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展望未來(12)(3 / 3)

芳草和白玫學會了網絡聊天,並在網絡中結識了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朱曉君。曉君是個真誠、善良的好女人,芳草與她成了好友。一次她問曉君:“妹,你為什麼和我交朋友,你喜歡我什麼?”

曉君直言不諱,說:“我喜歡你素質好。”

她們的結交,使芳草非常開心。芳草暗喜,覺得自己運氣好,居然在虛擬的網絡中,結交了一個真誠的朋友,這是她做夢也不曾想到的。

楊茂森和過去一樣,他阻止這,阻止那,他不敢讓、也不願意讓芳草幹事業。說到底,他怕賠本不賺錢。楊茂森也有另外的擔心,他對芳草說:“要幹就自己幹,別和別人夥著。你和白玫合夥做生意,她那麼自私,那麼能算計,脾氣又不好,將來有你生不完的氣。”

為這事,芳草與楊茂森展開了爭執。她說:“白玫固然有缺點,但她有幹事業的決心和勇氣,有敢於擔當的性格,這是一般人不具備的品格。當今時代,有幾家企業是獨資的?合資幹事業,是最好的出路。因為合資、合夥,力量更大,資源更廣,利潤共享的同時,風險也共同承擔。任何生意,風險和利潤並存。各盡所能,各得其所,這就叫互利共贏,你明白麼?”

他們協商、辯論、爭執的結果,又是無休止的冷戰。生意走入正軌,得了利潤,楊茂森才肯住嘴,這是他一貫的作風。芳草了解楊茂森,猶如了解她自己。

也邪了,芳草給人去做保姆,楊茂森倒非常支持。因為,做保姆不用從家拿錢做底金!芳草做保姆的頭一天,楊茂森居然早早起床,為芳草打了一碗豆漿當早點。楊茂森的行為,令芳草心裏既高興又難過!

秋天,芳草串通楊茂森,把自家客廳比較小的商品住宅樓,倒換了一座客廳又大又寬敞的樓房。換個客廳較大的住房,是為了小外孫玩耍方便。芳草的想法總是超前、超遠,事事超乎楊茂森的想象。

裝修房屋是個繁瑣的差事。芳草操心費力一個多月,總算把房子裝修完畢,搬進了新居。

裝修房屋時,牆麵原有的插座較少,芳草讓裝修工人又多裝6個插座。不想,搬進新居,楊茂森認為插座安的不夠多,他沒完沒了嘀咕來嘀咕去:“我說讓你多裝幾個插座,你就是不聽我的話!看看,放冰箱的地方沒有插座,你說怎辦?你說怎辦吧,啊!”

“我多安了好幾個插座,誰想到冰箱放我原先設計的地方不合適呢?那就再安一個走明線唄,值當你整天為這點芝麻小事叨叨叨,叨叨叨嗎?你煩不煩?”芳草說。

“我怎麼煩了?活你幹的不到位,還不許我說?”楊茂森橫裏橫氣大聲反駁:“插座裝的少,我說說怎麼了?”

“說說說,不嫌累你就說,”芳草說道:“已經成定局,你說有什麼用?裝修時你為什麼不過來看看?竟說現成話!”

為這事,楊茂森和芳草冷戰數月。芳草心情鬱悶,心想我操心費力裝修房子,你楊茂森曆來隻住新房不操心,還橫挑鼻子豎挑眼,我受這多累,你也該有一顆感恩的心哦!芳草每天心事重重,過馬路時也在想這種沒完沒了的冷暴力和長期的愁楚心情,何時是頭兒呢?要不,我離婚?她想起了詩人雷抒雁《小草在歌唱》裏的一段話:

“……昏睡的生活,比死更可悲,愚昧的日子,比豬更航髒……”

一不留神,遠處一輛汽車疾馳而來,將芳草攆在了車輪之下,她昏迷過去。芳草被送往醫院搶救。經過搶救,昏迷不醒的芳草意識終於恢複了正常,她的麵部、腿部、腰部多處骨折。

芳草住院期間,盡管,楊茂森每天像履行任務一樣、去醫院幫助芳草買個飯什麼的。然而,有一次,有4名醫生圍著病床,給芳草講解醫療器具的使用方法,並且模擬做示範。楊茂森卻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本兒童讀物,坐在病房一角悠哉悠哉地看書。芳草非常希望楊茂森對她能溫存一些。她希望楊茂森能站在病床前,細心聆聽醫生講解醫療器具的使用及日常護理、注意事項等。日後,他能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哪怕楊茂森站在病床前不講話,隻默默注視醫生操作,或偶爾與自己的目光對視,對於車禍中脆弱的芳草,都是極大的溫暖和心靈撫慰!

芳草車禍入院,芳蘭得知,即刻坐飛機和圓圓、大恒一起遠道而來,他們來醫院探望了芳草,親情給芳草痛苦的心情,帶來了喜悅。

而芳草最在意的,還是楊茂森對自己的態度。她望著楊茂森坐在房間一角手拿讀物,悠然自得地看書,對其他事情,似乎並不在意。芳草無助地躺在病床上任憑幾位醫生擺弄自己受傷的腿,她感慨異常,傷心不已。在楊茂森心裏,圍在病床前的4位醫生、似乎與他沒有關係,是旁不相幹的個體。

芳草心裏,默默哀泣。以往,由於楊琳、楊沐尚小,遇到心裏不快,芳草總是憋在心裏,如今女兒已長大成人,芳草便偶爾和女兒哭訴自己內心的委屈。但爸爸、媽媽都是自己連筋連血的親人,楊琳,楊沐哪會有鮮明立場?她們見芳草哭泣,楊琳輕描淡寫地說:“媽媽,您不要想的太多,好好養病,人是不一樣的,我爸他就那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