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燁薄唇緊抿,淡淡掃了關著的大門一眼,慢慢抬手,將門打開。
隻聽“吱嘎”一聲,大門被楚宸燁慢慢打開,突然,楚宸燁瞄到門上放了瓶水,且那門一打開,那瓶水就嘩的一聲朝下麵潑來,楚宸燁當即眼尖的豎起眉關,右足足尖往上一抬,在那瓷瓶掉下來時穩穩將它接住,一個淩厲掃向冷冷站在對麵的南宮嫿,右足一抬,那盛滿水的瓷瓶當即朝南宮嫿砸去。
南宮嫿見沒淋到楚宸燁,他反而矯健的將辭瓶踢朝她,她忙朝左閃開,隻聽“砰”的一聲,那價值連城的古董瓷瓶重重砸到地上,濺起一片水花,幸好沒她逃得快,否則,她不死也得重傷。
楚宸燁果然狠!
此時,楚宸燁一雙冷眸已經攸地擰緊,烏黑的眸子透著股山雨欲來的殺機,不錯,他在看到門上的白瓷瓶時,渾身透出股濃濃的殺氣。
南宮嫿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狠,她差點被他這前溫柔的嘮叨所迷惑,南宮嫿此時也冰冷的睨向楚宸燁,昂首挺胸,毫不懼怕的睥睨向他。
“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弄髒念月軒!”楚宸燁眼裏透著火紅的怒火,怒火底隱隱透出一絲淡淡的悲涼和心疼。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你要殺我,難道我束手就擒?就是狗也知道反抗,何況我是活生生的人,殘暴無比的世子!”南宮嫿握緊手中在楚宸燁房中尋到的一柄精鐵短劍,如果他不放她回府,她今天定要與他血戰到底。
“你,出去!”
似在竭克製心中的憤怒,楚宸燁聲音低沉,眼裏閃著警告的意味,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南宮嫿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她也想出去,可她現在出不去,要早知道她弄髒這間臥室就能被趕出去,她也不用費盡心機往地上抹油了。
正在這時,楚宸燁已經極其惱怒的挑眉,同時大步流星的向前邁了一步,才邁出一步,他便意識到不妥,這地上抹得有油,很滑!
就在他要滑倒的那一瞬間,他左足已經踏到抹油的大理石地板上,兩隻腳同時踏進房,自然很難保持平衡,不過楚宸燁是誰,他可是從小習武,踩著人堆爬上來的人,豈會被這個攔住?
聽見他一個伶俐躍身,左右足迅速保持平衡,足尖輕點地板,如蜻蜓點水般躍過濕滑的地麵,三兩下便朝南宮嫿疾馳而去。
南宮嫿見沒滑倒楚宸燁,反而他正冷酷的朝自己襲來,嚇得趕緊往門口跑,想跑出去躲他,可才跑了幾步,她就感覺身子往下飄去,此時,她一隻腿已經滑出幾步遠。
眼看自己就要“咚”的一下摔個狗啃泥,南宮嫿已經迅速閉上眼睛,等著這重重的一摔,可沒一會兒,一隻強勁的臂彎已經將她從半腰攔住,她迅速睜開眼,迎麵便對上一張魅惑至極的俊臉,和一雙浸滿寒冰的妖嬈鳳眸。
正在這時,南宮嫿感覺足底一滑,許是因為楚宸燁也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油,兩人的身子迅速往下墜去,南宮嫿還沒反映過來,隻聽砰的一聲,兩人重重摔到地上。
而此時,南宮嫿驚覺自己的唇猛地撞上一雙軟軟的唇,有那麼一刹那的怔然,南宮嫿迅速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她差點沒被自己給嚇死。
她的嘴,竟正對著楚宸燁薄而狹長的唇瓣,兩唇兩接,她一睜眼便迎上身下男子極其慍怒的目光,他的唇竟然好軟,軟得跟棉花似的,南宮嫿已經驚得直眨眼睛,迅速移開頭,離開他的唇。
這時,她才看見,她正以一種極其難堪的姿勢趴在楚宸燁寬闊的胸膛上,他寬闊的雙臂還緊緊抱著她,兩人貼得太近,讓她登時有種呼吸困難、快要窒息的感覺。
“你不覺得你這種模仿青蛙遊泳的姿勢很醜?”
南宮嫿還在驚異,身下男子已經將她用力提了起來,並迅速扔到對麵的大床上,他也冷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狹眸瑩潤澄澈的睨向南宮嫿,“本世子的地方,何時輪到你撒野?可惡!你竟往地上抹豬油,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