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紅色男爵擊落,據稱歸功於兩個協約國人。皇家空軍歸功於加拿大人羅伊?布朗,但據澳大利亞官方曆史,裏希特霍芬是由第五澳大利亞師第五十三炮兵連的地麵炮火把他擊落的。但是飛機殘骸被掩埋,而裏希特霍芬的遺體也被安葬,沒有經過法醫鑒定,誰也不清楚這位空戰的超級王牌的真正致死原因了。
據協約國第四等王牌駕駛員雷蒙德?科利肖--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成為皇家加拿大空軍的空軍副元帥--回憶,沒有比法國和比利時泥濘戰場上空戰鬥的駕駛員的表演更能吸引觀眾注意了。
科利肖把空中敵手描繪為“跳華爾茲舞的舞伴”,閃避相互發射的子彈,他回憶道,“當雙方的駕駛員戰士表演給從下麵塹壕裏向他們歡呼的步兵觀眾看時,舞台就在雲端。當一架飛機釘住另一架飛機的尾部,華爾茲舞開始了。兩架飛機飛行的圈子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有一架飛機能向另一架飛機開炮,舞蹈才告結束。敵機駕駛員堅守住飛機不放,即使翼隔靠攏,也拒不離開,就象山羊被蛇呆住那樣,直到他被擊落。”
可惜從中國飛行員一參戰這樣的戰場華爾茲再也跳不下去了,中國飛行員的戰術非常簡單實用,飛機兩兩相伴,長機高速迎頭攻擊,僚機掩護並伺機發起第二波進攻,利用速度和升限方麵的優勢俯衝攻擊更是家常便飯,往往讓德國人還沒明白就被揍下去一半的實力,如此一來焉能不敗。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再說那位給徒弟找場子的殷承宗駕駛他的那架藍灰色塗裝的雨燕二改第一次參戰並沒有取得戰果,但是熟悉了戰場的殷承宗很快就創造了一個難以超越的記錄。
他和自己的僚機,一名摩納哥人,雖然是個黑人但是也懂的法語和英語,人很聰明,所以在幾次磨合後,殷承宗發現如果黑人用的好,比起白人更適合做他的僚機,至少他不會看不起有色人種。
1915年12月11日,殷承宗和僚機按照指令去截擊剛剛護送轟炸機轟炸完畢的德國飛機,結果在這次追擊中,殷承宗發揮了他飛行教練的水準。
他采用了一種新的空中機動方式,就是在躍升中看來好象要翻筋鬥,但在頂點時卻來一個半滾,然後改平飛,向與預料相反的方向疾馳。後來在人名辭典、百科全書和有些軍事曆史著作中,這一機動動作被歸功於殷承宗。
殷承宗靠著自己三挺機槍超大的載彈量,碰上了他追擊的德國飛機。但是自己一方的飛行隊卻走散了。殷承宗先是一個點射把整個集群的長機給揍得淩空開花,然後和僚機開始鎖定一個個的目標,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開始點名,等德軍反應過來就開始調集全部戰鬥機撲上來要消滅兩隻蒼蠅的時候,卻被殷承宗一個殷承宗旋轉就來到一架戰鬥機後麵,甚至連對方的人員都沒有看明白他是如何在高速機動中轉到自己的背後,三挺機槍就開始掃射了,又一架飛機遭了殃。就這樣藝高人膽大的殷承宗在德軍飛機中上下翻飛,打得大口徑機槍都沒有子彈了,連殷承宗都忘了數數戰果,反正打得沒有子彈再說。等到了戰鬥結束殷承宗回到基地,負責軍功統計的官員看過洗完了的照片(機槍同步照相機)簡直不敢相信,殷承宗竟然在一次戰鬥任務中擊落了德國人九架飛機並且擊傷了兩架飛機,而且根據後來的消息,英法士兵還發現有一架受傷的戰鬥機途中墜毀,這也算做了殷承宗的戰績,一次出擊竟然得到雙料王牌的戰績還真是前無古人。
“皇家飛行隊的駕駛員都知道,殷承宗旋轉開頭並不包含迅速躍升回轉,到了環飛頂點時繼之以半滾。開頭,它用滿方向舵迅速躍升,當飛機在回轉的頂點失速時,它向地麵降落,以恢複飛行速度,在這樣做的時候飛機來了個向後轉。”
“在1915年發展的所謂殷承宗轉,又被認為是皇家飛行隊的阿姆斯特朗設計出來的。1916年的說法包含在環飛的頂點來一個半滾。目的是迅速改變航向。雨燕飛機的機動性和靈活性允許在遭到攻擊時采取這種機動動作,旨在對一個敵手轉守為攻,這個敵手……那時會發現自己處於不利地位。”
“但是後來的駕駛員,特別是卡梅爾中隊的美國人,把1916年所謂殷承宗轉的動作和作用,同1918年在環飛頂點作半滾混淆起來,所以他們稱1918年的機動動作為'殷承宗滾轉。'”以上都是皇家空軍戰史中的記錄。
而福克式艾因德克爾(伊梅爾曼的飛機)在結構上太脆弱,經不起在環飛頂點作半滾的機動動作。更為肯定的是,福克式單翼飛機所裝的發動機,其馬力不足以擔當這個動作。
殷承宗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訴英法德俄的同行們,中國飛行員統治天空的時代就要到來的。