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曉冰越聽越為這二人感傷，不禁問道：“那顧梵詩為什麼臨死還要司馬微保護張半夏？”
張昆十苦笑一聲回答道：“因為我的大嫂，也就是張半夏的母親是這顧梵詩的親姐姐，顧梵詩是張半夏的親姨媽。”說到這裏張昆十目光中狠厲突顯：“所以今天這血薔薇必須死！他若不死，定會拚死輔佐張半夏為家主。他不能擋我的路！”
鞏曉冰看向張昆十幽幽飄來一句：“義父，那顧梵詩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
張昆十猛地一怔，他沒想到鞏曉冰會這麼問。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不殺女人。而且這件事是誰下的手至今也是個謎。好了，再跟你說說催命鬼崔宗棠吧。崔宗棠出身崔家，是張半夏他父親張恨水的發小，為名門之後。隻是這崔家百年前便沒落了，到了崔宗棠這一輩，崔家已經破敗不堪，多數子弟已自暴自棄。不過崔宗棠卻嚴苛對己，希望重興崔家。自小便通覽經史，苦修六藝。琴棋書畫射禦皆造詣頗深，尤其擅書畫，後來竟將刀法與書畫之勢結合起來自稱一家。崔宗棠受綱常影響太深，見不得不平事，曾經私自對逃竄在外的殺人犯，搶劫犯進行屠殺，兩年間私自處決了幾百名犯人。有些犯人根本罪不至死，但也被他的刀筆給穿了個透心兒涼。當年如果不是張恨水拚上老臉去給他說情，把這些案子壓下來，他早就被槍斃了。不過他的凶名仍讓閑漢們給了他一個催命鬼的稱號。他與張恨水是過命的交情，又欠著張恨水的大恩，自然而然的也成了被派去保護張半夏的硬釘子，在張半夏身邊一守就是十數年，而且讓張半夏毫無察覺。他比司馬微有頭腦，對我的威脅更大，所以他今天也必須死！”
看著鞏曉冰微微有些失神，張昆十輕輕摸了摸鞏曉冰的頭，歎了口氣道：“曉冰，心地善良不是毛病。是不是聽了這倆人的事兒感覺自己下不了手了？這兩人一個是用情至深的瘋子，一個是義薄雲天的傻子。重情重義沒有錯，可是他們效忠的對象是錯的！張半夏，一個還不成人的雜技團出來的小孩子。如果被這群所謂的忠誠之士給捧上家主的位子。他何德何能能治理好張家的一切，張家之所以能屹立數十年不倒是因為一個個雄才大略的家主的領導。我張家如今雖然勢力龐大，政商都處於核心地位，但也是對手林立，一步走錯便滿盤皆輸，樹倒猢猻散。張家一倒，絕僅僅是失勢這麼簡單。京城水深，倒下就會被溺死。大哥太軟弱，他兒子張半夏太嫩。老三就是個紈絝，不成大器。隻有我張昆十成了家主才可保張家走向頂峰。曉冰，你說舍了這兩人的性命換我張家繼續繁榮昌盛值不值？”
“值，義父說值那便是值。義父放心，待會兒曉冰下死手即可。”
張昆十這番話其實是說服不了任何人的，隻是為自己的殺戮找個借口罷了。雄才大略什麼的當做口號喊喊就可以了，騙不了明眼人，最後還是要拚誰更狠。鞏曉冰不是傻子，但是養育之恩必須要報。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隻是一個淩駕於其他手下的武器而已。張昆十的命令她無需考慮對錯，隻管去做就可以了。有時她更希望自己少讀些書，少想些事，當一個什麼事都不明白的武器就行了。
太清明，徒增煩惱。
PS：今天這章寫得極其揪心，可能想得太多了。嗬嗬，為老男人幹杯！新人新書，收藏推薦票投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