心安嗎?可憐了本殿下無端端地被人連累。”楚長歌搖著玉骨扇一路走來,開口抱怨。
這事兒,大家心中都跟明鏡似的,說白了就是上次造謠的事情讓君驚瀾不高興了,雖然還沒真正起了動手殺人的念想,但是已經開始出手警告了。
澹台凰聽著他們這話,忽然對他們的處境有點同情。
君驚瀾笑了笑,開口道:“請!”
“北冥太子,傾凰公主,請!”楚玉璃笑著開口,溫潤淺笑,水墨一般動人。倒也沒責問君驚瀾,造謠的時候,他便知道會有後果。你來我往,很公平。
“請!”澹台凰也應和了一聲,跟著他們一起進去。楚七七在他們身後一句話都沒說,就是眨巴著大眼睛,看了看君驚瀾的背影,又看了看澹台凰的背影,接著又看自家二皇兄的背影,也沒忍住掃了一眼大皇兄,最後抓了抓腦袋……他們之間的關係好複雜。
韋鳳等人看著楚七七的背影,有點感慨。這個公主人也很好啊,唉……
玫瑰盛宴,整個皇宮之中,到處都是豔紅色的玫瑰競豔。而今日,他國的客人太多,故而就連不問朝政多年的北冥皇,也出來了。眾人都行了禮,落座,澹台凰才開始細細地打量這位北冥皇帝,容顏俊朗,也十分清瘦,麵色帶著一絲不正常的病態,看那樣子,似乎是對這場宴會沒什麼興趣,倒很符合他隻對求仙問道感興趣的傳聞。看了一會兒,她就收回了目光。
然後,屁股還沒坐熱,便聽得一道柔柔的女聲傳來,“這位,便是我們未來的太子妃,傾凰公主嗎?”
這一問,等於是問出了無數貴女和王公貴族心中的疑惑。從太子殿下和澹台凰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奇怪地看了好半晌,想問卻沒敢問,倒是江都郡主的膽子大些。
澹台凰抬眸,掃了她一眼。但見對方長相極為輕柔婉約,看起來屬於那種很容易激起男人保護欲的女子,她麵上含著淺淺的笑意看著自己,卻難掩她眸中那半絲妒慕,尤其在眼角的餘光掃向君驚瀾時,那半點都不掩飾的愛慕之情,讓澹台凰確定了對方是來者不善。
而對方,也明顯是給她下了一個套,雖然她和君驚瀾是有婚約,但未婚便是未婚,她若是就這樣貿然地當堂承認自己是北冥未來的太子妃,也屬於一種不要臉麵的行為。所以她要是真的承認了,北冥的這些個人,定然會看不起自己。
想透了,她就冷冷一笑,“傾凰公主不假,是不是太子妃,還兩說!”
那女子聞言,又是柔柔一笑,竟是完全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笑意,恍若暖暖春陽,豔麗奪目,叫不少北冥男子,都癡癡然看著她。她又接著道:“聽說傾凰公主這些日子都住在太子府,可有其事?”
這話,就是有點窮追猛打,咄咄逼人了。
楚玉璃有些憂心地看著向澹台凰,溫雅表情依舊,就是眸中有幾縷不放心的情愫。而楚長歌則是興致勃勃,笑意盎然,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這澹台凰啊,他了解得很,一向信奉語言無法解決的問題,就用拳頭解決,誰都可能吃虧,唯獨她不會。
澹台凰受傷這幾日確實是在太子府養傷,但是叫旁人看起來,也確實是對她的名節有礙。雖然她對這種身外之名並不十分在意,但好端端地被人家議論,絕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
是以,她微微挑眉,“還沒問過這位姑娘的身份?”
“本郡主是陛下親封的江都郡主。”聶倩兒低眉順目,柔柔回話。
“嗯。”澹台凰點頭,“那,不知郡主與北冥太子的關係是?”
這一問,倒是把聶倩兒問蒙了一下。她倒是希望和殿下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但是希望了十幾年也沒有什麼進展。就是不明白澹台凰問這個做什麼,但不論對方問這句話的目的,她都隻能十分保守地回話,“太子殿下與本郡主,自然是君臣關係。太子是君,本郡主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