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薑鳴無聲的流下了眼淚,他怎麼能讓那使阿蘭痛苦的聖主快活呢?又有多少像阿蘭一樣的女子身不由己呢?也許他薑鳴不是什麼好人,可是阿蘭的仇又怎麼可以不報。“怎麼可以不報?”薑鳴一下子坐起來,大聲怒吼,但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而那白衣女子則站在薑鳴桌子旁,一臉詫異的看著薑鳴,而其手中拿著薑鳴用小刀雕刻的小木人。
薑鳴掃了一眼後,目光盯在了女子手上的木人,冷冰冰道:“不要動我的東西。”女子愣了愣,而後神色如常,回道:“你認為是我將那隊騎兵引來,使得那家人被殺?”薑鳴眼睛與女子對視,沒有說話,便是默認,女子也看著薑鳴,沒有絲毫躲避,用著冰冷的話語繼續說道:“我,很抱歉那一家人的事情..。”但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躍而起的薑鳴抵住,一直撞到木屋的牆上,兩人幾乎緊密的靠在一起,若是外人看見這一幕,還會以為這是一對情侶,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但是薑鳴的話語卻是打破這曖昧的場景:“你抱歉的話語用的就是這種態度?”
女子沒有反抗,依舊用著冰冷的話語說道:“你認為他們是痛苦的死去,我卻認為他們死去反而解脫,我隻想問你,究竟肉體的禁錮殘酷還是精神的禁錮更為淒慘,身體百受摧殘,可以讓你的意誌更為堅強,但是當你的意誌都被人掌握著,人人都能踐踏你的意誌,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是說你認為人人都有像你一樣的力量?可以揮手間殺了那些騎兵?”
薑鳴臉色一怔,因為悲痛而忽略的某些事情終是被其想起,薑鳴看了看麵前冰冷而又美麗的女子,緩緩將手放下,向後退去,用手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那纏滿白色繃帶的身軀,薑鳴知道這是那女子為自己做的包紮,不僅如此,此時他的雙腿也讓其感到劇烈疼痛,尤其是左腿,像是被撕裂一般,感受到這一切的薑鳴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親手殺了十三個人,不,十三個畜生,他全身上下的傷就是那時留下的。
薑鳴清楚記得那時自己拿著自己的刻刀衝向那群人,除了第一個偷襲身亡,其他都是被其一刀砍死,沒錯,用一把小刻刀砍死別人,他看見自己那把小刻刀被紅色的光芒包裹著,竟形成一把擴大版的紅色刻刀,而且極其鋒利,與那些人的兵器方一接觸就立馬使其斷裂,似乎他自己本身也被紅芒包裹著,因為那時的他速度很快,甚至他被人砍到時,也被紅芒抵消,否則此時的他就不會隻是身上的的傷,而是一具屍體。
回想起一切的薑鳴沉默了下來,半晌後,薑鳴方才抬起頭,對著那站著不動看著窗外的女子問道:“為什麼你也不會受到那句話的影響?”
女子慢慢收起目光,看向薑鳴,也不說話,隻是手一抬,隻見他那潔白的手掌上有絲絲藍光彙聚,最終凝聚成一隻藍色的蝴蝶,隻是這蝴蝶全身近乎透明,沒有看見內部器官,不像是有生命的東西,但此時這隻藍色蝴蝶卻在女子手上繞著圈圈,然後飛上女子的肩頭,最後化作藍色絲線,回到女子手掌中,但卻沒有放在女子手掌上,而是透過,似是融入了女子的血肉之中。
薑鳴看著這一切,又是一陣沉默,過了片刻方才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靈力,是一類特殊人群才擁有的能力,在這大地上,像你我這樣的人,極其稀少,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擁有你我這樣能力的,卻有許多。”女子依舊是話語冰冷,但卻完整解釋了薑鳴的問題,雖然這句話前後矛盾。看著薑鳴再度陷入沉默,女子又傳來一句話:“這類人,被人稱為擁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