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附錄(2 / 2)

直到後來我用手裏唯一的樂器--豎笛扒出了一首林俊傑的《一千年以後》,我才知道自己也許真的有些天賦。在那個整日感慨寫詩的年代,一支豎笛給了我無盡的夢。說實話,我在尚未創作音樂之前,是個十分喜歡詩歌的人,曾終日沉浸在五言七律中無法自拔。一本詩集,一根長笛,我靠著它們,寫出了第一首曲子《最後一個夢》。那首歌從沒發表過,高中時代的同學也沒人知道我對於音樂的執著。也許,就是說出,也隻不過是當時枯燥的高三生活的一種娛樂吧。

後來,高考結束了,成績不是很理想,幸好我還有音樂,還有詩歌、理想和我的夢。假期裏,我開始在網絡中自學樂理,畢竟,一支豎笛,終究不能滿足我對音樂脈絡的窺探。也許在那些各大音樂學院的學子們看來是生澀枯燥的樂理,到了我這裏,卻成了必然要攻克的難關。所以,我學得很開心。

再後來,踏上遠去湖南之路,我買了平生第一把吉他。和弦調式和複調總是那麼難以把握,沒有掌握一種真正的西式樂器,創作就會寸步難行。我決定自學。學會的第一首是《丁香花》,四三拍,很感人;之後是《白樺林》,依舊四三拍,很淒涼。在掃弦中我又學會了節奏型的種種,那時整天都彈,騷擾到不少人,在這裏說聲抱歉。

於是,歲月就在波動的琴弦中緩緩流去。但生命總有無數的奇跡,在網絡世界裏我找到了知己。《仙劍奇俠傳》(四)的發行,讓《回夢遊仙》這首曲子迅速走紅,是千草仙讓我知道了編曲。而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編曲的含義。見識編曲以後,我便開始著迷。那是可以給音樂以血肉的東西,沒有它,再好的曲子也隻是一具空白的軀殼。當然,也正是因為千草仙,我才結識到了這個不能錯過的好搭檔--詩人年微漾。

巧的是當時我看到了千草仙《一克拉的信紙》的編曲,還沒有人唱。於是我好奇地拿了過來,看看歌詞。寫得很動人。又看了看詞作者--年微漾。當時並沒什麼太在意,隻是錄了這首歌。不多久,我又在千草仙的空間上看到一篇日誌,是推薦年微漾的詞集的。當時有三章,分別是《十九夏》、《藍球衣十二號》和《仿佛那年七裏香》。讀的時候,我便想到了方文山。這天馬行空的意象,這似曾相識的畫麵,重新喚起了我創作的欲望。從年微漾的歌詞中,我仿佛讀到了我的音樂,我要找到我和年微漾之間音樂與文字的集結。

打開搜索引擎,填入“年微漾”,第一個就是他的博客。於是下載了他的所有詞集,慢慢體會,尋找靈感。讀到《第一首歌》時,一段旋律立即竄入腦海。我似乎看到了自己從前的時光,於是馬上拿出紙筆,記下旋律。雖然此前,自己在編曲上已是初窺門徑,也發表了一些不太成熟的作品,如《青梅》、《競技天下》、《女子》、《微笑著離開》等,但從《第一首歌》開始,我才開始真正用心去編曲,演繹屬於我和年微漾的音樂。

年微漾是個產量很高的詞作者,而我從《第一首歌》發表之後,音樂創作風格開始蛻變,包括後來的《再見,蒲公英》,愈發讓我認識到自己在編曲、混音上的不足,還需不斷學習。我覺得隻有真正的好詞、好曲、好編曲,才能把我和年微漾真正的音樂感覺帶給大家。我將用所有的音樂細胞去創作這些詞,完美這些句子,才能不留遺憾地銘記我和年微漾之間音樂與文字的交點。我們成立了一個組合--蟲章胥曲,亦即音樂曆程上的重章序曲!

合作的魅力是無限的,我們不是周傑倫和方文山,也成不了他們,但我們會用一顆真心,將最平凡的音樂華麗地展現給喜歡我們的聽眾。

一起走未來的音樂之路!

二〇〇九年八月二十日於湖南湘潭

(胥洋,曾用筆名Smile、古月揚,1987年出生於遼寧省葫蘆島市,畢業於湖南科技大學。軟件工程師,原創音樂人。SCMS原創音樂工作室創立人之一,現居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