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橫你在哪裏?你是白癡還是跟他們一樣的蠢驢,你連一隻看家狗都不如,我剛走幾天,家就被你當成了遊戲場,你如果不想住就趁早滾出去,我早厭倦你了,別在我的房子裏礙眼……”寶晴一眼看到周橫,揚手就是一計清脆的耳光,然後是破口大罵。當周橫唯唯諾諾地解釋警察來搜查是因為有人報警說她失蹤時,寶晴的一雙眼睛刷地一下,射到了沙沙的二樓。
“騷貨,整天惦記著別人的老公。把自己老公克死了不算,還趴牆頭打探別家的隱私。你一天不被男人搞就癢得要死,有種你滾出來,別以為你用高被攝像頭我就看不到你……”
沙沙在攝像頭這麵,看著寶晴口沫橫飛的臉,急忙隱身到一旁,她的臉火燒火燎的。
“老娘愛去哪裏就去哪裏,愛跟誰就跟誰,你們管得著嗎?那麼些殺人越貨的案子不去查,專聽一個嫉妒別人幸福的女人造謠,你們真是吃幹飯的蠢驢。”寶晴這樣的咒罵持續到警察都退出了他的別墅。臨走,一名警察拍拍周橫的肩頭,無比沉痛地安慰他說:“老兄,你保重。”
6.真正的謀殺
周橫送走警察,鎖上院門,遲緩地向房間裏走。二樓的沙沙看著他沉重的身影,鼻子有些發酸。她現在真有點可憐這個美男子了,要有多好的涵養,可以包容這樣一個跋扈的女人呢?
周橫邊走邊拾掇著院子裏東倒西歪的榔頭鐵鍬,順手把他們扶正。甚至把其中一把小鐵鍬一直拿著,走進客廳。那把鐵鍬似乎是挖掘類似於地道洞穴的工具,適合短距離使用。鐵鍬上還沾了些許的泥。所以把它帶進幹淨的大廳,有點不合時宜。尤其是在寶晴憤怒的前提下。
寶晴看見了周橫手裏的鐵鍬,她立刻罵過來:“要埋瘟死的豬啊,那麼髒的東西也拿進來?你和它一起滾出去,別讓我看見。”然後寶晴就走進了客廳,當她看見那滿目的紅色時,她驚得目瞪口呆。“天呢,你這個天才的敗家子,禍害我的房子,你真是豬狗不如的白癡啊,刷這樣的顏色,你想死人啊?”她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人就倒了下去。周橫的鐵鍬雨點似的在她身體上砍著,鮮血迸濺得客廳到處都是,隻是鮮血落在紅色的地板牆壁天棚上,卻像水落進了海裏,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寶晴睜著吃驚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周橫。像是不相信自己那懦弱成一個麵團的老公怎麼就突然發飆了。發一下飆也好的,更像個男人了,怎麼就往死裏砍她呢?她的眼睛看著自己身體裏的血流出來,流出來,隻是流血的速度越來越緩慢。她感到呼吸有些窒息。但求生的願望還在。“別殺我,別殺我……”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再也沒有那尖利的叫囂了。
但回答她的仍是鐵鍬砍在她骨頭上的聲音。
7.蓄意已久
剩下的工作,就等著晚上到園子裏挖坑埋掉了。院子裏被翻動過的土,應該很容易挖個大坑的。周橫點燃一跟煙,慢慢地吸著。
殺掉寶晴的計劃,蓄意已久。這個爛三八,仗著他吃她的住她的,就越來越囂張跋扈,甚至在結婚後,仍改不了招蜂引蝶的德行,到處發騷,甚至還與男人到外麵旅遊享樂。
周橫知道沙沙對他的注意,他故意在雨夜裏挖坑,果不其然,沙沙到他房間觀察,隨後還叫來警察。以至於警察驗證了他的紅牆,還在他的院子裏挖地三尺,也隻找到一些動物的殘骸。那都是他布的迷魂局。鬧騰了這一回,現在他再挖坑,沒人會覺得他行為古怪了。而沙沙再失蹤,還有誰會管她這潑婦蕩婦的行蹤呢,恨不得她消失得越早越好。那麼一年後他就可以申請離婚。
現在的主要問題已經跟寶晴無關了,周橫要籌劃一下,怎麼把那個幼稚得跟白癡似的沙沙追到手。沙沙老公的車禍是他弄的,他拔掉一個零件,刹車失靈,車子滾到了公路下麵。誰讓那個男人罵他孱頭,吃軟飯的?
憑借周橫編小說的手段,一定能騙那沙沙上當。然後把她弄沒,應該不是問題。那時她的別墅也就成了周橫的了。
周橫還想到警察手裏的那張通緝令。那張通緝令上的殺人犯是周橫,不過還沒有種植這麼性感的一臉胡子。那是五年前,他與寶晴在外約會,寶晴丈夫闖了進去,周橫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