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論修養:修養讓自己正氣凜然,讓世界雲淡風輕(2 / 2)

內心高貴的人外在總是含蓄而謙卑

更讓人欣喜的是,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城市裏那些其貌不揚衣著簡單的人,真實身份可能是勇冠三軍的將軍,還可能是名聲遠揚的作家,或德藝雙馨的藝術家。無論是拿破侖還是伊斯密濃達都會在奢華而熱鬧的場合穿上樸素的衣裳,跟人親切交流。詩人歌德就常常身處市井流民之間,用隨性的衣著,簡單的措辭跟人打成一片,樸實無華。他們因為這樣的修養讓人更為敬慕。這些偉人之所以沒有暴發戶一樣的戾氣,刻意炫耀自己的財富和地位,是因為他們心境高遠,早就把財富和地位看得很輕,內心的高貴讓他們的外在含蓄而謙卑。

大詩人華茲華斯跟歌德一樣,含蓄內斂,從不自誇炫耀,過著簡單而誠實的生活,所以成為鄰人的榜樣,後世的楷模。他們的修養並不因輕衫小帽而大打折扣,甚至在衣衫襤褸的時候也不會妨礙他們卓爾不群。他們可能會離群索居,畢達哥拉斯甚至一再強調獨處的重要性,但行動上獨來獨往並不意味著他們很孤僻,實際上他們的目標是人類和世界,為整體做出貢獻是他們至死不渝的追求。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是如此地看重獨處的能力,他有一句名言是這麼說的:“無論其它時間如何繁忙,清晨必定是一個人獨處的最佳時光。”普羅提諾、阿基米德、牛頓等人莫不如此,不會遊移在人群當中,但對人們的思想了若指掌,經常在必要的時候進入人群,為人們撥開迷霧,作出明智的決定。

而那些有修養的普通人,就算食不果腹,也會把對孩子的教育放在首位,就算衣不蔽體,也會恪守欠債還錢的道義……他們跟名人或偉人有聲望上的差別,但具有同等的修養。他們活著不隻是為了三餐無憂或者出人頭地,他們所具有的自製和仁慈的品格讓他們像上帝的使徒,把善良和正義播撒各處。自製、仁慈、風度等品質在他們身上煥發出迷人魅力,他們也因此而瀟灑超脫。他們像巍峨肅穆的群山,他們像奔騰不息的巨瀑,在任勞任怨中平息憤怒,在默默付出中拒絕粗俗。他們的修養讓他們收獲了靈魂的安靜從容,襟懷寬廣平易近人,他們為人類描繪的圖景,美不勝收。

在塑造自己的修養過程中,人們會遭到來自朋友的背叛、親人的欺騙、苦難的折磨、挫折的阻撓……但是在一顆勇敢的心靈麵前,這些都會成為繼續前進的墊腳石,就算遭遇了來自朋友背叛這一最大的不幸,他仍然能用修養平息心裏澎湃的情感,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更加從容,人生的逆境和苦難變得卑微而渺小。藝術家可以經由它們獲得靈感,作家可以據此讓思考變得深刻,科學家因此而把思維擴散到漫無邊際的宇宙,揭開自然的奧秘,為人們找到時空的謎底,教徒的信仰可以愈發純潔,地獄是潛在的天堂,仇恨隱藏著濃烈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